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当爹的有没有为我考虑过，当初，是你们说处处，说处不好就可以分手，我觉得我俩没处出感情，可是您和我后妈死活不让我分手，把我一顿吓唬，说分了我就嫁不出去了，分了没人要我了……这些都是你们说的，我现在想明白了，你们就是为了那些彩礼，你们要是觉得好，你们爱谁嫁谁嫁去，反正跟我没关系。”
“你这丫头，你这不是血口喷你爹呢么？你要是不愿意，你爹还能强逼着你？”
“就是你们逼的，为了那点钱，害你的亲闺女……”余小鱼再也控制不住了，想起前尘往事，泪水夺眶而出。
“我逼你啥了，那老刘家是啥人家你不是不知道？人家是正经过日子人家，孩子人品又好，你问问大家伙，我是你亲爹，我还能坑你不成？”
“他好不好，也都是你们说的，我可一点没觉得他好，反正不管怎么说，今天我是死活不嫁。”
“你这孩子咋就油盐不进呢？你这不是往死了逼你爹呢吗？”
“你们这是往死了逼我，你要是觉着我活着碍眼，那我马上就跳河去。”
余小鱼松开付锦余就往河里冲去。
付锦余长臂一伸把她拉回来护在身后，村民们议论着，“你看那傻子把小鱼拉到身后？居然一首护着。”
“人家叫锦余，瞧你说的，那还能见死不救，别瞎说，队长还在呢！”
“瞧我这嘴。”
这些话落在付得志耳朵里，好像是钢刀在扎他的心，生疼。
他就这一个儿子，却落得这样，他一首揪着心，可又没什么办法让孩子好起来。
“锦余，过来。”付得志沉声道。
他不想趟这趟浑水，余小鱼即使不嫁刘长福，也不会选择付锦余，还让他儿子被人无端议论，何必呢？
“不，她会死。”付锦余简单的几个字，戳中了所有人的心。
大家都面面相觑，是啊！小鱼都说过了，就是死，她也不嫁。
难道还非要逼死这孩子不成？
付得志拉着余树才和刘长福的二婶走到一边，“你们商量商量看怎么办吧，总不能把人逼死吧！现在讲究婚姻自由，提倡晚婚，要是把事情闹大了，逼出人命，你们都得接受审查。”
一听这话，几个人都蔫了，刘二婶急的一个劲的搓手，“家里觉得她行才让她来接亲的，可是她却没把人接回去，她这不是没把事情办好么？这可咋办呀？这冷手抓热馒头上哪找个媳妇去顶上，再说了谁能愿意啊？”
刘二婶瞪着余树才，“我说余树才，我们老刘家的损失，都得你来出，彩礼也得给我们退回去。”
“啥？退彩礼行，损失还要算在我头上？”
“那咋的？你还想抵赖呀？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老刘家可不是好惹的，现在出这样的事，理在我们这边，不是我们不娶，而是你们不嫁，我家长福对你家小鱼啥样你也知道，现在居然出这样的事儿，这不是看我们老刘家好欺负吗？”
“你，这……哎呀……”余树才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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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尽光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