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遥

等到了小区，黎曼又是拿着所有的娃娃上楼。

楼道里，沈怀暮接过娃娃后，从里面拿出几个给黎曼。

“黎曼，娃娃都是你夹到的，你也拿几个吧。”

黎曼本想拒绝，因为娃娃跟自己不搭。

“好。”黎曼的手很自觉地接过娃娃。

自从那次夹娃娃后，沈怀暮和黎曼基本上只是微信聊天。

转眼到了开学的日子，沈怀暮早早地起来。

餐桌上，见沈怀暮出来。

“倾倾，你爸爸提前跟校长说好了，你今天先去趟校长那办好手续。”

去厨房里拿出早餐，“你吃早餐吧，等会坐公交车去学校。”

沈怀暮吃完早餐，“我爸呢？”

“哦，你爸这几天工作很忙，昨晚都没回来。”收拾餐具，“倾倾，你上学注意安全！”

“嗯，谢谢您的早餐。”沈怀暮走了几步，在门口停下，“你不用辞职，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也不用人专门照顾。”说完，拿起书包离开。

手一顿，“唉，好。”

这几天知道黎曼也是在上高中，沈怀暮出门看了看对面紧闭的门，心想：黎曼去上学了嘛？算了，等会给他发消息问问。

公交车站，“早上好呀，朋友。”沈怀暮点开聊天框，“你去上学了吗？”

黎曼下一秒就回复了，“嗯，在学校了。”

沈怀暮又问，“对了，还不知道你在哪上学了呢？”

这头黎曼刚结束队里的篮球训练，坐在休息室里，“保密。”

沈怀暮心一梗，这还用得着保密？

她接着把手机关了，不想理黎曼了。

黎曼见沈怀暮没发消息了，猜想她是生气了，心想还是等会道个歉吧。

C市一中，门口停满了车辆。

沈怀暮办好入学手续，跟校长道谢后，去自己的教室。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沈怀暮往教学楼走去，正要上楼梯，听到后面有人叫她，转身看到之前班上的同学。

徐萱小跑过来，“倾倾，你不是说要去H市上学了吗？”

“呃，不去了，这不是还想和你们一起上学嘛。”沈怀暮摸摸鼻子，心虚地说。

“哼，虚伪，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还特意发个朋友圈说要走，再也不回来了。”徐萱用手指戳了戳沈怀暮的肩膀。

刘婷也附和道，“就是就是。”

沈怀暮尴尬一笑，“好了，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行了，倾倾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别拿这事说她。”周笑笑拉着徐萱。

“还是笑笑好。”沈怀暮拿出刚买的零食，“亏我还想着给你们买零食，现在我只给笑笑了。”

看到零食，徐萱和刘婷赶紧说，“别呀，我们不说了！”

沈怀暮把零食塞到她们手里，“这还差不多！”

沈怀暮的数理化成绩不太理想，所以她选择了文科。

原先高二（5）班，自然是文科班了。

沈怀暮进了教室，发现班里有熟人，也有许多陌生的面孔。

开学第一天没有早自习，学生到了教室，也都是在和周围的人聊天。

第一节课上课铃声响了，教室外传来脚步声。

靠近教室门口的一个学生，“嘘，老师来了！”

瞬间教室安静下来了。

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老师，他叫梁声，学生都喊他“老梁”。

沈怀暮之前是这个班上的学生，但她一首喊他“梁老师”。

“各位同学，你们好！”老梁放下手里的各种资料，看着讲台下的学生。

“老梁好！”班里有几位在起哄。

老梁笑道，“看来，我都不用自我介绍了。”

“不过，这次开学，我看到班上来了很多新同学，相信大家不怎么认识，这节班会先来个自我介绍。”

“啊，”有人说，“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认识，自我介绍就算了吧，我挺不好意思的。”

那人的同桌出声， “哟，你还不好意思啊，我咋不信呢！”

老梁看着那个说自己“不好意思”的学生，“来，那你就先带个头。”

这个“不好意思”学生反而在讲台上侃侃而谈，说了五分钟后，被老梁打断，结果下去还意犹未尽。

自我介绍这流程很快开始，学生按着座位顺序一个个上去，很快就到沈怀暮了。

跟前面的大部分同学一样，沈怀暮也是说了下名字和兴趣爱好。

沈怀暮刚讲完，门口传来一声：“报告！”

沈怀暮见进来的是黎曼，早上还说保密。她想着还生黎曼的气呢，下了讲台径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沈怀暮的同桌徐萱，她低声说，“倾倾，这位好像是其他学校转过来的，还是学校篮球队的呢！”

老梁站着门口里边，见一米八的黎曼比自己不知道高了几个头，心想，之前报道的时候，自己坐着还没觉得黎曼有多高。

“开学第一天就算了，大家以后记得别再迟到了。”老梁让黎曼赶紧进来，顺便跟班上还讲了下纪律。

黎曼看教室里只剩下沈怀暮后面的一个座位了，过去坐了下来，“好的，老梁！”

但沈怀暮的下一位刚好就是黎曼，老梁就叫他起来进行“自我介绍”。

等学生的“自我介绍”结束，老梁还是照例将自己的一些情况跟学生说了。

这节班会，老梁按照流程把内容都说完后，叫几个男生去搬教材。

……

午饭时间，沈怀暮没有回家，和周笑笑她们一起去了食堂。

黎曼见沈怀暮一下课就走了，只好等午休的时候再找她了。

午饭过后，沈怀暮回到座位，黎曼拍沈怀暮的肩膀，想和她说话。

结果沈怀暮把课桌往前面挪了下，凳子也是的。

下午学校里组织了大扫除，班上临时的卫生委员收到通知后，迅速安排人员去划分好的区域清理。

黎曼见自己没有被安排搞卫生，便找那临时的卫生委员了。

花坛旁，沈怀暮正弯下身子去捡那些细小的纸屑。

黎曼拿着扫把，走到沈怀暮跟前，“你起来，我来捡。”说着，把她拉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沈怀暮想着他没被安排搞卫生啊。

把纸屑都捡完了，黎曼看着她，“我这不是想着该来道个歉吗？”

“那你还挺自觉，不是说保密吗？怎么还自爆了。”沈怀暮说完，走到另一个花坛旁。

黎曼只好赶紧说，“今天早上我看见你后妈，她跟我说了你在一中上学，我这不是想着会见面的。”

沈怀暮听完，“那还挺巧哈，邻居！”

“不巧不巧，我昨天也不知道你是一中的。”黎曼又是蹲下去捡纸屑，“沈怀暮，你还生气吗？”

沈怀暮冷静下来，想着也没什么好气的，“我怎么会生气，邻居是我同学，我开心都来不及呢！”

黎曼不信，想问但又不敢，“那说好，不准再气了。”

“嗯，我不生气，可以了吧。”沈怀暮郑重其事地看着黎曼。

两人把几个花坛旁的垃圾清理干净，让检查组的同学过来检查完后，便回教室了。

第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晚自习下课，沈怀暮整理自己的物品，她知道黎曼晚上有训练，便没有等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