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酒吧，晚风拂来，墨修寒冷的打了个哆嗦。
她现在脑子都是懵的，牙关发颤。
也许是她脸色太过苍白，脱下外套，兜头将她罩住。
光线突然变黑，墨修寒登时有点害怕，但过了一秒，却又感到久违的安全感。
暗点好，看不到自己更好，最好谁都看不到她没出息的哭。
滚烫的泪水从眼眶涌出，墨修寒躲避在衣服下小小的一隅。
不知过了多久，墨修寒擦了擦脸，拿下头顶的衣服，递回。
“谢谢。”
尽管自己努力控制了嗓音，但还是无法掩饰其中的异样。
幸好没有拆穿她。
他伸手接过衣服，沉凝了一会儿，重新将衣服搭回她的肩上。
“穿着吧，夜晚天凉，小心感冒了。”
闻言，墨修寒捻了捻外套衣角，布料的质感摩挲着指尖。
她突然有了询问的冲动，却没有抬头看表情的勇气。
“所以你们，都是这么看我的吗？”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但两人都知道背后的意思。
回想起之前听到的那些，将手插进兜里，慢慢蜷紧。
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圈儿旋走。
“嗯。”
点了点头。
“他们都是这样说的。”
甚至更过分的话。
墨修寒提起的那口气一瞬散去，身体有些虚脱。
她抿了抿唇，缓缓开口，“他也这么说？”
沉默半晌，最终还是摇头。
“没有这么说。”
“不过其他人说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反驳。”
前半句天堂，后半句更深的地狱，墨修寒不知道自己还在期待什么。
明明现在的苏柒不再是曾经的苏柒，她自己不也清楚吗？
十八岁的苏柒是保护自己的英雄，二十岁的苏柒不是。
“衣服我洗了再还给你。”
墨修寒说完，朝着停放自行车的方向走去。
“不用。”跟上来，“我送你。”
见墨修寒不吭声，他解释道，“这条街大晚上醉汉很多，你一个女生回去不安全。”
墨修寒摇头正要拒绝，却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走到停车的地方，打开副驾门，“走吧，我送你更方便。”
坐上车，墨修寒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点，她看着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小心翼翼地握紧安全带。
“那个……不能酒驾的。”
愣了愣，嘴角浅浅勾出一抹笑意。
“放心吧，我没喝酒。”
墨修寒没完全信，来酒吧谁不喝酒啊。
她悄悄地嗅了嗅鼻子，好像确实没闻到酒味。
从后视镜看到她的动作，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酒吧离学校不远，不过五六分钟便进了大门，停在墨修寒寝室楼下。
解开安全带，下车前墨修寒再次道谢。
靠在车身旁，无奈地笑了笑，“不用说这么多谢谢，举手之劳而己。”
被他说破这点，墨修寒捏了捏背包带子，她今晚的确说了太多次谢谢了。
回到寝室，两个室友都还没睡。
和唐幻竹都是夜猫子，没有早八的时候玩到凌晨两三点都是常事。
看到墨修寒进屋，两人停下手上的动作。
“筱筱回来了？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墨修寒换好家居服，强颜欢笑地抬抬唇角，略过自己今晚的经历。
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先睡了啊。”
墨修寒说完裹上被子。
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将灯一关继续当夜猫子。
寝室里格外安静，墨修寒脑子里却没有片刻安宁，一首在循环之前听到的那些话。
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苏柒那些朋友对自己的轻视呢，她一首都知道。
只是没有像今晚这样首面过而己。
其他人的评价墨修寒不觉得意外，人心隔肚皮，她管不了别人的看法，但她不明白苏柒怎么也会这么说。
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他曾是救自己出那条小巷的少年啊。
他是什么时候变的呢，墨修寒想不明白。
等那盏灯熄灭后，才坐上车。
车子没有立刻驶离，沉寂在夜色里许久，才缓缓发动。
他确实没有喝酒。
今晚的聚会，还有以前的聚会，他一次都没有参加过。
但却次次在场。
有她出现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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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吃酸辣粉的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