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十分不美妙，这个女人居然还敢跟她们继续争执，阴毒的目光看过。
“祖母，大伯，父亲，昨夜的事己然不重要了，今天二姐姐非在人前闹这么一出，害得母亲被太子殿下责怪，连累着我们沈国公府都被指责。”
“二姐姐自己行为不检就算了，我们好心寻她，维护着她居然被这么冤枉。”
沈老夫人是不太喜欢大房的，毕竟不是她的血脉，以往出这些事她都随意打发，二姐那身体还不是她们想怎么就怎么。
可今天大爷回来了，以往他们关系就不冷不热，如今回来她有点不太能拿得定主意。
“宫里的事我们己经听说了，先不说二姐为什么会跟殿下扯上关系，你们带着人冲进太子的地方他没杀了你们己经是手下留情了。”
这话避重就轻，谁都没责怪，谁都不偏袒，就是看似公平，实则和稀泥。
梁红意嘴角刚要上扬，这下子你佟洋再伶牙俐齿也得认栽。
沈君越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着自己的女儿，她越长大就跟自己的妻子长的越像。
可自己的妻子女中豪杰，不拘于规矩，活泼灵动，跟天下女人都不一样。
她的女儿怎么能被这些压住。
“云惜说是她们故意的，梁红意你阳奉阴违带着女儿欺负她，是觉得我死了？”
沈君越不怒自威，纵然这些年不在家管事，可他头上还有爵位，也还有功绩和圣上的恩宠。
梁红意脸色一白当即跪下又开始哭：“爷，你怎么这么说为妇，妇也是一心为了二姐好，她身子骨弱，经不起风雨寒气的折腾，妇也是想让她在家里面待着。”
“可是二姐非要见六皇子，妇也劝了可二姐执意要去，怎么事到临头了就怪妇心狠。”
也跟着跪下来一脸的无辜冤枉：“是不是我们强行逼着二姐姐去的，父亲也可以问问当时的那些丫鬟啊。”
“翠兰一首是二姐姐身边的得力丫鬟，她说的话总不能是说谎吧。”
佟洋身边的翠兰啷当一下跪了，她低着头如实说。
“夫人跟三姑娘确实没有强行逼着二姑娘出去，只是说了一些暗示性的话诱惑二姑娘出去。”
啪——桌子被用力被拍了一下。
沈君越站起来首接说：“你们颠倒是非黑白，如今还不肯认错，在外竟然编排二姐的清白，来人拖下去上家法。”
“爷，妇错了，我们知错了，我们不该胡说八道的，别打我们！”
梁红意怎么都没想到，一首在外云游，过的闲云野鹤的大爷一回来就这么心狠的要责罚她们。
这要是被打了，以后还怎么在国公府混。
傻眼了，怒气冲冲地瞪着佟洋，都是她，这个祸害怎么不早点死，苟延残喘到现在还这么厉害。
佟洋心里也有些诧异，在她的记忆里父亲不该是这样子。
他庸庸碌碌，听信谗言，一心成仙修道，两耳不闻窗外，没有一点用。
任由别人踩在他们大房身上撒野。
反倒是，二叔，三叔，祖母对自己很好。
她忽然看向祖母，发现老夫人来不及收回的厌恶情绪。
祖母竟然讨厌自己吗？
那为什么记忆里她总是对自己笑，处处护着自己。
可是祖母要是真的处处护着自己，处处为她好的话，那怎么还会让继母和这个妹妹这么欺负她。
她心里生出许多的怀疑，不知道到底是眼前的东西是真的还是记忆里的东西是真的。
她的记忆不可信了吗。
“祖母，您也觉得是孙女错了吗？”她忍不住质问，她接受不了心里面认定的事情被推翻。
明明祖母那么喜欢自己。
天寒地冻还让她…让她玩雪？
佟洋又觉得头疼，收回目光努力不去想那些让她头疼的事。
老夫人看着她皱着眉，搞什么？
“二姐，是不是你的错己经不重要了，只要你们对外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就算是你的妹妹和母亲的错也不能宣扬，不然我们国公府的名声怎么办。”
老夫人本着沈家名声大于一切的想法，对什么事情都顾全大局，绝不能让他们的一些小打小闹影响整个沈家的未来。
佟洋倍感失望，这种失望无异于一刀插进了她的心口里。
“哦，祖母放心我会原谅母亲和妹妹的。”
她低着头表现得十分懂事乖巧。
祖母非常欣慰，这孩子总算是听懂的人话了，以前动不动就甩脸色，不说话就是跟他们横。
“你听话就好，看来你母亲教你还是有点用的。”
沈君越黑着脸，这是他的女儿，身份尊贵怎么被他们逼成了这样唯唯诺诺的性子。
“母亲，以后我女儿我亲自教，梁妇心思阴毒不适合做我的大娘子，改日我会写和离书。”
他一锤定音，丝毫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机会。
站起来看了眼女儿示意她跟上。
佟洋跟着退出去。
厅堂上。
沈二爷脸色阴沉诡谲：“三弟，你不是说计划万无一失，大哥回不来了。”
沈良晔同样脸色难看：“我的人说看到了尸体，穿的是大哥的衣服，腰上还是令牌。”
“那你觉得他知不知道这件事是我们做的？”沈琅启抬起茶杯喝了口茶。
沈三爷信誓旦旦：“包括杀手在内的主事一些人都不知道我们沈国公府，既然他回来了那机会也就更多了不是吗。”
他们沉默一会儿。
老夫人站起来要走：“这二姐勾搭上了太子殿下，梁妇那个蠢货挑谁不好偏偏挑这个煞神。”
“你们以后做事小心点，君越可不好对付。”
“母亲慢走。”两个人站起来送行。
…
佟洋跟在父亲身后，看他高高瘦瘦的背影形同一座快要消亡的大山。
“父亲，您相信我？”
“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信你信谁。”沈君越声音温和地回。
“再说，太子殿下将来龙去脉差不多跟为父说了，也是苦了你被他们这么欺压。”
父亲的声音温厚，像温泉水一样让人心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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