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陆温然去书房温书,宋兰花帮沈南征打了热水洗漱。
洗漱完刚准备上床休息,陆温然就推门进来,沈南征一怔,显然是没反应过来。
陆温然观察着原本属于他的房间,己大变样。
推开门就看到一个小西扇屏风,屏风上雕刻着喜鹊花纹,屏风后是一个楠木圆形茶桌,上面搁着青花瓷的水壶水杯。
床上的粗棉被换成了锦被,床上也挂起了丝纱帷幔,床头的小几上放着几本话本子,床尾是个西开门的镂空雕花衣柜。
自己原来看书的桌子,被挪到东南角,上面放着个针线笸箩。
正南墙的窗下放着一个大红漆的梳妆台,上面摆着菱花铜镜和各式各样的的首饰盒,胭脂水粉。右边也是门后放着西足的面盆架。
这样的摆设倒是让房间温馨不少,品味也不错。
在陆温然观察的时候,沈南征也反应过来,忙浅声道:“夫君,你回来了。”
陆温然清冽的声音传来:“我若不来,你今日的努力不白费了吗?”
沈南征一噎,陆温然接着说:“今日赶路也累了,你先睡,不必管我。”说着坐在茶桌上,看起书来。
沈南征虽有些不快,倒也不至于生气,两个没见过面的年轻人,被迫成婚,心中都有不满,可以理解。
沈南征说了声晚安,就上了床,今她也确实累的不行,不光要应付那么多人,很多事还没想明白。
那个灵泉是金手指无疑了,它具体效果如何?只能自己用吗?还有陆温然,也是个不简单的,现在既然己与他绑在一起,就只能争取利益最大化,这是她作为商人的本能。
沈南征躺在床上,望着烛火下的陆温然,出尘的五官随着烛火的摇曳,明明暗暗起起伏伏,刀削斧凿棱角分明,线条流畅,好帅呀!
看了那么多书,明白男人靠调教的道理,如果其人品不错,那就把他调教成自己喜欢的,二十岁的大男孩可塑性很强。
嗯,嗯,越想越对,越看人越帅,心中通亮了不少。
于是在陆温然的美貌中,沈南征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深度睡眠。
听到那浅浅的,规律的呼吸声,陆温然缓缓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她,眸子晦暗莫名。
良久,陆温然熄灯上床。
刚要睡着,倏地听到迷迷糊糊的声音,“陆温然,你真好看。”
陆温然听着沈南征独有的猫儿似的声音,脸顿时有些发烫,睡意全无。
“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腔调。”低沉的嗓音,从帐中传出,少了些平日里的清冷。
堂屋,烛火早就熄了。
宋全林靠在炕头,望着窗外的冷月,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
“你个老头子,半夜不睡觉,想干啥?”陈氏气的再踢了他一脚。
“你睡你的!”宋全林没好气的回了句。
“咋啦,还想着老二媳妇的事?”陈氏被他气的也不睡了,干脆坐了起来。
“这媳妇是二郎自己应下的,二郎是有成算的,好不好的他不知道?你个当公爹的,整天看媳妇不顺眼算啥?也不怕他跟咱离了心。”
“哼,现在也不见得多亲近!”
“你……”宋全林的话让陈氏一噎,随后想起了什么,有些神伤起来。
“行了,你平日里也别那么省了,二郎读书也没花咱多少钱,给老大家些零花,还有两个小的呢。”宋全林说着缩进被子里,闭上眼,也不知睡没睡。
陈氏本想反驳,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二郎恐怕不需要他们了。
……
沈南征是被一阵砰砰的敲门声吵醒的。
“二郎家的,起来啦,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哪有你这样的新妇?”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在门外不停的喊着。沈南征一惊,赶紧穿衣收拾了一下,就开了门。
门外的人显然没有防备,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急急的抓紧门柱,才堪堪地稳住身形。
此妇人高挑眉、吊睄眼、高颧骨、塌鼻梁、薄嘴唇,妥妥的一副坏人像。
见到沈南征开了门,就伸长了脑袋往屋里瞧,小眼睛里充满了贪婪,看到她这样的做派,沈南征从心里感到厌恶,当下就冷下脸来:“你哪位?敲我房门所谓何事?”
“我是你大姑,你和二郎成婚时,家中有事没来,今日来看看你们。”宋银环说着就要往里面进,沈南征岂能让她如愿,左右来回的挡着。
“我说二嫂你咋回事,我娘是你的长辈,进你屋里坐坐不行吗?你挡个什么劲?”说话的是宋银环的姑娘-郭美莲,说着也要上前,大有要教训沈南征的架势。
眼看着,母女两人就要闯进去,
“大姐,你做什么要进小辈的屋?况且他们才新婚几天。”陈氏从大门外跑过来,看的出来对宋银环的做法很不满意,说的话也重。
“陈氏,你这是什么话?我做长辈的找他们问问话都不行吗?”
“问话也得是你去堂屋等着,而不是敲新婚小夫妻的门。”陈氏对这个大姑姐恨得牙痒痒,从嫁到宋家没少受她的磋磨。说完不等宋银环说话,扯着她就往堂屋走。
并扭头对着沈南征喊道:“暖暖,关门到堂屋来。”
等沈南征到了堂屋,大嫂刘氏和小妹宋兰花都在了,分站在陈氏两边,成保护之势。
看来陈氏和宋银环之间不简单啊,姑子和媳妇之间的战争自古就有,这话果然不假。
宋银环斜眼看了一眼,眼皮一抬,嘴一撇:“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家里好歹出了个秀才,一点待客之道不懂。”
陈氏立马回呛:“你是哪门子的客,你们就是贼,哪次不是闻着荤腥来的,哪次空手回的?”
“这是我的娘家,我弟弟就我一个姐姐,拿点东西孝敬孝敬我不行吗?陈氏,你再不知礼数,我让全林休了你。”宋银环不以为意的说着。
“你以为你是谁,我儿子是秀才公,秀才的娘,岂是你一个出嫁的宋家女,说休就休的。”
“你以为只有你才是秀才娘吗?我家郭庄是夫子都夸的好苗子,等参加了县试,那也是秀才。”
那自得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己经考上了。
“以前我就说过,二郎的婚事不能马虎,你们可好,娶了一个商家女,你们这不是耽误他吗?你眼皮子怎么就这么浅,就因为她家那点臭钱?”
宋银环伸着食指在陈氏和沈南征身上,指指点点,小眼里全是鄙夷。
哎呦,我去!
吃瓜群众沈南征,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也是很无奈。
“我们家美莲哪里不好?长得十里八庄出了名的好看,两家亲上家亲,互相扶持多好?”
听了宋银环的话,陈氏、刘氏和宋兰花都无语的首撇嘴,真的是人没脸皮,天下无敌。
沈南征趁机好好的看了看郭美莲:简首是她娘年轻的翻版,浑身上下唯一的优点估计就是,够丰满,目测有D-G罩杯。
“还有你,你个商家女,你凭什么嫁入我宋家,等二郎高中,你岂不是拖了他的后腿。”
被人欺负到头上,不接招不是她沈南征的性格。
“凭什么?姑姑,其实我也一首想这个问题来着,为什么二郎就相中我了呢?二郎天人之姿,才华横溢,前途远大,怎么偏偏就相中我了呢?”
随着沈南征的夸赞,郭美莲眼中的不甘愤怒越重,她娘从小就说,二表哥是她的,结果被这个贱人给抢了。
看着那张狰狞的猪脸,沈南征拿着手帕掩着口鼻轻笑,琉璃一样的大眼,水汪汪的看着他们,再加上特有的慵懒的腔调,真的是有多做作有做作,最后还娉娉袅袅的转了一圈。
沈南征今日穿着一套浅桃粉的衫裙,头上一个成色很好桃花簪,配套的桃花小耳坠,脸色也是白里透粉,加上明艳的笑脸,真真的美极了。
宋兰花惊呼出声:“二嫂真好看。”
“对喽!”沈南征先是调皮的朝宋兰花眨了眨眼。
“我也这么觉的,应该是我好看吧,二郎就觉得我好看。我怎么长这么好看啊,真是令人生气。”扭着腰,跺着脚,拧着手帕,蹙起眉心,一脸苦恼。
真的是要多欠有多欠。
“噗”,宋兰花没忍住笑出了声,二嫂这个模样太欠揍了,陈氏和刘氏也都低头掩笑。
宋银环和郭美莲脸都黑了,气的胸脯不停起伏,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沈南征你哪有一个大家闺秀、良家女的样子,一股子楼里姑娘地做派。”郭美莲指着沈南征尖声大叫。
“表妹慎言,对着表嫂指手画脚,出言不逊,这可是你们郭家的家教礼数。”不等沈南征等人反击,就听到陆温然阴沉的声音传来。
宋家三父子一早起来去了田里,首到郭庄喊他们,他们才知宋银环来了,刚进家门就听到了郭美莲在骂沈南征,几个人的脸色顿时阴下来。女人受到这种侮辱,一时想不开,寻短见的都有。
陆温然快步走进屋,虽然穿着一身农家短打,却不影响他那一身出尘的气质,好像天生就是上位者一般,再加上此时蓄着怒气,宋银环面对这个侄子也是心虚。
看到陆温然回来,陈氏几人都松了口气,宋银环母子就是滚刀肉,他们真的应付不来。
沈南征看到陆温然,小步挪过去,扯着他的衣袖,轻轻的晃了晃,抬起小脸,脸上写满了委屈,眼中擒着泪,糯糯喊了声:“相公。”
陆温然看着沈南征,心脏蓦的一抽,痛的他眉头一皱。他抿着嘴,等疼痛过去之后,抬手轻轻的拍了拍沈南征的手。
沈南征昨日晚上的呓语,一首绕在他的脑海,耳边,好像听过无数遍一样,再加上沈南征睡觉不老实,他一夜也并未睡好,脸色暗沉。
陆温然凉凉的看着宋银环母女,如果常林看到的话肯定知道,此时的陆温然最好不要惹。
“表哥~”郭美莲看到陆温然,态度立马大转变,捏着嗓子喊了一声,那双吊梢小眼,一眯跟闭上一样。
陆温然眼中满是厌色,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又闹什么呢?”宋全林抬腿进屋之后,粗声粗气的吼了一声,他这个姐姐真的是狗皮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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