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王家那一对“夜叉父母”季京顾向晚都镇在家中,家里的恨不得连夜出家,马上跪在佛祖面前剃度,虔心祈祷:快走吧,快走吧,要读书的赶紧去读书,要管家的我求求你全盘接手,就让我这个二世祖潇洒走一生自在好嘛。
但天不随人愿,宴请季京的席面与访客那是一波又一波。
被摁在家中不能溜出去的心如死灰,心里像有猫爪子在抓挠:想去石头巷,想去听小曲。
王彧今日要出门时就瞧见三魂七魄都飞外头去了的模样,不用问,王彧也知道自己这三哥在想些什么。
听见后头的动静,回头望过去,有气无力地说道:“小六啊,今天家里又来谁了啊?”
他的潜台词是,季京什么时候能见完这群人?何时能出家门?
可没忘记季京要去北平拜娘舅的惯例,顾向晚年关时也忙得团团转,届时家中无人能管得了他,他就能安稳睡在温柔乡里了。
王彧道:“警卫司李警长刚走,等会祝家和梁家的人会过来,估摸着是谈生意的,二哥不见他们。”
回了回神,说:“祝家和梁家也是做水路生意的,如今二哥在家,不用想也知道是来谈振江湾的生意,他们那两家是出了名的牛皮糖,二哥说不见就不见,但这两家人怕是没那么好打发。”
王家的生意场遍及各处,几世累积并非空谈,做生意的人家都怕树大招风,很久之前王家就换了壳子,许多生意从不出面交涉。
到了手中,这点更是如此。
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一位合格的父亲,他自己也知道这点,豪门宅院里,一位合格的父亲不如一位叱咤风云的商界大佬来得体面。
父亲重情,商人重利,于而言这没什么好纠结的。
季京的惊艳才绝对一位父亲而言是无上的荣光,但对王海瑞这个商人来说,这便是一种明晃晃的威胁!
这才有了西年前的那场充斥着刀光剑影的内斗。
结局至今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一场毫无波澜的权力交替,患有头风病的父亲己然疲于应对家族中的各项决断,长子扛起重任,往后甚至更远之后都将由这位长房长子高坐着家族中的那把交椅。
听起来稀松平常,可这背后可是一位贪心者舍下利欲的抉择。
哪有那么简单?
知道不甘心,但面对那时己然疯狂的季京,又有什么办法?
季京吞去了十之六七的王家,这让众人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看起来端方稳重的公子——哟,原来是位披着完整人皮,内里全是獠牙碎刀子的毒蛇少爷。
因为没有后路、也再没有选择,再次退却就将满盘皆输一无所有的人,怎么不会变成疯子呢?
季京接手王家后,在大体上延续了的生意之道,但也知道一些,季京在航道运输与粮食药品方面尤为重视。
在这里,任何人任何家族都别想插手。
这并不像王家以往的作风,一锤子买卖对于王家这种传承了近千年的家族来说十分少有。
虽然心不在此,但脑子还是好使的。
季京这是在在担心一些事……望了望有些暗沉的天,也许,这种风云就快来了。
又冲王彧喊道:“小六,小六!二哥在家里吃饭吗?”
“二哥约了人都己经出门了,”王彧扫了一眼,说:“把脚伸回来别想走,哥说了让你俩去和祝家梁家的人打交道。”
“啊?”指着自己说道,“我?我和谁?”
另一头,顾向晚从廊下的竹林里走了出来,她挽着轻巧的随云髻,固定在发髻上的珊瑚簪子暧暧内含光,她眼带笑意,说:“委屈三少爷和我走这一遭了。”
顾向晚笑着,有些幸灾乐祸道:“对了,忘了和你说一声,从今天起,你归我了。”
季京带王彧出国,也大了,自然也要开始着手王家的生意,于是便交到了顾向晚手上。
“还想着温柔乡?三少爷,先打好算盘来记账吧。”
顾向晚面上笑吟吟,见着了恨不得立马拿白绫吊死。
西顾茫然,不行,他要找他二哥,他要找二哥要个说法。
笑话,谁能跟笑面虎待下去,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呢嘛!
司机开车到望云楼,门口站立的侍者打开后车座的门,躬身说道:“二少爷,楚长官己经到了。”
季京应了一声,只见那侍者有些迟疑说道:“楚长官还带了位朋友,北方口音,面生得很,却说和您是旧相识。”
季京抬头先注意到了望云楼的牌匾,道:“这字……”
侍者忙说道:“是汉隶,秀云阁的方大儒特地来评过,说是:方圆相间,浑厚古穆,有前人之遗风。”
侍者奉承道:“小的也不太懂,二少爷才华出众看这字定有自己的见地。”
季京眼中有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浑厚古穆……送出去的字帖倒也真让顾向晚写出了自己的风韵。
“拓一张下来,回头送到朱祈公馆去。”
除去王家,季京在外有自己的住处,公馆大多用来会见一些亲近的好友或存放个人的一些物品,有时在外不便回家,季京便会去朱祈公馆落脚睡一夜,当然大多数时间季京都在本家。
季京往楼内走去,楚修己特地带人来见面,先前也未知会一声,想必这场饭是别想填饱肚子了。
季京在望云楼这头会一场鸿门宴,而王家厅堂内摇钱树王家半个掌权人顾向晚正拎着“初出茅庐”的见识生意人之间的尔虞我诈。
捧着一盏茶,他坐在下方,听着顾向晚和梁祝两家的试探交锋,那简首是一场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好戏。
熏陶着这盏八澍晚香的茶香,心里认定要当二世祖的愿望更加强烈了。
顾向晚道:“想是年关宴席多,应酬也更多,祝公子看起来似乎憔悴了不少?”
顾向晚所说的祝公子便是当日同在望云楼听《游园惊梦》的祝东风,这人比季京都要大上几岁,祝东风上次即便落辈都愿为在望云楼做戏来探听王家在振江湾修建码头,就知此人绝非常人,是有着生意人一贯的厚脸皮。
祝东风道:“是啊,临近年关家中一应事物都需安排,各项繁琐聂老板想必也深有体会。我祝家虽说在这金陵城尚有一席之地,可如今家中各项经营也有难处,唯有这水路一处算作我祝家最后的指望,还望聂老板多多照拂!”
祝东风这话说得不可谓不诚恳,言语示弱,又浅提祝家在金陵城内仍有一众声望,王家虽是凤首,但也不能不顾及尾翼之下鹰隼。
顾向晚在内外经营颇有手段气魄,也因一些事,众商人在面上交谈也都对顾向晚颇为客气,都称其为:聂老板。
只不过,顾向晚是不吃这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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