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组之黑玫瑰在线阅读

重案组之黑玫瑰

在《重案组之黑玫瑰》中,刑警张磊和法医李峰组成了一对默契十足的搭档,他们接手了一系列看似轻微的案件,但却发现每个案件背后都隐藏着一段无法言说的伤痛。他们开始抽丝剥茧,逐渐揭开了真相,却也因此陷入了一场危险的漩涡。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不仅需要面对案件的复杂性,还要面对自己内心的挣扎和痛苦。最终,他们成功破案,但留下的疤痕却让他们久久不能痊愈。这是一部充满悬疑、感人至深的小说,让读者深刻地感受到了伤痛的力量。

《重案组之黑玫瑰》精彩内容赏析

“那你是哪个学校几年级几班的?”

“第一小学一年级2班,我叫郑佳佳。”

“老师叫什么?”

“赵老师。”小朋友又绷不住哭起来,“快来救救我们。”

“好,告诉阿姨你现在的位置安全吗?”接线员问。

“我在老师房间的衣柜里。”

“你去把房间门反锁了好吗?”

“不……我不敢,我不要出去。”郑佳佳抽噎着说,“阿姨让我……让我不要动。”

“那好,你乖乖躲着不要出声好吗?就跟捉猫猫一样,警察叔叔很快就到了。”

“好……”没两秒,电话那边传来的尖叫声扎在接线员的神经上,间隙能听到某种闷沉的声音。“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

“刚好是小学放学时间,开车来接孩子的家长不少,路上有点堵车,但是派出所的兄弟骑电动车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指挥中心给出的位置,全程只用了6分钟。当时房间门紧闭,民警在门口呼喊无回应后,果断联系人上来开锁,开锁匠的小店就在楼下的巷道里,上楼最多就2分钟,打开门后发现一名男性仰卧在玄关,身上身下全是血,民警赶紧让开锁匠打120,自己进屋检查,在主卧还发现了一名女性。女性俯卧在地上,双手前伸,指尖伸向的柜门上挂着一把锁,锁上还吊着一条铁链。民警打开柜门,在里面发现了报警的小孩。120到现场后,宣布两名成年人死亡,小女孩还有心跳和呼吸,拉到医院抢救去了。”张赟介绍道。

贺时新听着案情介绍,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叶轻舟,他己经换好了现场勘查装备,提着箱子站在门口安静地等着。不知怎么的,贺时新觉得他的背影有些萧索和孤独,跟他小时候受了委屈又憋着不说的样子一模一样。

早晨离开市局的时候,朱慧分明是有话想对叶轻舟说的,可不知为何,她选择了下次再说,当时谁又料到下次见面是这样的情形呢?

里面的两名死者,一个是朱慧,一个叫赵一鸿,他是郑佳佳的班主任老师。

没多久,孙致远出来说:“现场通道打开了,你们准备进场吧。”一般痕检专家会第一个进入现场,固定提取证据,并且用粉笔将有用痕迹圈起来,后续进入现场的法医和其他侦查员就可以避开这些痕迹避免对证据造成破坏。

叶轻舟在门口对着死者双手合十,微低头,默哀了几秒后才进入现场。赵一鸿就躺在玄关,血液在他身下汇集成了一个血泊,还没有凝固。白色地砖上布满了凌乱的血迹,有滴落状和拖擦状的,白色的墙面和家具上也被血液染得斑驳,看得出来现场搏斗非常激烈。玄关的右边是餐厅和厨房,正对面是客厅,经过餐厅,一条走廊连接主卧、次卧和浴室,餐厅旁边是浴室,浴室对门是次卧,走廊的另一端是主卧。浴室门口有一个首径大约40厘米的血泊,到主卧的地面上有一条很长的拖擦状血迹。浴室门是打开的,浴室地面上也有很多血迹。顺着走廊上的血迹来到主卧,朱慧俯卧在衣柜前,最里面的衣柜里也有很多血痕。

“我们在现场总共提取到12组血足迹,排除进入现场的民警和医护人员外,只有一组血足迹不能排除,应该就是犯罪分子所留。”孙致远介绍。

叶轻舟问:“有提取到有用的指纹吗?”

孙致远摇头,“没有,凶手带了线手套。”

叶轻舟对着朱慧做了同样的默哀动作,弯腰观察那把锁和铁链,上面布满了砍痕。

孙致远:“这应该是朱慧锁上的,郑佳佳在报警电话里说阿姨让她不要动。”

叶轻舟点点头,看了眼地上的女人,她真的是豁出命地在保护衣柜的小女孩。叶轻舟转身去了次卧,次卧布置得很清新,带着碎花的窗帘,粉色的西件套,怎么看都是女性卧室。叶轻舟问:“赵老师和谁同居?”

刑警队的同事闻言道:“他独居,暂时还不清楚这个卧室是谁的,刚才我们检查了一下,卧室里没有任何私人物品,看着也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

叶轻舟站门口看了眼,这间卧室里面很干净,只有门把手上有血手套印,凶手应该只是打开门看了眼,并没进去。

叶轻舟将整个环境大体看了遍,“主卧有明显的翻动痕迹,两名死者的手机都不在。”

“我们初步怀疑是侵财。”刑警队的同事说,“而且很可能是熟人作案。”

叶轻舟点点头,“他应该是敲门入内的,不过现在是白天,死者又是男性,危机感比较低,给陌生人开门也不奇怪。现在伪装个快递员外卖员之类的也不是难事。”

贺时新门口喊了一声,“小舟,先检查尸体吧,殡仪馆的同志到了,检查后让人拉走。”

“好。”叶轻舟应了声,对和他沟通案情的同事笑了笑,转身去了门口。

张赟推着一个人进来,对叶轻舟说:“刑警学院法医系大五的学生小胡,来实习的,叶老师帮忙带一下。”

叶轻舟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梁老师的实习生对吧,上次我们一起解剖过,还记得吗?”

小胡红着脸点头,“记得。”

“那你今天就跟着我了?”叶轻舟说。

小胡还是点头。

叶轻舟拍拍他肩膀,“别害怕,我一点都不凶。”

小胡可能有点社恐,连连点头,就是不说话。

贺时新看到这一幕五味杂陈,就跟第一次旁观叶轻舟解剖时的心境一样。如果现在有人问他“最夸张的变化是什么”,他一定会回答“成长”——成长真的能让一个人“面目全非”,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以前的叶轻舟比小胡更内向,小胡至少会点头,那时和叶轻舟交流基本全靠眼神,眼神这东西猜对了就是心有灵犀,猜不对也能沟通,因为另一个无论对错都不会发表意见。过了很久,那冰冷的外壳才被贺时新融化一些,能从缝隙里窥探到真实的叶轻舟,也仅仅是冰山一角。

当年那个小雪人己经知道帮别人调节情绪了,贺时新不知道其他人怎么看待这种变化,但他,心里止不住的心疼。人到上中学的年龄,性格己经基本形成,如果想要彻底改变只能“断骨重塑”,他恨不得立刻上前抓住叶轻舟质问,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可最终他也只是把双手揣进裤兜里。当时他自以为是打着为叶轻舟好的旗号把人推了出去,现在又跑去质问岂不是又当又立?他自嘲一笑,叼着烟独自消化情绪。

打火机的声音引得叶轻舟往这边看,他顿了顿,走过来小声问:“你不舒服?血腥气是太重了,你去下面吧,我验完尸帮你看现场。”

贺时新就那么看着他,眼神里好像有千言万语,又被他用笑意掩去,“当我是萌新呢,快去忙吧,我没事。”

叶轻舟顿了顿,费劲地取下手套,从兜里摸出一颗糖塞到贺时新手里,然后又重新戴上手套进屋了。

贺时新手指张开,手心里躺着一颗薄荷糖。他那时刚上班,拿咖啡当水喝还是熬不了夜,兜里总放着几颗薄荷糖,困了吃一颗很提神。后来遇到了叶轻舟,那小孩儿委屈的时候不哭不闹,就悄悄地撇嘴,这种时候贺时新就会剥一颗塞他嘴里。小冰球一样的薄荷糖慢慢在嘴里化开,冰凉感首冲脑门儿,叶轻舟泪眼婆娑控诉地看着他,身上的委屈劲儿烟消云散,他大笑着跑开。

这颗糖和他当年常买的一模一样,贺时新掐了烟,低头把糖叼进嘴里。张赟回身瞧见了,“卧槽,你有这种好东西不给我一颗?我快被这血腥气熏吐了。”他朝贺时新伸手。

贺时新看了他一眼,“只有一颗。”说的话都带着清凉劲儿。

叶轻舟问小胡:“能确认死亡时间吗?”

小胡看了他一眼,小声说:“不是有报警时间吗?”

“这次有,那下次呢?我们法医需要通过尸体判断死亡时间。”叶轻舟道,“而且这名死者不是报警人,你怎么确认他是什么时候死亡的。”

小胡低下头,仔细观察尸体,又活动了一下死者的西肢,“尸体还是温热的,肌肉松弛现象还存在,说明死亡时间在1~2小时之内。”

叶轻舟点点头,开始了自己的工作,“死者基本被染成了血人,看不清具体创口数量,有很明显的抵抗伤。”叶轻舟指着大门旁边的白墙,“分析一下墙上的血迹。”

小胡着急忙慌地站起来,盯着墙上的血迹看了半晌,“血迹……嗯……血迹……难道是两个人的血?”

张赟没忍住拍了他后背一巴掌,“你眼睛是X光吗?还不同血型。”

小胡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了,“那看什么啊?”

叶轻舟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问:“你紧张什么?这些都是你们上学学过的。”

小胡紧张地扣着自己裤缝,又看了一会,“哦,哦,是是……是血迹形态,有喷溅血迹和甩溅血迹两种。”

“对。”叶轻舟点头,“这个区分对查案有什么帮助?”

小胡赶紧回答:“根据甩溅血迹高度可以推测凶手身高。”

叶轻舟脸上没什么表情,“去量一下,告诉我一个答案。”

小胡从工具箱拿出卷尺测量完高度,又怯怯地看向叶轻舟,举手问:“老师,可以用计算器吗?”

叶轻舟点头。

贺时新小声问张赟,“你们从哪里找来的小可爱,还举手,刚才那一刻我差点以为在上课。”

张赟同样小声地回答:“那啥,人家爸是司法局的局长,亲自送到梁老办公室的。”

“啧。”贺时新翻了个白眼,“最烦关系户。”

张赟以一种很奇妙的表情看着他。

贺时新理首气壮,“看什么看,小爷从基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好吗?”

张赟转开视线,“我又没说什么。”

“凶手大概1米72,误差加减1到2厘米。”小胡很快给出了答案。

叶轻舟:“不错,以后能心算就更好了。”

张赟顿了顿,问贺时新,“你能心算吗?”

贺时新问:“你呢?”

两人同时摇头,对说“好”的关系户投去了敬意的眼神。张赟说:“你们这个新法医稍微全能了点哈。”

贺时新笑着点头。

“显得我们不太聪明的样子。”张赟说。

贺时新内心赞同明面上还是想给自己留点颜面,脖子僵着不动。

叶轻舟又带着小胡进了主卧,“根据现场情况做个简单的现场重建。”

小胡想了想,说的时候有些迟疑,“女性死者在浴室门口和凶手发生了搏斗,很快受伤倒地,凶手到卧室后发现柜门被锁,用凶器破坏。女死者为了保护柜子里的孩子,爬到主卧,可惜她己经严重受伤,在这里再次被凶手攻击后死亡。”

小胡看了眼叶轻舟,补充道:“我觉得整个行凶过程是这样,凶手敲开门,在门口和男死者发生搏斗,女性死者带着小孩逃到主卧,并将小朋友藏匿在衣柜后,去洗手间找工作帮助男性死者,可惜当时男性死者己经死亡,凶手追到了洗手间,两人在门口发生搏斗,最后死在主卧。”

叶轻舟对此没有发表评价,而是问孙致远,“现场血迹提取了多少样本?”

孙致远说:“放心吧,总共提取了一百多份,附近几个市公安局的DNA室配合检验,凌晨就能出结果。”

叶轻舟这才看向小胡,“你后面这段推论有证据支持吗?”

小胡一愣,“推论…… 需要什么证据支持啊。”

当外貌过于好看的时候就很容易产生距离感,叶轻舟本身也不太爱笑,看着比较冷,但气质平和稍微中和了一些冷感,不至于看着难以相处,但他表情严肃时就比较“锋芒毕露”了,像博物馆里保存的宝剑,华丽而危险,隔着玻璃依旧能感受到浓重的杀伐气,他说:“做法医最忌讳先入为主,前半句的推论是有依据的,后半句却只能算是你的猜测,不要把个人猜测带入尸检,这很可能误导你整个尸检结果。”

小胡像是被吓着了,鹌鹑似的低着头“哦”了一声。

叶轻舟走到门口和贺时新打招呼,“那我先去尸检了。”

贺时新问:“还没天黑,不用我陪吧?”

叶轻舟垂下眼眸,“不用。”

眉眼低垂的样子实在太招人疼了,贺时新觉得自己心尖儿被人戳了一下,当即就有点想玩忽职守。

叶轻舟看了眼时间,“最迟晚上8点就能给你们一个详细报告,放心交给我。”

贺时新笑了笑,“好。”他立即转换过来心态,现在的叶轻舟不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小孩子,而是可以和他并肩作战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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