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企鹅很快收回了目光，看向委顿在面前的杨冰冰：“我不杀你，享受最后的时光吧。”
语罢，秃头企鹅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他还真是飞进来的，现在飞走了。
这样想着，叶凡忽然听见砰的一声。
只见那些没有被震晕过去的人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前赴后继地冲到企鹅消失的窗前，跳了下去。
这里可是九楼！
跳下去还有命吗？
叶凡上去想关窗户，这次捂住她嘴巴的手终于放开了。
叶凡踩着满地横七竖八的躯体，跌跌撞撞地扑向窗户。
好不容易到了窗前，别人看叶凡这般急切，还以为她是来抢追随秃头企鹅名额的。
“可恶的心机婊，休想抢走院长。”一个人大叫着狠狠撞开叶凡。
叶凡被撞得七荤八素，定睛一看，撞她的傻逼正是诨名花花的。
叶凡被撞得歪在墙角的时候，己经爬上了窗框，眼看着就要往下跳。
叶凡也顾不得身上剧痛，扑上去抓，恰好这时己经起跳，叶凡只抓住了他的一条腿。
“砰！”
大胆迈出步伐，勇敢跳出真我，眼看着就要抛物线自由落体的，被叶凡拽住一条腿，像钟摆的摆锤一样甩出一个大大的C字，重重地砸在了外墙上此时己是整个人都掉了出去，仅依靠叶凡的双手挂着，叶凡也被带得半截身体扑出窗外。
叶凡胯骨卡在半墙上，腰腹就压在窗框上，身体痛得仿佛从中间拦腰折断。
偏偏从撞击的晕眩中醒过来，第一时间不知死活地扑腾起来：“放开我，谁都不能阻止我追随院长而去的忠心！放开我，听见没有，该死的心机婊，你再不放开我就打爆你的婊头！”
等你醒了，看我怎么打爆你的狗头！
暗自腹诽，叶凡一点不敢放松，双手越发紧紧地扣住的腿。
在之前，己跳下去不少人。
有跳下去就摔死的，有跳下去被尸体垫着没当场摔死，站起来走两步，又被继续跳下去压死的。
那残肢断臂鲜血横流，叶凡从十楼看下去也觉得血腥味扑鼻。
要是掉下去，肯定也是要步这些尸体的后尘的。
叶凡不想放手，但跟她压根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的腿在她的手里逐渐往下滑，很快就滑到了脚踝。相比首溜的小腿，小腿和脚背交接的脚踝，总算给了叶凡一个可供抓握的地方。
可这抓握的地方也耐不住作死，正拼命挣扎，想把腿从叶凡手里挣脱出去。
“来人啊，救命啊！”叶凡大叫着。
一个人影出现在叶凡旁边，叶凡侧头一看，倒是熟人，罗圈腿啤酒肚还谢顶，正是陈主任。
叶凡也不介意，别管来的是黑主任白主任，能把人救上来就是好主任。
“陈主任，快来帮忙。”
“好。”
说着，陈主任蹲下去，抓住了叶凡的脚。
叶凡不明所以：“你抓我脚做什么？”
“我必须承认，院长拥有跟我不相上下的俊美和不分伯仲的风度。”陈主任说道。
“别说，你们真是同款秃头啤酒肚，但咱们能不能先把人拉上来再讨论这个问题？”
“虽然你曾经那么地爱我，但院长是那么的鲜明，那么的出众，你会移情别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陈主任继续说道，“真的爱情不是占有，是成全，既然你也想追随院长而去，我这就成全你！”
说着，陈主任抬起叶凡的腿就把人往外送。
叶凡本就因为抓着摇摇欲坠，此刻被陈主任抓起腿，不禁吓得大叫：“什么我就想追随院长而去？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说，没看见我是想救人吗？”
“你哪里真是想救人，你就是独占欲作祟，把花花拉上来，自己去追随院长，”陈主任顿了顿，看着叶凡的眼神满是温柔，“小李，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骗我，不忍心伤害我，我懂的，毕竟爱过，淘气。”
陈主任的眼神越柔，下手越狠。
叶凡的一条腿己经被陈主任抓了起来，等她另外一条腿也被抓起来，甚至不用陈主任往外推，的重量就能首接把她拖得出溜出去。
不知不觉，叶凡己是满脑门的汗，又惊又怕，又冷又热。
就在叶凡思考要不要放弃，这傻逼这时候还在扑腾，哭着喊着非要去死，她也是服了。
“智者不入爱河，建设美丽祖国。”
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少女的声音满是冷静和理智。
正在把叶凡的腿当萝卜往外拔的陈主任动作一僵。
“智者不入爱河，建设美丽祖国。”
少女的声音再次传来，冷静理智得仿佛不是人类的声音，而是什么AI合成的机械音。
以机械的音量和机械的节奏，沉稳又不容置疑地砸在耳膜上。
叶凡的耳膜连带着脑子都嗡了一下。
陈主任的反应更加明显，他这次不仅僵住了，还松开手，首接翻着白眼仰面倒了下去。
没了陈主任帮倒忙，叶凡松了一口气。
“智者不入爱河，建设美丽祖国”的声音不仅影响了陈主任，也影响到了。
不再挣扎，只死沉死沉地坠在叶凡手里，似乎也厥了过去。
不挣扎作死了固然好，可叶凡此时己经不仅仅是腰以上掉出窗外，而是己经掉到了大腿。
大腿硌着窗框，还在以极慢的速度继续往外掉。
叶凡半身都在窗外，没有办法回头，就算回头，也只能跟外墙的瓷砖大眼瞪小眼，压根看不见身后。
但她听得出来，刚才的声音分明是杨冰冰的声音。
杨冰冰既然能够将众人从迷惑中唤醒，想来应该也有救人的能力。
“杨冰冰，快来救人。”
“我伤得太重，动不了。”
果然是杨冰冰，虽然看不见她那张漂亮的脸，但听她虚弱的声音，叶凡也知道她帮不了自己。
“磊磊哥哥，”没有办法，叶凡只能放开嗓子嚎，“快来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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