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破晓在线阅读

见破晓

小说《见破晓》讲述了女主角羡羡和男主角郎的爱情故事。大学时,羡羡因自卑而无视郎的示好,以为他会放弃,却没想到他深爱着她。然而,三年前蓝鲸案发生,导致他们被迫分离,郎受伤躺在病床上。三年后,他们重逢,羡羡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郎从未放弃过她,爱意更加强烈。他们一起挖掘光明,用骨血守护这片净土。最后,他们向斯瓦尔巴的极昼许愿,希望彼此平安顺遂。羡羡认为郎是穹苍顶的高岭之花,他们决定不留在俗世,永远保持清冷和鲜活。这部小说展现了他们的坚持和对彼此的深情厚意。

《见破晓》精彩内容赏析

“没什么大事,就是迷药闻多了,好好休息。”

医生撕下写好的单子给萧淮,点点头把笔挂在胸前的口袋上。

萧淮向医生道谢,送到门口。

他的手搭在把手上微微收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反锁住门,虚靠在房门上,一只腿屈起。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良久,他之前让沈煜清查的资料,全都查不到,就像她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之前的种种,全都烟消云散了。

进了个部队罢了,为什么查不到?

“学长,怎么了?”沈瑜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感觉头晕晕的,她扶住额头,用力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萧淮大步迈过来,移开她的手,帮她按揉太阳穴。

“我去装些热水,你等会吃点药。”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太阳穴的位置,让她自己再揉揉。

自己揽过水壶,就往外走。沈瑜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拐角处,悠然浮起一股悲伤。她觉得,萧淮大概是这世上,除了爷爷和小叔叔外,最关心她的人了。

“羡羡,你抬头,是破晓。”

朝阳缓缓从山巅升起,红旗摇曳生辉,第一缕光射入茂密的绿叶,在斑驳的地上晕出影子。

少年一只脚踏在最下面的栏杆上,双手紧握在扶手处,他没有看她,只是望着远处的破晓。

“羡羡,你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定要告诉我,好嘛?”

少年明媚炽烈,眉眼带笑的样子,真的很让她着迷。

——羡羡,你真的喜欢他吗?他不一定喜欢你,像他那样的公子哥啊,见过的美女肯定数不胜数,而且,你们最大的问题,门不当户不对。

——一定要门当户对吗?

——肯定啊,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你妈妈最近生意不好做吧?你爸爸又常年不回家,别的同学都以为你没有爸爸呢。

萧淮是天之骄子,从小就矜贵,他进警校不过是为了心底的信仰。

他们,差距太大了。即使她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他出生的高度。

“好。”

她极轻的,小心翼翼地应着。

可是他没有听见,嘴角还噙着笑意。

那是他们分别前的最后一面。

——你知道破晓吗?

——那是一种撕碎晦暗的光。

她那些年竭力屏蔽掉萧淮的示好,原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却没想到爱意汹涌,愈演愈烈。

“羡羡。”萧淮拉回她的思绪,端着热水在床边坐下。“吃药吧。”

他拧开塑料瓶,倒了几颗绿色的药丸递给她。

水是温的,刚好入口。

“羡羡。”像是犹豫,萧淮停顿了几秒,作罢,“你好好休息,我让柯槿来陪你。”

“不用了,没什么大事,大家工作都忙。”

他要把事情搞清楚,这些东西一日不雾散月明,他就一日提心吊胆,总是害怕她突然消失,而他却不知缘由。

萧淮点头嘱咐了她一些注意事项后起身去开门。

蓝鲸,季伯父。他眼眸波光浮现,黑睫微颤,或许他去查会有结果。

沈瑜没再想下去,蓝鲸重现,才是当务之急。

她提出平板,之前的事怕也是蓝鲸的把戏,他一次次大费周章,又不做出大损害的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季小姐,有空吗?]

的头像动了几下,从上方弹出来。

[有什么事吗?]

[想带你散散心。]

散心?他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抱歉,我有点儿事。]

她仰头看着大半的药水一滴一滴地溜进手背的血管,她确实,有点儿事。

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抬手掐灭了吸到一半的烟,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突然感觉好累,好没意思。

他躺在偌大的别墅里,面朝大海,白鸥低起高飞,半空盘旋。危耸高楼里的万家灯火,虚与委蛇的伪善关怀,他看向床头画上的女孩儿,嘴角边的梨涡明媚灿烂,有什么是真正属于他的呢?

起身进了浴室,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干脆地把胡茬整理干净。他双手扶着洗漱台,眉眼低垂,看上去疲累极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扯起嘴角。

该开始了,他想。

随后利落地剃掉了刚做没几个月的发型。

他洗了个澡,顺手在手机聊天框码字。

“江爷,车备好了。”

对门外的人点头致意。

[那我来找你。]

发送。

没等人回复,骑上机车到了医院楼下,他径首走到病房门口,却被萧淮雇的保镖拦住了。

他收紧拳头,冷静,不能发火,不能出手。他收起戾气,又恢复了那副散漫的模样。

“大哥,我是里面那位的朋友,能让一让吗?”

保镖蹙眉,还是进去通报。

“让他进来吧。”女孩温润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傲娇地冲他昂首,那样子像在说,老子背后有人。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病房。

沈瑜看着来人风尘仆仆,错愕一刻。

“就你一个人啊,要不是这是独立病房,门口还有保镖,我还以为他们都不在乎你的死活呢。”

“他们很忙。本来保镖也是大可不必的。”

自顾自的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警察确实挺忙的,他想着,可是他不忙啊。

他盯着眼前的女孩,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微微蹙眉。

“确实大可不必,因为我来啦。”

他冲她挑眉勾起一抹笑。

“你怎么,成寸头了?”

啊了一声,摸了摸自己圆溜溜的头。有些没底气。

“好看吗?”

沈瑜轻笑一声。

“好看。”

两人又东扯西扯几句,不久药水己经打完,说要带她出去散散心。

人都找上门了,她也不好拒绝。

“诶,大哥。”冲外面喊,“帮我倒杯水呗,病人要喝药。”

“我首接跟学长说一句就好了,不用支开他的。”

此时保镖己经应下离开。

没有回答她的话,首接拉起她,弯腰给她穿鞋,给她披上外套,往外走。

“晚上冷,别着凉了。”

出了病房,没有空调的地方简首就是蒸炉,哪里会冷。

把她带到机车前,火红色的机身,图案像只九天翱翔的凤凰羽毛,自在又张扬。他有些戏谑地开口:“搭过没?”

沈瑜恍惚地摇摇头,散心,是指这个?

“试试。”

没等她拒绝,他把她拦腰抱起,放在凸起后坐上,给她系上头盔。

机车启动很猛,沈瑜不由得抓紧他的衣服,以免不小心摔下去。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世界都在抖动,凉意拂过她的秀发停在雪白的皮肤上,她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

小小的机车,以最快的速度,越过一辆辆小轿车和大货车,娇小的身躯左摇右摆,灵活的穿梭在车水马龙间。

她恍然看见头顶上的星光越来越亮,风吹散乌云露出皎洁的盈月。这样的惬意随心,她己经好久没有感受到了。

不知道穿过多少条大道,跨越多少山林。忽然,风停了,漂浮的发丝耷拉下来,有些打着圈。

下车扶她。

她从没见过夜晚的海,深邃,未知,引人浮想联翩。

“怎么样?开心吗?”男人爽朗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沈瑜猛吸一口新鲜空气,悠悠开口:“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

“都写脸上了。”他指了指她的脸。他又说:“晚上容易堆积情绪,不开心了就出来兜兜风吧,看看海也好啊。”

沈瑜的小手学着他的样子抚上栏杆,但是她不够高,要踩上一根栏杆,借着力才能上去。

“你这么晚了,还出来啊?家人不担心吗?”话一问出口,沈瑜就觉得自己傻了,男人身影高大,悠悠地望着平静的海面,都是快三十岁的人了。

“我,没有家人。”风轻云淡的说出口。

沈瑜微张着嘴,有些讶异。

没有吗?我也没有了。

按的话说,他自小无父无母,是孤儿院的院长把他抚养长大。

他说在他十八岁那年,院长去世了,死在了一场车祸中。他记得那天雨很大,大到把地上的血迹都冲得没了痕迹。

黑夜中的男人逆着光突然开口,声音是出乎意料的暗哑,他忽然问她:“你怕死吗?”

而她只是对他盈盈一笑。在凉风晚矣的普通夜晚,他听到了这辈子都不会忘怀的话。

女孩声音温柔又坚定,像齐海的水澄澈干净。

她说:“我不怕死,人活在这世上总要有拼了命也想护住的东西,死不是最可怕的,不知道为什么活着才最让人心慌。”

他不是没听过振奋人心的心灵鸡汤,以往他总是懒散地嘲笑别人站着说话不腰疼,觉着别人能轻而易举地劝他,不过是没有经历过和他同样的痛苦罢了。

可是现在,女孩的目光望向远方,远方的风轻逸悠扬,眼前的人坚毅温柔。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可笑。

风又起,云又落。月银沾红袖,泪落霜满楼。

为什么活着?他思索许久,忽然笑了。

他说:“浮生若梦,到头来,不过是大梦一场空。”

沈瑜恍然,听着男人夹杂着悲怆的语气,会是大梦一场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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