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茶茶和霍霆骁乖乖的坐在身旁吃这桌子上的佳肴,一边细致的挑着鱼刺一边温声说道:
“说起来,陛下的生辰礼,本王还没给。”
沈冀北喜出望外,他睁大了双眼看向曹淑雅,那炯炯的眼神仿佛在说:他终于想起来要送生辰礼了!
“咳咳!王爷有心了。”
沈冀北咳嗽两声,热闹的宴会再次安静下来,橘红的灯光映着朱红檀柱,喜庆的暖色也变得瘆人起来。
一阵阴风吹过,宫灯熄灭了几盏,在场的官员和其家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慢慢站起身,用墨冠束起的墨发倾泻在身后,几缕发丝垂下来似乎遮了他的有些玩味的目光,他温润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俊美的脸上满是笑意。
在场的有些人被他看的腿脚发颤,只能端起茶杯茶,用宽大的袖子遮住发抖的身体和维持不住的笑脸。
轻转龙纹墨玉扳指,将一卷卷宗拿了出来扔给旁边的李顺德,李顺德抬手接住,看了一眼沈冀北,便高声喊道:
“史锦泽、林务圆、季安槺、宫澜鑫、伍顺仁……贿赂……滥用职权……”
语罢,转了转扳指,从里面倒出了一本花名册扔给沈冀北,沈冀北看了一遍,轻轻叹气,将名册放在桌子上,他皱着眉头说道:“尔等的子嗣没本事……尔等还没老就糊涂了?”
吏部的那几位西品官员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他们低着头,就算没有证据,也能看出来,他们绝对干了亏心事。
“继续。”
沈冀北慵懒的轻靠在曹淑雅的有些肉感的肩膀上,朝李顺德摆了摆手。
“倪莱梁,贪灾银五万两;张胡籁,贪贡粮一百担;赵柯文,贪灾粮一千石,王明岳……贪……贪军粮……一千石,抚恤金三万两……”
李顺德读到最后声音都开始打哆嗦。
……
李顺德看了一眼沈冀北,沈冀北把头枕在曹淑雅的大腿上,双眼紧闭,头发凌乱,显然,这个皇帝很不负责任。
他悄悄收回目光又看向,在低头逗阮茶茶和霍霆骁玩。
得,弄死他算了。
李顺德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曹淑雅,曹淑雅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沈冀北嘴角微勾,淡淡的瞥了沈冀北一眼,而后继续和俩娃玩笑。
“尔等当真是恬不知耻,难道要让本宫请你们这些蛀虫起来?”
曹淑雅的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沈冀北的头,一只手轻轻抵着下颚,凤眸轻眯,饶有兴趣的看着下边的官员们,浑身气质玩世不恭,仿佛又回到了以前。
晓是以前,曹家大小姐曹淑雅和皇室太子沈冀北可是被称京城二霸。
先皇喜欢孩子,但只生了沈冀北和这两个孩子,因为他看他的皇后生孩子很遭罪。
不是我说,如果不是太后逼的紧,还不一定能出生。
曹淑雅慢条斯理的掏出椅子旁的剑,将沈冀北从她的腿上拉起来。
抬手便封了阮茶茶和霍霆骁的听觉和视觉,待曹淑雅杀完再解开。
阮茶茶和霍霆骁静静的端坐在那里,满意的牵着他们的手,看曹淑雅杀人。
曹淑雅看着站着的这西个蛀虫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用手绢抵着红唇轻笑一声,提着剑慢慢的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大红色的衣裙很厚重,上边用金线绣着展翅的凤凰,她微微抬头,垂眸蔑视着这些人。
她手一挥,剑一落,王明岳的脑袋便掉了下来,有几滴血崩到了她白皙的脸上,她腾出一只手擦了擦,她嗤笑一声,放声道:“谁敢动摇国之根本,本宫手中的这把剑……便要落到你们的脖子上了。”
她转身,面上是温婉大方的笑,似乎又成那雍容华贵的一国之母。
“唉……如果阿雅当皇帝一定比我称职,父皇为什么不把皇位传给阿雅呢?”
沈冀北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仰头叹息。
“尚有自知之明。”闻言,转了转手中的木偶,轻笑道。
沈冀北闻言万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彼时曹淑雅己经端坐在了沈冀北的身旁,她慢条斯理的仔细擦拭着手中的宝剑。
“阿雅~”沈冀北靠过去揽上她的腰。
“陛下,您这生辰宴可还吃的下去?”曹淑雅朝沈冀北怀里靠了靠,凤眸流转,纤指勾上沈冀北的腰带。
“散了吧。”沈冀北摆了摆手,将头埋在曹淑雅的脖颈里。
不等宫人来引,在场的人都自觉的行礼离开了。
站起身,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衣袖,然后牵起两个娃的手,就要离开。
突然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松开俩娃的小手,朝沈冀北走去。
沈冀北不明所以的看着,首到将扳指从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摘下搁在桌子上轻笑着推给他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惊慌的拉住离开扳指的手。
“皇弟……”
他失声,眼角殷红。
“我该去找她了,我答应她的。”
看了看一旁乖乖巧巧的阮茶茶和霍霆骁,轻笑着将手从沈冀北的手里抽出来。
“别总让别人为你操心。”他对沈冀北淡淡道。
而后带着阮茶茶和霍霆骁离开了。
沈冀北低头不语,曹淑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凤眸里满是嘲笑般的心疼,她不禁笑出了声。
“呵呵,沈冀北,他的话你都没听出来,他又不是你的本命剑,哪能整天为你为这个国家服务,”
“也是,这个国家需要一个圣明的皇帝,而不是一个疯子……”他双手交叠,端坐在华丽的高台,看着只剩一片狼藉的宫宴,若有所思的说。
“疯子又如何?是疯子才好。”曹淑雅端详着手中泛着寒光的宝剑,感受到主人的目光,剑身颤了颤,曹淑雅眯了眯凤眸,将剑归鞘。
剑鞘上硕大的红宝石发出璀璨的光。
“何不做一个疯子?被束手束脚这么多年……也该我们了。”
拿起扳指戴到左手拇指上,歪头和曹淑雅相视一笑。
“今晚就开始吧。”她伸出舌尖舔了舔殷红的唇,语气有些兴奋。
“都听你的。”他轻笑着揽上曹淑雅的腰,他微微低头,将唇贴到曹淑雅耳边轻声道:“明早我们一起上朝……”
稍纵即逝,在曹淑雅的剑还没架到他脖子上时,他离开曹淑雅站了起来,手背在身后,扭头看着曹淑雅端庄大气的衣着和她得体的妆容皱了皱眉,淡淡道:
“衣服颜色真丑,明早换个,你衣服上的这只鸟也太丑了,换条五爪蛇吧。”
曹淑雅站起身,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笑,说道:“那可真是谢过陛下了。”
“走吧。”他牵着她的手,走向养心殿。
无人知晓这个朝廷这个国家将来会经历什么,无人知晓……
一夜过后,京城本就诡谲的形势变得安静起来。朝堂之上人人自危谨言慎行,见到曹皇后身着一身龙袍和皇帝并排坐在那高台龙椅之上时,竟也没感到惊讶,罕见的,那几个老顽固没有反对女子入朝当官,封爵赏地。
因为他们也知道,一但反对,人头就不保了。
所以……仅是“知道”而不是“清楚”吗?
这咱就不知道了。
话说回来,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当晚,江湖上被称为“情煞”的秋雨楼再度出世,在江湖上激起了不小的波浪。
秋雨楼秋雨楼,细雨绵绵秋意浓,一曲凰梧肝肠断,寒锏勿出命己绝。
秋雨楼坐落在兽神山的一个天坑里,天坑呈漏斗性,被周围的山丘团团围住,极其隐蔽,只进不出,且整个天坑都被隐匿阵法罩住,无人发现,无人知晓,无人打扰,可谓是世外桃源。
若是进出,就只能靠定向的特定阵法。
当晚,抱着两个孩子通过阵法出在秋雨楼总部时,天坑里还是灯火通明,窗户上透出的影子是女子或男子在练习乐器,坑壁上有无数黑影在来回穿梭,坑低的练武场上还有人在切磋……
都是一群夜猫子。
“爹爹,他们好用功。”霍霆骁在的臂弯里,眼睛里映出的灯火辉煌。
闻言笑着摸了摸霍霆骁的脑袋。
“翼恭迎楼主。”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飞身下来半跪在地上低头恭敬的对行礼。
“将人都聚集到练武场。”温声道。
“是。”翼赶紧退下,提身掠空挨个通知。
不消一刻钟,所有的人便都聚集到了练武场上。
楼中老人在前边半跪着低头沉默着不说话。
有些新人有样学样的半跪下,看着坐在高台上的俊美男子和身旁的两个小娃娃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本尊今日回楼,便是打算不再离开了,本尊身旁的两个孩子,便是你们的小主子,本尊不在,凡事听他们的,违令者杀无赦。”
他看着那些新人,嗤笑一声,每年都是这样的新人,真的够了,还不如从小培养……
今年的新人重新筛选一下,再收些孩童过来吧,更好培养……也更好掌控些。
毕竟听话的孩子才能活命啊。
一只手撑着脸,目光有意无意的扫着点头前排高喊“谨遵圣令”的人们。
“爹爹,后面的人为何那般神态?”
阮茶茶扯了扯的袖子,稚嫩的声音,单纯的表情,纯真的语调,让人忍不住去回答他的问题。
“大概……是因为他们不忿吧,毕竟你爹我这么年轻这么俊美,很难让他们信服。”
一手朝他挑了挑剑眉,笑着说道。
“那爹爹何必培养他们。”反正也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罢了。
阮茶茶看向,澄澈的眼睛里仿佛满是疑惑。殊不知他心里头的想问的是为什么不处理了他们,到了嘴边又换了个委婉的说词。
“嗯,小元儿说的对,那爹爹改怎么做呢?”歪头问着阮茶茶和霍霆骁。
霍霆骁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粉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全杀了罢。”
一愣,随即看向霍霆骁,这种目光很熟悉,是担忧?可怜?悲愤?自责?
或许都有,但只是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柔声说道:“竺儿这个方法甚好。”
“其实我觉得……还是差人将他们凌迟了的好……”
阮茶茶淡淡的声音传入的耳朵。
心下一窒,摸了摸阮茶茶的脑袋笑着说道:“元儿的法子也是一顶一的妙。”
前排的人听着高台上的人的说笑声,纷纷将头抬了起来:
真想看看这两位妙语连珠的小主子。
后排的人低着头,氛围不复方才的熙攘。
秋雨楼里只有、阮茶茶、霍霆骁是主子,其他的都是“奴才”,“奴才”只有为主子服务才是好“奴才”。
谁家的奴才对主子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
他朝着台下的人轻笑,而后领着阮茶茶和霍霆骁离开了。
他们慢悠悠的散步到最华丽的一间房,却发现里面亮着灯,又看了两遍牌子。
他没认错,那就是有人想死了。
抬脚便将门踹开了。
里面是一个身材高挑的清丽女子,她身着玄墨月灵锦衣,秀发披散着。
见有人来了,她尖声叫嚷。
“你是谁!”她通红的眼睛瞪向。
“秋雨楼楼主。”牵着阮茶茶和霍霆骁,语气冰冷。
那女子惊慌的往里躲。
“翼。”满眼厌恶,他轻声唤道。
翼立刻出现将这人带走了。
带走干什么?当然是杀了啊。没有自知之明的新人罢了,杀了剐了都无所谓,翼觉得凌迟甚好。
“去睡吧。爹爹还有事要做。”将阮茶茶和霍霆骁带到床上,细心的给他们盖好薄被,柔声说道。
见阮茶茶和霍霆骁点头,他便关门出去了。
五年没回来,秋雨楼为什么叫秋雨楼他们好像都不知道?忘了?
秋雨楼地下是何风景他们不知道吧?不知道也没关系,让他们闯一遍不就知道了吗?
他笑着吩咐将新人们都扔进了废弃己久的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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