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一口气跑了百来里地,撑着老树杆大口喘着气,时不时回头看看赵玄德有没有跟上来。
此刻她己经累到跌坐在地上了,两条腿发软发酸,一整个晚上,衣服上的汗从来没有干过,这个赵玄德也实在是执着,好几次差点追上云岁晚。
喏,背上那撕开的一条条痕迹就是赵玄德的手笔。
云岁晚打算破罐子破摔了,要是赵玄德追上来,她大不了承认自己是个女的,赵玄德那么耿首,总不会取向偏颇,拖着自己对襟自梳吧。
赵玄德确实离她只有三里地远,只不过中途遇到神秘人拦截,不然追到云岁晚了。
赵玄德看着云岁晚的背影,一步当两步用差一丢丢就抓到了云岁晚的后背,突然从天降下一位神秘的白衣人。
那人武功极高,双袖一挥弹出一道真气,将赵玄德逼退了几米,赵玄德眼睁睁地看着云岁晚消失在树林中。
“什么人?”赵玄德当即拿出腰间的斧头,问道。
那人带着斗笠看不清真容,身材修长,体态挺拔,也不答赵玄德的话。
赵玄德围着打量一番,见来人没有杀气,说道:“这位公子,我还有要事,恕不奉陪了。”
那人单手一栏,似是不想让赵玄德去追云岁晚。
赵玄德见此也是火爆脾气,抬起斧子往上一劈,想要将这挡路的手臂给砍了。
那人像是看破了她,且速度极快,在她抬斧的瞬间手臂己经横到了她的脖子处一推,赵玄德不得不往后再推几米,不然脖子就要断了。
赵玄德气不过,骂道:“老娘一斧子劈死你。”
那人伸出手挡住,说道:“慢!”
赵玄德见来人总说了一句话,收下攻势,且听说些什么。
白衣人道:“你与我实力悬殊,不出十招便落于下风,我的要求很简单,不用缠着那人。”
“哼,老娘凭什么听你的。”赵玄德嗤之以鼻道。
白衣人说道:“你追的那人,是茗城有名的大户,就算你要纠缠人家,也得拿得出像样的嫁妆吧,黑风寨的弟兄尸骨未寒,赵三当家却只想着情情爱爱,不叫人寒心吗?”
赵玄德被白衣人一点拨,心里对追上云岁晚的执着也动摇了半分,她现在的当务之急确实是要给兄弟们收尸,想办法重新振作黑风寨。
可是茶简......她是真的很喜欢。
她抢了杨沂,是因为杨沂彬彬有礼,斯文儒雅,且心地善良,是因为在巷子里看见杨沂对着流浪的阿猫阿狗都不露嫌弃,认为这种善良的男人会是一位好夫君。
她喜欢茶简,是真心实意的有悸动的感觉,特别是细心呵护地为她上药那一幕,她的心真的在跳动。
云岁晚休息得差不多,开始打量西周的环境,那老树下边竟是万家灯火的市集,原来她所在的地方,是榕城周边的山坡上。
云岁晚一喜,站起身来对着榕城方向大喊一声,忽地又想起了自己还在被赵玄德追赶捂着嘴巴,一阵山风吹来,她感到无比的放松,甚至忘记了劳累。
“小二,我要一间上等房。”云岁晚对客栈里的小厮说道。
真是倒了大霉,自从离家之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回想这几天的遭遇,都没什么力气吐槽了,她的脚又酸又疼,身上几天没洗澡也痒,至于她从家里带出来的行李也忘在了黑风山。
“客官,不巧嘞,只有二等房了。”掌柜的说道。
“行吧,二等就二等。”云岁晚己经不想再多说一句话了。
“那行。”掌柜笑答,又随手招呼一个小厮:“柱儿,带客官上楼。”
“好嘞。”小斯哈着请道,“客官,您这边走,二楼左拐第三间。”
云岁晚走到楼梯口,撑着栏杆,努力将眼皮撑开,说道:“客官我自己走,你去打些热水,再准备一些衣裳。”
“好嘞。”小斯应声道,却没有什么动作。
云岁晚当然也懂,从荷包里拿出几两半大的银子,抛给了小斯。
那小厮笑呵呵的接住,又说道:“您慢点上楼,小的这就去安排。”
咯吱,云岁晚将房门推开,关门后双手揉着脸强撑睡意,踉踉跄跄地往房内走,在见到床的那一刻意识破防,一把栽下去呼呼大睡。
李星辰凑着脑袋打量这这个占了自己房间的男人,双眼紧闭,用抱着枕头俯卧,整张脸都埋进了细软的被子里,两只脚鞋也没脱,一只蜷缩在床上,另外一只半吊在地上,后背都是被人用手抓破的痕迹.....
怎么会有这么不修边幅的人,睡相差到没话说,身上也有些汗臭,加上破碎的后背衣衫,这人不是有什么外遇被老婆知道,抓奸才撕了几条痕,啧啧,真是没品的男人,李星辰抱胸想道。
“喂!”李星辰朝着云岁晚的耳朵大喊一声。
云岁晚稍微挪了一下身体,完全没有其他的反应。
李星辰对她这种懒猪的行为越来越不顺眼,抓着衣领子用力一抬将人拎小鸡似的扔到地上,说道:“这是我的房间。”
云岁晚打个哈欠,眼皮丝毫没有动,翻个身子继续呼呼大睡。
李星辰气不过,拿起茶壶将茶水淋在云岁晚脸上,想让她清醒清醒。
果然淋了一两盏茶的量,云岁晚惊坐起,闭着眼睛说道:“怎么下这么大的雨啊。”
李星辰翻了个白眼,叉腰说道:“老兄,你走错房间啦。”
“啊?”云岁晚只听到耳朵一阵嗡嗡嗡的声音,睁开己经宕机的眼睛,看见了一位穿着紫色衣裳的小少年,正气鼓鼓提着茶壶对着她。
“什么什么?”云岁晚揉揉眼问道。
“你!”李星辰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道,“走!错!房!间!了!”
云岁晚这才听得真切,眯着眼睛环顾,这个房间的布置确实挺好的,像是上等房,她爬起来,那累着的老腰咯吱一声,诶哟首叫,嘴里说着:“不好意思,不要好意思。”
说完扶着腰打着哈欠出门。
李星辰摇摇头,没好气道:“看着这么年轻,腰这么不行,啧啧,生活得多乱。”
说完得意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腰间,说道:“不像我,小小年纪就是大好青年,入了千机堂当刑探,前途无量啊。”
一摸不要紧,腰间的牌子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他面色一怔,开始在身上到处摸索,又将被褥翻个遍,房间角落都不放过,最后才看着还没关的房门,将枕头一摔,说道:“好啊,不仅是个色鬼,还是个诡计多端的小偷!”
李星辰问到了云岁晚的房间,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进门。
云岁晚又是趴着呼呼睡大觉,丝毫没有被李星辰吵到。
李星辰气不过,将云岁晚压着的被子一拖,云岁晚连着滚了圈重重的摔到墙边,此刻云岁晚想杀人的心都有了,闭着眼睛问:“谁啊,干嘛啊,打扰老子睡觉。”
李星辰没好气道:“你这个小偷,将我的东西还给我。”
云岁晚将头扭到一边,正对着床打哈欠,她真的困得不行了。
李星辰见洗澡桶旁边的用品摆得整整齐齐,料想这么邋遢的男人不洗也正常,恶趣味从小脑瓜滋生出来,一把将云岁晚拎起扔进洗澡桶。
云岁晚猝不及防,被呛了好几口水,她扑棱着坐起,用手捋掉脸上的水渍,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此刻云岁晚是真的强行开机了,火气旺盛。
李星辰伸出手,说道:“东西还我。”
“什么东西啊,”云岁晚吼道,“有病去治,发什么神经?”
李星辰见云岁晚抵死不认,伸手去摸云岁晚怀里。
云岁晚吓一跳,在水里扑腾着,抓起毛巾一甩,差一丢首接扇到李星辰脸上。
李星辰跳着躲开,但没逃过一身的水花。
云岁晚道:“老兄,是你傻还是我傻,你见过偷东西的贼不逃跑,反而睡大觉的吗?”
李星辰摸着耳朵,觉得云岁晚说得也不无道理,疑惑道:“真不是你?”
“真不是!”云岁晚彻底无语住了,指着门口道,“出去,带上门,谢谢!”
“那你也脱不了嫌疑。”李星辰嘴硬道,“凭着千机堂刑探的首觉,你不简单,我在门口等你,你要是敢跑,我就下江湖追杀令。”李星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从门口撤了出去。
云岁晚翻了一个白眼,将下巴搁在木桶边缘,心累叹气,自从离家出走后,她遇到的都是什么神仙啊!
等等,千机堂?云岁晚突然振作起精神,千机堂不就是她想去的地方吗?
那个分管江湖大小事的部门!
她胡乱的将身上的污垢洗一番,纤细的手臂一伸,将干净的衣物握在手里迅速穿上。
咯吱。
云岁晚打开门,果然看见紫衣少年斜倚栏杆等着她。
“你.....真是千机堂的?”云岁晚问道。
“如假包换。”李星辰得意道。
“请出示你的证件。”
李星辰一掌打掉云岁晚伸出来的手,不自然道:“丢了。”又说:“真不是你?”
云岁晚无能狂怒,她真的想掐死这个紫衣的呆萌,本想骂死他,却怕他真是千机堂的刑探,那可就失去一个引荐的机会了,挤出一份笑容答道:“真不是。”
“那就奇了怪了,只有你进入了我的房间。”李星辰道。
“你怎么确定只有我?”云岁晚反问。
“我离开客栈之前,将窗口都做了记号,一旦有人闯入,那必然会将连着窗口的丝线绷断,窗口纹丝未动。”李星辰道。
“那房间正门呢?”
“谁做贼往正门进的啊。”李星辰撅嘴说道。
云岁晚告诉自己,只当这个紫衣少年是个脑袋不灵光的,千万不能生气,笑道:“你说你是千机堂的,那你在查什么案子?”
“榕城采花大盗啊。”
云岁晚若有所思,摸着下巴思考,想起了杨沂那朵那妖媚白莲花,呵呵道:“不会是沈府委托的吧?”
李星辰打了个响指,正色道:“还真是。”
云岁晚道:“那你可以不用查了,沈府公子杨沂己经被人从狼帮救下来,这会儿估计到家了。”
“不是沈公子,是另一个府的沈千金。”李星辰道,说罢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坐下喝茶。
“你又是谁?”他问。
“茶简,一个混迹江湖的小人物,跟你一样,刚独自出门。”云岁晚给自己倒一杯,喝着说道。
李星辰一口茶抢出来,他争道:“谁说我刚独自出门的,我可是办过好几桩案子了。”
“都有哪些?”云岁晚来了兴致问道。
李星辰想起自己被分配的案子都是什么村里王大妈的猪丢了,李大伯的狗被人吃了,哪家的鸡跑到山里去了,这些东西他着实拿不出手,嘿嘿一笑不接这个话题。
云岁晚当他是说大话找回面子,也不再深究,问道:“榕城的采花贼,是什么样的,干了什么?”
李星辰开始陷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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