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轮公司的工作跟她想象中的还是存在不少的差别,像凌月这样一个刚毕业没有多久的大学生,职场留给她有太多值得深入探索的空间;仰仗着高总和金总的私交,初来邮轮公司就捞着个礼宾部主管的职位,难免会使她觉得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在团队管理和客户关系沟通这两块上,在过去她都是不曾接触过的。团队领导的信任危机,在她还没有到任前就己经冲上她自己的头顶了,满脑子的焦虑像漫无边际的黑夜一样笼罩在她的面前。
至于客户关系管理这一块儿呢,她过去听都没有听说过,私以为同生意场上的客户沟通谈判并无两样;其实呢,邮轮公司的客户关系管理以私人客户服务沟通为主,企业客户在邮轮公司出现的频次相对较小、除了年终的企业年会和公司庆典日偶尔会接触到少许企业客户。邮轮消费的私人客户呢,个个都是多金的主儿,又多少有点脾气,伺候起来并不容易;用户体验的好坏呢,又首接影响到客户的消费欲望,跟游轮的业绩关联。凌月本以为是捡了个便宜、占得个闲差的,这会儿才想明白原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但好在凌月之前有过前台的工作经历,与人打交道上虽算不得她的长处,但也不是没有她的巧儿,又加上过去给高总沏茶倒水时,从他那儿偷学来的管理经验,一朝像了模样地照着去做,对于管理邮轮公司她手下一群不必要太专业的后勤人员来,还真就有点游刃有余的样子。
凌月心里正慌着的,是担心金总会赶着她新官上任的头一天来考察她的工作;同时,正与她这慌乱的心思矛盾着的,对这一位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金总,她又满怀期待地想结识一下。
而事实呢,一切都像是被人提前安排好了的。她来邮轮公司上班,不过是金总跟高总私交背后、两人利益妥协促成的一个小结果罢了。她不清楚去年金总在湾厦强拆拿地弄死了一户人家、为此碰了红线,险些丢掉一切,最后多亏高总动用他丈人的关系摆平了这件事。她也不清楚,前不久的饭局上,觥筹交错,金总答应高总肯为凌月在他的邮轮公司谋个职位后,高总次日便托人给金总送去一张玛瑙上色的稀有唐卡。
“薛主管,今天第一天上班,还算适应吧?”
凌月正愣着神儿,邮轮公司的小王秘书突然从后舱里走了出来。
“嗯嗯。”
“我们金总深知您是高总的好朋友,对你新官当任的第一天还是很重视的,本来说好今天抽空过来看看的,后来因为实在太忙、腾不开时间,就特意叮嘱要我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不要紧的。”
“对了,这是我的个人名片,您这边有什么需求的话,随时跟我联系。”
“好的,谢谢您。”
接过王秘书名片的那一瞬间,凌月便从她诡异的眼神中察觉出了一个职场老手对一个新人的戏谑。从小王秘书的微笑中,凌月看不到她对自己的尊重,也看不懂她编织金总很忙这一谎言背后的真实意图,她只觉得像是被人蒙蔽了双眼、上演着新式的狐假虎威。
尚且沉浸在履得新职喜悦中的凌月,等秘书小王传完话走人以后,便不再去想才刚发生的那些疑虑和不快,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状态,全身心投入到邮轮公司的新工作中去。
公司的小领导们先前从秘书小王那儿探听得些许关于凌月的消息,只听说新来的这位礼宾部的薛主管有顶头的上司在上面关照着,具体是什么样的交情、连小王秘书都不知道,这些人摸不清底细的时候,便使劲儿地往好处恭维着。今儿这么一来,盛装打扮的气势,像极了大老板的小秘,连同负责邮轮公司的余总也都谦让着,以为是金总故意安插过来的人员,便西处小心翼翼地做着事;早上遇着她的时候,当着公司一众人的面,主动地跟凌月问早,仿佛因为夹杂了大老板的情面、两人好比是关系不一般的朋友。
邮轮公司的礼宾部是个大部门,如果加上各种技师,将近一百号人;前主管因为事先听说了凌月空降的传闻,数日前带着她的老部下去了公主号游轮。去掉常年跟船的那些,如今归属凌月手下的人员,其实并不多;人不多的时候,管理上便省了事儿。
倘若不出港的话,邮轮上的事情落到礼宾部门去忙活的算也不是很多,除非赶上端午或者中秋的小长假,或是遇上人家婚寿、包场摆了酒席,这时候会额外地折腾了些,但这样的情况其实并不多见。
凌月来邮轮公司上班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只遇到过一回,系蛇口街道办主任嫁女儿。女方家算不得阔绰,七拼八凑、不过是在蛇口有着二三十处房产,身为街道办主任的她爹,开的还是十几年前的虎头奔;嫁的这个潮州佬据说很有钱,早些年做酒楼生意,后来赚了钱转行玩珠宝,在深港两地开了不少店铺。高总送给金总的那幅唐卡,便是从这潮州郎官老爹手上弄来的;他儿子婚宴这天,自然也没忘记请上高总。
婚宴当天,凌月去隔间的贵宾席探视酒水情况,敲门应声进去后,便瞥着有个熟悉的面孔,恍惚中觉得有几分像高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高总便从席位中站了起来,瞅准时机、招呼凌月过来,对在座的各位介绍道:
“来,给各位老总介绍一下,这位美女叫薛凌月,是金总邮轮公司的新聘的负责人,以后各位老板们要多多关照。”
说完又向凌月挨个地引荐着:
“这是潮州商会的吴总,这是利达集团的刘总,这是新郎官的父亲、姻福喜珠宝集团的陈董……”
郎官的父亲是个老江湖,见凌月姿色不错,忙凑过去要握手,凌月顿时羞红了脸,想拒绝但碍于当下的情形又拒绝不了,便只好伸过手去让老东西玩捏了一回。陈老头尝到了甜头,又要动别的坏心思,随即从桌上拿起一个空酒杯、想让凌月陪着喝上一两杯。
高总见凌月脸色难堪,立马凑上前来化解:
“薛经理,今儿是陈董家陈公子大喜的日子,这喜酒你若是能喝、就陪着喝一个,若是喝不了、大家也就不勉强你”。
本来正愁该怎么去拒绝的凌月,叫高总这么一引,回拒的话顺势便讲了出来:
“陈总,恭喜恭喜!小妹我不胜酒量,怕扰了你们兴致,今天赶上令郎的大喜的日子,我进屋沾沾喜气就好;美酒就由在座的金总、吴总、刘总陪着喝吧!你们尽兴!”
陈老头自觉讨了没趣,一张垂褶的老脸晕着红不红黄不黄的酒色、佯笑着,客套地给凌月回了句“供黑桦才”。
凌月见机忙抽身退了出来。
没要一根烟的功夫,高总借口说打个电话,也从酒桌上撤身腾了出来。一出门,就招呼过来一个服务员装扮的小妹问道:
“小妹,你们礼宾部的薛经理现在在哪儿?”
“您是她什么人,找她有事?”
“我是她朋友,也是你们金总的好朋友。”
“哦,刚见她往娱乐中心方向走去,应该是回她办公室了。”
“好的,谢谢你。”
方才酒桌上被陈老头那么地一扰,凌月这会儿还在生着气,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嘴里不知道小声抱怨着什么。正是烦闷不得解的时候,忽而听到高总在叫她。
“小欣,刚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高总,你怎么过来了?”
“酒桌上太闷,出来散散心;怎么,我来看你,你不欢迎?”
“哪里的话,您在这边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我现在不渴。”
“才刚喝了那么多白酒,怎么会不渴呢!”
“陈老头天生就那个德行,你别往心里去啊。”
“我没多想。”
“那就好。”
“给,您的水,船上毛尖最近忘记补货,我给您泡的是今春的碧螺春,高总您将就着喝。”凌月边说,边把一杯热茶给高总端去,她因担心一次性纸杯会烫手,就换作了自己平时喝水的杯子。
高总接过了茶,吹了吹,一股清爽的香气扑面而来,不晓得是茶的香味还是茶杯的香味儿;忍着烫,喝了一大口,而后开口说道:
“邮轮公司的工作还能适应吧?”
“挺好的。”
“上回跟金总一起吃饭,聊到你的这个话题,担心你会适应不了呢。现在看来,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你现在能适应就好。”
“能得到这份工作,多亏了高总的抬举,哪天您得了闲,我请你吃饭好了,中餐、西餐随便您挑。”
“好嘞,那我可得借机‘宰’你一回。”
“应该的,每次跟您一起吃饭都是您抢着买单,都不给我机会;高总,这一回您可不能跟我抢了。”
“哈哈哈哈,不抢,不和你抢。对了,公司的金总你见到了没?”
“还没呢,听小王秘书说,他一首在忙,抽不开身;上回他好不容易来一次邮轮公司,偏又赶上我临时有事出去,所以,我现今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今天陈公子婚宴,金总在忙、是他夫人过来的,刚才一桌吃饭的那位女士、我叫她于总的就是。改天方便的话,我一定引你认识一下,毕竟也是你的老板,现在混个眼熟,以后在他手下办事方便。”
“嗯嗯。”
两人聊着聊着,杯中的茶水也喝得差不多了,凌月正欲接过高总手里的杯子给他续水的时候,被高总拒了去,他半开着玩笑对凌月说道:
“小欣,才喝了你一杯水,就不渴了,你在这茶里添了什么好东西,刚闻着就很香的,比我过去喝过的都好。”
“可能是茶叶的原因吧,您要是喜欢,我这儿还有一小包没开封的,我一会儿帮你放你车上好了。”
“不麻烦,好茶留着以后喝。那边估计等我也等急了,小欣,我先过去了,有什么事情,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嗯,下次请你吃饭的时候一定提前电话约您。”
“微信也行,电话有时候不方便。对了,记得发我小号。”
“好。”
“那我先过去了。”
“慢走,高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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