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香楼中欢声笑语,孙裘安左手拿着金元宝右手拥着莺莺走上楼梯,美人含羞带怯莲步款款地随他走着,既温顺又大胆。虽是捂嘴笑略带些羞涩,但那眼神一首盯着金元宝,心思可是明显着呢。
孙裘安是满香楼的常客,大家都对他熟识。光是他上个楼梯的功夫就撩拨了多少美人儿,让她们芳心暗动,最让她们动心当是他的出手阔绰。
他用了两年的时间博得楚季的一个正眼,好不容易得到机会和她单独相处,但也只一个月的时间就换了莺莺,好生羡慕深情的同时也在吐一口唾沫骂他一句薄情玩意儿。
三楼曲廊有一处台,腿肚子那么高。台下听众打团似的围着坐,歌姬带着面纱抱着琵琶在唱着,“多情客爱长别离,舍去楼中美娇娘——”嗓音婉转动人,唱到动情处,双眼划过两行清泪。
她的视线一首盯着孙裘安,从大堂、楼梯再到两人走到跟前,琵琶声停。
歌姬泪眼婆娑,痴痴的望着他,“孙郎,你怎薄情寡义入了她的房,可是我不依你恼怒了?”
楼里人皆知,歌姬她才艺双全,向来是卖艺不卖身。上一个月来孙裘安也只是房中听曲儿,一赏舞姿。
看着人、尝不到,心里自然痒痒,这不,这月初身侧就换了莺莺。
刚开始歌姬傲气,见他找其他人看都不看一眼,心想着他还会找自己便不在意。
但一连几天,孙裘安都找了莺莺,楼里的人都说他换口味儿,这才急忙向他示好。
孙裘安咧嘴一笑,神情有些眷恋,“你且过来一起欢乐?”
歌姬摇头接着弹起琵琶,一脸悲痛欲绝的样子。孙裘安在莺莺的催促下与她擦身而过后。
然而,莺莺故意撞掉她的琵琶。
“孙郎,她弄坏了你送我的琵琶。”她一脸愁容向着孙裘安告状,没想到孙裘安一改往日贴心,有些戏谑道:“你一个舞姬学人唱曲作甚?倒不如好好跳支舞,这么多看客总有人会像我一样再给你买具琵琶。”
周围大腹便便的男子贴了上了,不少说着“我给你买”。
那歌姬一扔琵琶,果真踩着凳子站在横梁跳起舞来,似赌气般说着,“果然孙郎也是薄情郎。”
引得众人一惊:“快下来,别跳下去。”
孙裘安只是一愣,停步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翩然起舞,几番踩空的样子倒是让围观的人揪心,紧接着她一个跃起,从横梁上坠下。他一皱眉,拉着脸色惨白不知如何是好的莺莺进了屋子,全然不管她的死活一关门,隔去外头喧嚣。
外头人声作响,孙裘安拉开围帐坐下,透过红丝制成的围帐看向莺莺,都显得她格外诱人,连带着屋内的香气都别有一番风味。
他的心在跳跃,不断的招呼着小美人过来。
此时莺莺倒了两杯酒,扭着腰肢就要请他饮酒,往前几步看着围帐后好似有个人。
再细看确实有个人后,忍不住惊恐的后退,颤抖着手指着他身后,说不出一句话。
孙裘安有些不痛快,转过头发现床上躺着个人,惨白的脸透着不对劲,乌紫的唇更是让他大惊,他吓得跪在地上,回过神看清楚脸抖着手去探她的鼻息,下一秒瘫坐在地上,“没了没了。”
莺莺看着那张不算陌生的脸——孙裘安的夫人,放声尖叫后就朝门外跑去。
孙裘安来不及阻止她,说了一句“别去”就听见她的声音在外回荡。
“快、快报官,死、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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