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中期,农村里还是集体制,土地还没有包产到户。每个劳力都需要出工挣工分换口粮。想要活下去的话,只能通过劳动来换取。
现在这个时节正是春耕时节,地里活多。天才蒙蒙亮,也不知具体是什么时间,就听得村里的高音喇叭在喊:“出工了,出工了。”
谢安贵还在的时候是家里的壮劳力,谢安贵一死,留下了孤儿寡母。作为家里唯一的男性,小虎今年才七岁,麻杆似的身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每天造饭倒是起劲。杨春秀作为一家之主,今年也才西十岁,但却不中用,在生儿子的时候没有坐好月子,伤到了腰,重活是干不了了。现在在村里帮着喂猪。
一病一小,担子竟然就落到了十七岁的少女谢文秋的身上。
都市社畜的谢文秋是城里长大的姑娘,读了十几年书,大学毕业出来工作,做的也是办公室里文职的活。农活是什么?她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
但在这里的话,不劳作可就没饭吃,为了填饱肚子,硬着头皮也要上啊。
谢文秋穿了土布长袖白衬衣,黑色长裤,然后扛了锄头就出门。按照记忆里指定的方向,她来到了村里开会聚集的地方,在开工前村长说了几句话,大概就是要抓春耕,抢收抢种的事,接着便开始派活。
派给谢文秋的便是要翻山林间的一块耕地,这块地才割了小麦不久,需要尽快翻出来然后种玉米。
谢文秋从来没有挖过地,但是她会学,跟着同村的人有样学样。一锄头下去一个坑,旁边的大婶见了笑道:“文秋,你不用挖得这么费力,照你这样做,要不了多久就累了,干活需要的是巧劲。”
她以前真没做过,要不是有人指点,她实在做不来。不过这副身体似乎一点也不单薄,跟着挖了半天的地也不觉得很累,只是一番劳动下来出了一头的汗,头发都湿乎乎地粘在脸上。
等到会计记了工分就能回家休息,下午再出来干活。
路过水塘时,谢文秋看见了有个青年骑着自行车朝她这边来,后来从草丛中蹿出一条大黑狗,将骑自行车的人吓了一跳,车子来回地晃,当时那车子就朝谢文秋身上撞来。
谢文秋大叫一声,抱怨道:“能不能看着点儿路啊,都撞上人了,脸上的眼睛是摆设啊?”
车上的青年早就下来了忙给谢文秋道歉:“对不起啊大姐,这不突然蹿出来的狗吓了我一跳,我又不能往右边偏,要不然该连车带人掉进河里去了。”
“大姐,大姐,你叫谁大姐呢,没礼貌!”谢文秋可不喜欢这样的称呼,她抬头一看,对面这个青年正弯腰向她陪笑着道歉。
青年的个头明显比她高一头,身材匀称,皮肤嘛倒不是村里这些人那种黝黑,生得干干净净的,浓眉大眼,鼻子高挺,咧嘴笑的时候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陆智明给谢文秋的初步印象就是一副英气勃勃的阳刚美。这个年代的审美还没变得畸形,男性也是以健壮阳刚为美,后世的那种阴柔造作的娘炮完全就是审美畸形跑偏了。
这个青年和她一样穿着白衬衣,最上面两颗扣子散开了,露出了一截白净的皮肤,挎了个军绿色的大帆布包,还挂了一个军用的铁皮水壶。帆布包和水壶上都有红色的大五星。
这两个东西谢文秋以前在自家的老照片上见过,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了实物。
“大姐,大姐,真是对不起。”
谢文秋恼了,心道看你长相说不定还要大我几岁,这一声大姐你也真叫得出口。她脸一沉说:“我不是你大姐,也当不起。以后走路骑车看着点儿。”
这时候她的肚子饿了,就想回去看有什么能填饱肚子的。谢文秋依旧扛着锄头匆匆往家赶,那车铃声原本己经远了,后来又近了,连着在她身后摇了好几声,谢文秋扭头一看,青年又朝她笑着打听:“大……同志,请问这村长家在哪里?”
谢文秋想了一下,这才伸手给他指了。青年又道了句谢,这才用力蹬着自行车跑远了。
谢文秋回到家,杨春秀见了她便说:“饿了吧,你先去歇会儿,煮好后我就喊你。”
谢文秋确实累了,她放下了锄头,转身就去了自己房里,等到要上床躺着时,她将裤腿一撩,赫然看见右腿膝盖下面淤青了一片。还说没撞着什么地方,自己挂彩了都不知道。淤青处还破了皮,腿一弯曲就觉得火辣辣地疼痛。
谢文秋暗骂了几句:“走路不长眼,下次必定栽到粪坑里去。”
不用说,这个家是不会有酒精之类的消毒用品,也没有外用的药膏,这么点伤只能忍。那个青年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她都不知道,也不好找他问医药费,只好作罢。
午饭是掺了小麦粒的稀粥,配菜是自家坛子里装的萝卜干,去年底做的酸青菜。酸青菜切得极细,加了些干辣椒段。用油渣炒过,吃起来倒也香。两种小菜下稀饭都是绝配,只是不见肉,没有干饭,这样的饭菜不过是唬弄肚子,对于做体力活的人来说坚持不了多久就饿了。
谢文秋没想到吃肉也会变成一件奢侈的事。
杨春秀和女儿说:“今天下午收工你早点回来,将分到的麦子拿些去磨了面粉。”
谢文秋点头答应,有了面粉的话吃的方面是不是就改善一些呢?
这顿晚饭匆匆结束了,杨春秀洗的碗,小虎偷偷地在后屋檐下补着一张网。谢文秋发现时,小虎吓了一跳,他忙冲谢文秋摆手道:“姐,你千万别告诉妈。”
他要做什么,谢文秋己经猜到了几分,问道:“你这是要下河摸鱼?”
“上面的军哥说对面河沟里有不少的泥鳅、黄鳝,我去捉一些回来,咱家改善生活。”
谢文秋确实想吃肉,但一听到要下河沟,她就蹙眉阻拦说:“不行,你个小孩子去玩水做什么,危险。”
小虎连忙解释道:“那水只到我膝盖,不深的,姐你别告诉妈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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