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尧姜定了定,若是有人,那……
眼睛一转,李尧姜啜泣起来:“三皇妹,我无意与你争辩,你却这样讥讽与我,要我如何自处?”
李尧嫱见她眼泪来的比下雨还快:“你装什么装?”
还要说话时,忽然一个小太监进来:“启禀宝珠公主,德妃娘娘有要事,请您移步。”
李尧嫱听了气得跺脚,赏了这小太监一个结结实实的嘴巴,骂道:“晦气。”
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哼了一声,留下一句:“你等着,有你好看!”便急匆匆地走了。
看着李尧嫱的背影,李尧姜不由想到,德妃执掌后宫,还真是耳目众多啊,这时候知道来给李尧嫱救场。
殿门外刚才那抹阴影,想来是陛下身边的太监?
如若不然,德妃的人何至于立刻上前解围?
正想着,帘外忽然传来声音:“萧大人在门外做什么,陛下等着呢!”
李尧姜一凛,方才门外的人不是李承寀身边的太监?
萧大人?
思忖间,隆正帝身边太监张保领着萧景辰进殿来。
“奴才给公主请安。”
“微臣翰林院修撰萧景辰参见公主。”
原来方才门外是萧景辰。
李尧姜脑中迅速闪过她看过的资料。
萧景辰,年方二十五岁,是隆正二十八年的状元。现任翰林院修撰,因身富才名,内阁首辅徐思霈力荐加入内阁,成为大魏朝历史上最年轻的阁员。
想到这些,李尧姜心内有了判断。当年的会试主考,就是徐思霈。徐思霈深得李承寀的宠信,多次担任会试主考,因此门生故吏遍布,权倾天下。萧景辰年纪轻轻,得以入阁,这是走了徐思霈的门道啊。
李尧姜己经给萧景辰下了初步定义:会钻营。
想到这,李尧姜打量起眼前男子来。
观其相貌,倒是气宇轩昂,俊逸非常,难怪会成为京城女子热议的对象。
虽这样想着,嘴上却道:“两位快请起。”
李尧姜毫不掩饰地打量萧景辰,萧景辰也不着痕迹地观察李尧姜。
这位和亲公主恐怕不知道她的名声有多盛,毕竟是第一位和亲的真公主,世人皆道她貌美动人,如今看来,实不及其风姿万一。
只是这永宁公主究竟不是寻常公主,实在工于心计。
萧景辰这样想,是因为殿内两位公主的争锋,他早己听了十成,见识了李尧姜如何变脸如翻书。
虽说听壁脚不是君子所为,可他也没有办法,恰逢其时,若匆匆离开更是欲盖弥彰。只好尴尬听完。
若不是自己的身影被看到,想必永宁公主不会故意落泪、落于下乘。
宝珠公主恃宠而骄,毫无城府,显然不是她的对手。
打量完萧景辰,李尧姜问道:“张公公前来,可是前面典仪结束了?”
张保忙低头恭敬回道:“典仪过半,陛下要奴才带萧大人来取内阁报送封册。”
李尧姜了然,“公公请便。”
张保忙着去寻封册,萧景辰则肃立在李尧姜面前。
李尧姜坐在榻上,手中把玩这方才李承寀赐下的玉如意,眼神犀利地看向萧景辰,出言问道:“萧大人才名远播,我身处北凉都有所耳闻。”
萧景辰忙道:“殿下谬赞了。”
李尧姜摆了摆手:“萧大人何必过谦,二十五岁官居三品者,凤毛麟角,更遑论入阁了。”
萧景辰心知她是在敲打自己,愈发恭敬。
李尧姜追问:“只是不知,萧大人是不是像传闻中所说那样,识时务,知权变?”
萧景辰听后,不卑不亢地拱手道:“下官不过儒生俗士,未求见闻于殿下。殿下无需顾及微臣。”
两位公主,一位风头正盛,一位深受宠爱,哪个是他得罪得起的?
听他这样说,李尧姜暗自点头,是个机灵的,知道不该卷入后宫争斗。
“如此便好。看样子,萧大人惯会明哲保身啊。”
萧景辰被这话说的一愣,不知道这心思深沉的公主又想到了什么?
不过未及多言,张保便前来待要与萧景辰一道告退。
李尧姜拦了下来,一面亲手将一个精致的包袱递给了张保,一面笑说:“张公公,这是我亲手为父皇缝制的皮靴,三九天寒,父皇虽不用远行,可寒从足下生,望公公为父皇打点衣着时能用得上。”
张保恭敬地接下来。
李尧姜又递过来一个小一些的包袱,温柔地说道:“公公是西北人吧,这是我们回京路上,驻扎在公公家乡时,我采买的一些特产,公公拿着吧,随意赏人也是些新奇玩意。”
张保哪里敢收,赶忙跪地伏身:“劳公主惦记,奴才何德何能,万不敢受,请殿下收回。”
“这么多年未曾在父皇身边尽孝,全都仰仗公公小心服侍,今日见到父皇风采一如当年,公公居功至伟,有何不能受的?”
张保深知后宫是非,大公主当年和亲尚有内幕,此番回来,不知公主是何打算,而他,并不愿淌这趟浑水。因此仍是推辞:“这是奴才分内之事,当不起殿下酬谢。”
李尧姜看出他的不愿。她一个毫无根基的公主,怎么会轻易得到他的青眼呢?
深宫大内,多少人捧高踩低,她从前见的少吗?
心内冷笑,面上仍热情:“公公莫要推辞了,前面典仪等着公公送封册呢!”
“舅舅舅母常说,母亲在世时,公公也多有照顾,就当是晚辈故人,公公也收得。”
这话真是给了张保莫大的荣誉,他一太监,当得起公主说一声“晚辈故人”么?
张保的腰弯得更低了。
李尧姜将张保搀了起来:“我也没有给公公多么贵重的东西,不过一些土仪,公公是嫌弃,不肯收下吗?”
话说到这份儿上,又被李尧姜亲手扶了起来,张保哪敢再辞,只得收下,才与萧景辰告退离开。
李尧姜看着他们退出殿外,暗自忖道,张保是皇帝身边第一得用之人,这点儿土仪打动不了他,她也没想用这点儿菲薄的东西的收买人心。
其实,若是他不收,也罢,她己不是从前求告无门的孤女了。
她不过是卖个人情,想到一会儿的计划,还望张公公看在自己用心的份上,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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