“把这个带去给师姐。”
江行止抬手接住飞来的白玉药瓶:“你快走,这里的事是我所为。”
“你觉得有人会信么?君子端方的江师兄能做出这种事?”江初夏扯扯嘴角,“把药给师姐服下,百花门的灵丹,可解百毒。剩下的你不用管。”
“所以,你们就真的没有管?”顾安寒不敢置信地问,好看的眉深深皱起。
脸色苍白,不知是大病初愈,还是因为小师妹的逼问羞惭。
“我去求过爹爹了。可是金姑娘身受重伤,子渊还杀了百花谷的弟子,抢了百花谷的圣药,我怎么求情都……”
越说声音越小,小师妹双手环胸,脸上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讥诮神色,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压抑着怒火。
从来没看过小师妹这样咄咄逼人的样子,嘴里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顾安寒简首要被气死了。
江初夏为了保护她,犯下大错,她不说感激也就罢了,还有点怪他不该杀人的意思?
“你有没有搞清楚他这么做是为了谁?现在你是在怪他?”
“师弟打死了两个弟子,他犯下这等大错……我没怪他,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不相信他!即便是为了你,他也不会随意杀人。别人不相信他也就算了,你怎么可以,你真是……”
一句脏话就要脱口而出,顾安寒忍了忍,又吞回了肚子里。
原本以为吴师姐只是心软了些,古板了些。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拎不清!
“师姐,你是钟山掌门之女,你去哭,去求,以死相逼,难道还怕掌门不放人?”
被小师妹锋芒毕露的样子吓得退后两步,呐呐说道:“我不能违抗爹,更不能违抗掌门的命令……”
顾安寒深呼吸两口,没什么想说的了,退后两步,“砰”地一声关上门。
看着关上的大门,下唇被咬出一排深深的齿印。
“你为什么要被生出来!为什么!啊!”
眉眼如画的女人披头散发,大红的衣袍拖曳到地上,她狠狠地掐住地上的孩童,眼睛里射出仇恨的目光。
孩童脸色涨得青紫,眼睛上翻,嘴角控制不住地留下白沫。
眼看孩童就要被掐死,女人又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样,放开掐着孩童脖颈的手,抱住头神经质地呢喃起来:“我在干什么?我在干什么……”
孩童剧烈的咳嗽声惊醒了她,她扑上去抱住那具瘦小的身体,慌张地抚摸:“阿玄,你怎么了?怎么了?”
“阿……娘”
“阿……娘”
江初夏被吊在木桩上,腰腹以下被浸在水潭里。这水潭里的水取自冰川之下,极寒极冷。
江初夏被吊在这一天一夜,一股股寒意从脚底窜起涌向心口,神志己经有些不太清醒。
“呜呜,师兄,你没事吧!”
五岁的小女孩扑在小男孩身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子渊,你怎么能真的踢到师兄。”
听着小女孩略带埋怨的话,小小的江初夏手足无措。
不是比试吗?他不是故意的。
夜里,高高在上的钟山掌门俯视堂下的幼童,问他:“你可知错?”
漂亮的小孩惊惧地睁着大眼,一动不动。
“自去领罚。”
混乱的画面交替闪现,江初夏浑浑噩噩间也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臆想了。
顾安寒借着夜色的遮掩穿梭在山林里,悄悄摸到了金月的住处。
从江初夏闯入这里后,这里的警戒多了三倍不止。
听说百花谷主明日会到钟山,所有事情都会被盖棺定论。
必须在他来之前拿到可以证明江初夏清白的证据!
顾安寒掏出一张敛息符贴在身上,像是一抹轻烟,避开守卫,摸到了屋子的窗下。
顾安寒解下手上的绿色手环,手环舒展开来,赫然是一株小绿苗!
“小绿。”顾安寒掏出一块石头递给小绿苗,“带进去。”
小绿苗生长出一截枝条,像是手一样把石头包裹进去,钻进地底不见了。
顾安寒轻盈一跃,缩在屋檐下不动了。
屋里传出细微的说话声。
“月儿,爹爹明天就到了啊。你别怕,谁敢打伤你,爹爹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爹爹别担心,咳咳咳,月儿无大碍。”
顾安寒嗤笑一声,这位金姑娘身体不好,玩起“宫心计”倒是溜得很。
“之前我就不该听你歪缠,让你出门历练。你身体本就不好,这次真是糟了大罪了。”男人的声音带着点自责。
金月攥紧被褥,她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她生来不能修炼!凭什么江行止不喜欢她!凭什么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别人的爱!
那个江初夏为了敢重伤自己,还抢走了灵药!走着瞧!
屋里的声音渐渐小下去,慢慢没有了动静。
顾安寒不敢放松,耐心等了一会儿。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一个黑影偷偷摸摸走进了屋子。
“藏好了么?”
“藏得很隐蔽,不会有人发现。”
“尸身处理没有?”
“处理过了,痕迹都遮掩了。”
……
顾安寒趴在屋檐下思索:江初夏连罪魁祸首金月都没打死,又怎么会打死弟子?
这中间果然是金月动的手脚。他们处理了什么?尸体上有什么秘密?
没有惊动任何人,顾安寒往另一处摸去。
月上中天,草丛里冒出一个小脑袋。
顾安寒握了握手里的两块石头,终于放下了心。就等明天百花谷主过来,当众揭开你的美人皮!
真相近在眼前,这整个山头却没有一个人查一查,是修仙修傻了还是漠不关心呢?
不知道江初夏怎么样了,顾安寒在去看看他和回去睡觉之间徘徊。
雪中送炭宜早不宜迟,还是去看看他吧。
“是不是你怂恿他们去的?婵衣手断了,你满意了?”
十二岁的小少年沉默地低头。
“自去领罚。”
后背的伤口在转身时被拉扯到,少年脸色微微苍白,却仍然一声不吭。
他想起刚回来时,师姐拉着大师兄的手哭啼啼:“江师兄,你腿上拉了一条大口子,你快去处理。”
“你顾好自己的手!衣衣!”
背上有粘稠的感觉,但因为穿的黑衣服,没有人发现他也受了伤。
小少年挺首脊背,一步一脚印地向前走,没有回头,不曾求饶。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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