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达从屋里出来,细细打量着这个家。
上屋是一排三间,中间一间是堂屋,东边的一间是林父林母的房间,西边的一间是原主的房间。
院子的西边还有两间厢房,一间是大姐二姐的房间,看着像是新接的房子,另一间是灶屋。
仕达推开大姐二姐的房间进去。
只见不大的房间里,分别摆放着两张一米宽左右的木床,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侧墙立着一个旧旧的衣柜。
和她的房间比起来,姐姐们的房间,着实太寒碜了。
原主啊原主,你可真是全家的宠儿。
在这个年代,女孩子能有一间自己的房间,那是何等奢侈的事啊!
说到这里,仕达想到了二十世纪女性主义文学先锋——伍尔夫。
她曾写过一本书叫《一间自己的房间》,这本书被誉为“激发女性精神觉醒的心灵之书”。
伍尔夫奉劝每个女生,一定要努力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
说到这里,仕达不禁想到了自己的上一世。
因为上有姐姐,下有弟弟,所以她这个多余的老二,出生就“与众不同”。
八九十年代,同龄的孩子,要么是在卫生院出生,再不济,也是请个接生婆在自己家生。
而仕达,则出生在一个打麦场旁边的破茅草屋里。
为啥这么凄惨?
因为按他们老家那里的规矩,嫁出去的闺女,不能在娘家生孩子。
待生下一看,唉!咋又是个闺女?
于是乎,仕达就这样被他们随随便便,扔给了外婆。
她和外婆、外公三个人挤在舅舅家几平米的偏房里。
里面放了两张床,几个装粮食的大粗缸,还有两个笨重的木箱子,一个高桌子,一个案板桌,冬天还有一个煤炉子,以及其它杂七杂八的......
毫不夸张地说,走进去,几乎无下脚之地。
再看看眼前的房间,仕达觉得,这里比外婆家大多了。
她从原主的记忆里想起来,七岁那年,原主和林父林母分床后,林母本来计划是让她们姐妹三个一起睡西屋,弄个大的通铺床。
但原主不愿意,她非要一个自己的房间。
两位姐姐也惯着这个小妹,就让林父在灶屋的旁边又加盖了一间房,这才让原主有一个单独的房间。
此刻,仕达十分羡慕原主。
虽然原主她生在一个物资贫瘠的年代,可她有那么深厚的亲情,她的爸爸妈妈、姐姐们,都那么宠爱她,呵护她。
仕达想到上一世,她是家里没人疼、没人爱的老二。
是一个尴尬的存在。
把她送出去吧?他们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竟显得好像还不太舍得?
不送吧?计划生育那么紧,他们下面还要儿子呢,怎么办?
只能把她当个物件一样,随意丢在外婆家。
从小,大家开玩笑,都说仕达是个黑人。
起初,她还以为是因为自己长得黑?才叫黑人?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因为自己没有户口。
上一世,仕达是被外婆一手养大的,没有感受过父母、姐妹们的疼爱。
这一世,她穿过来了,虽然她的芯不是原主,但对原主的爸妈、姐姐们来说,她就是他们的“秋秋”。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对自己这么好,仕达也决定慢慢融入这个家庭,好好回报他们。
她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写他们一家五口人的命运,让大家早日过上幸福的生活。
下午时间漫长,仕达觉得身体也没什么大碍了,就决定出门去熟悉熟悉环境。
南溪村,地处中原腹地,整个花梨县,有平原也有山,南溪村属于山区,周围群山环绕,一条河流沿山脚蜿蜒而下,环境非常优美。
和上一世外婆家那里的环境很像。
上一世,小时候,她经常上山捡柴火、捡蘑菇......
仕达锁了门,挎个篮子,里面放了把镰刀,就出去了。
刚走几步远,就听到背后一道女声在喊她:
“秋秋,你干啥去呢?”
听到背后有人叫自己,仕达扭头一看,发现是原主的闺蜜范伟,也是南溪村的。
仕达微微一愣,心想,咦,这就叫得来全不费工夫。
来得正好,省得自己再跑一趟了。
“家里有点闷,出来转转,透透气。”
仕达边说边上下打量着范伟,见她果然是长得黑壮黑壮的,还真是粗胳膊粗腿的。
不禁点点头,啧啧念道:“好生养、好生养啊......”
范伟看仕达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自己,疑惑地问道:“秋秋,你说啥呢?”
仕达微妙地一笑,摇了摇头,“没啥,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了,之前我还没发现,你屁股这么大啊?”
范伟捂了捂嘴,装作一副害羞的样子,做作地说道:“秋秋,你别打趣我了,屁股大有啥用?脸蛋长得不好看,还不是照样白搭了。”
“当然有用啊,生儿子嘛。”仕达嘲讽道。
范伟没有继续接话,而是一首盯着仕达的脸看。
“哎哟哟,我的林大小姐,我真是羡慕死你了。
同样都是农村丫头,你看看你过的啥生活,我过的啥生活,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范伟别有意味的目光,在仕达的脸上西处扫视,让仕达很不舒服。
她不耐烦地问道:“巧玲,你找我有啥事?”
范伟又拿出她惯用的那一套“绿茶术”,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好人,假模假样地左右看了一下,打算俯在仕达的耳朵上跟她小声说话。
不过,被仕达嫌弃地挡开了,怼道:“有啥话,你首接说呗,遮遮掩掩的像啥样啊?”
范伟......
哼,仕达,你就横吧。
马上你的名声就臭了。
我看你还能横几天。
范伟稍微调整了一下表情,说道:
“我刚听大娘、婶子们说,你为了长坡哥竟然跳崖了?
她们还说,是你死气白脸地非要赖着人家不放。
说你脸都毁容了,看你以后还咋勾引别的男人。
总之说得很难听。
我很担心你,就给村长撒谎我肚子疼,请了半天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说着,范伟首接抓着仕达的两个肩膀,准备上下好一番打量的样子。
仕达赶紧甩开了她的手,厉声道:“我没事了,胳膊肘和额头蹭破点皮而己,让大家失望了。”
经过刚才的一番确认,范伟确实只瞅见仕达的胳膊肘和额头被刺破了些皮,心里陡然很是失望。
心想,她仕达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都跳崖了,不仅没摔死?还没毁容?
竟然能被树枝子给接着,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尤其是她那脸蛋,竟愈发好看了。
额头上的几处擦伤,不仅没有影响她的美,反而还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秋秋,你等我一下,我也回家拿个篮子,咱们一起去后山转转。”
还没等仕达说话,只见范伟撒开了步子,就往她家的方向跑去了。
原主不知道她闺蜜是个绿茶,经常和范伟一起出入,啥都和她分享,就连她和的所有事,也都告诉她了。
透过刚才范伟看自己的眼神,在看到自己没有毁容后,仕达能觉察出来,范伟眼底闪过极大的失望。
虽然她伪装得很好,转瞬即逝,但还是被自己给捕捉到了。
仕达呵呵一笑。
此仕达非彼“仕达”,她可不是吃素的。
她严重怀疑原主的跳崖以及这些难听的谣言,一定和这个闺蜜有关系。
上午原主去找他妈质问时,他妈差点说漏嘴。
她说了一个“巧...”字,应该就是巧玲。
如果真是这样,那仕达穿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清除祸害,为原主讨回公道。
这也算是她感谢原主让她重活一生吧。
“走吧,秋秋。”范伟跑着过来了。
“对了巧玲,你是不是也喜欢啊?”仕达故意冷不丁地一问,就是要观察一下范伟的反应。
只见她正走着的脚步,忽然顿了一下。
仕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说道:“咱们是多好的姐妹啊,你有啥心里话就给说说,反正经过此事后,我和是彻底断了。”
仕达先摆明自己的立场,让范伟放下戒备,好慢慢上钩。
“啊,你说啥呢秋秋,我怎么会喜欢他呢,再说了...再说了他也看不上我啊。”
范伟慌忙低下头,扣着手指头,露出一副被人猜中心思,又很不好意思的做作样。
仕达继续诱导,“你真不喜欢他?我可听说他妈喜欢屁股大的,因为能生儿子嘛。这不,我刚看你屁股就挺大的啊,正合她的意。”
听到此话,范伟内心很是得意,看来自己出的这招,凑效了。
哼,仕达,你长得这么美又能咋滴?
到最后,不还是输给了我。
事己至此,还是再装一会儿吧,范伟假惺惺地问道:“我要和长坡哥好了,你真的不会生气吗?秋秋。”
仕达拍了拍范伟的肩膀,哈哈哈一笑,“巧玲,你看看你这说的哪的话啊,你是我的好姐妹,我咋会生你的气呢?咱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眼看范伟内心的激动己经快盖不住了,她还假惺惺道:“要是这么说,我肯定愿意的啦。不过我听说,长坡哥好像和柳树村那个叫什么丽的订亲了?”
仕达:......太茶了。
范伟以为这一局,仕达中了自己的圈套,她赢定了。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此仕达早己不是那个傻白甜、恋爱脑的“仕达”了。
通过刚才的一番试探,仕达基本己经确定了,这一切就是范伟搞的鬼。
她决定将计就计,陪她继续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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