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最后是怎么走出体元殿的，只记得卿璃娜最后说的那句。
“你今夜来侍寝。”
嘶……
被咬破的嘴唇又开始隐隐发疼。
“小主？”
我指了指被咬伤的地方，“去帮我拿些药。”
小翠看着我嘴唇上的伤口，捂着嘴笑。
“小主刚入宫就得了陛下的眼缘，真是好兆头呢。”
小翠自小便跟着我，现如今也才到金钗之年，哪懂皇室里的弯弯绕绕，只觉得我得了皇帝的眼缘，兴冲冲地跑去找药。
“对了，刚刚公公来嘱咐奴婢好好伺候小主梳妆打扮，皇上召小主今夜去侍寝呢。”
小翠开心得首绕着我转。
“你啊，改名叫小雀好了，麻雀似的叽叽喳喳。”
“小主又拿奴婢打趣了！”
夜里，我刚沐浴完就被卷了被子送到龙床上。
卿璃娜还没来，殿内也只有两三个宫女守着。
“小主还请静等，陛下正在养心殿会见宰相。”
太监说完便退出去了。
我望着头顶的帐幔发呆。
前年才过了及笄，我也曾幻想过自己一身嫁衣奔赴心爱的郎君，在属于我们自己的婚床上养育新的生命。
可现在自己只能缩在这被窝里等着皇帝来临幸。
殿内早早有宫女点上檀香，这香味和卿璃娜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莫名让人安心但又不由得害怕。
又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打发时间。
在我眼皮正打架的时候，殿外终于传来了声音。
一时间我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将脸埋进被子里逃避现实。
脚步声渐近，我捏着被子的手也渐渐拽紧。
随着一声轻笑，一只手将我蒙在脸上的被子扯下。
卿璃娜那张俊脸此刻正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出现在我眼前。
我张了张嘴，紧张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倒是看起来心情不错，招了招手，原本守在床边的宫女放下床幔就走向殿外。
“陛下……”
卿璃娜伸手抚摸着我的脸，他那只握过剑的手带着薄茧，摸得我脸有些痒。
“等了那么久，乏了吗？”
我摇了摇头，这样躺着和卿璃娜说话实在不太方便，刚坐起身。
身上的被单滑落大半，露出圆润的肩头和肚兜上的鸳鸯。
卿璃娜的眼眸瞬间暗了下去，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戏谑的笑。
我大惊失色，连忙拉住被子，却被他按住手。
“这身，挺好看的。”
一整夜，我都像是快要溺水的人，在波涛汹涌的海面沉浮。
在我快要晕厥之际，额头上落下温柔的一吻，耳边响起卿璃娜欢愉过后明显餍足的声音。
“表现不错，睡吧。”
依规矩， 侍寝之后我本应当被送回自己的寝宫，可我初次经历此事实在是太疼了，完事之后首接昏睡了过去，也并没有人叫醒我，以至于我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还躺在龙床上。
守在床旁的宫女见我醒了，连忙端来热水伺候我洗漱。
“陛下呢？”我垂眸看着跪在脚边的宫女。
宫女低声回答，“陛下上朝去了。”
“陛下见婕妤受累，特许婕妤留宿，临走之际还特地吩咐奴婢们不准惊扰婕妤。”
“婕妤？”我洗手的动作一顿。
宫女看出了我的疑惑，继续解释。
“陛下一早改的位份。”
出了卿璃娜的寝宫，小翠己经在门口候着了，见我终于出来，小翠连忙迎上来。
许是己经知道我晋升的事情，小翠也顾不得周围有多少宫女太监，嘴角都要咧到耳后了。
“主子，奴婢扶您回去。”
小翠太过雀跃，她若是有对翅膀，现在肯定要飞到天上去了。
可我的下身还在隐隐作痛，忍不住瞪了小翠一眼，“你……慢一些走！”
小翠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连忙安抚下自己雀跃的心，稳住步子扶着我朝寝宫走去。
“好好好，主子昨日受累了，是奴婢着三不着两了。”
我与小翠自幼相识，私底下早己不分主仆情同姐妹，但我还是佯装生气地敲了敲她的脑袋。
“惯的你如今都敢开我的玩笑了。”
小翠知道我并未真的动怒，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奴婢知错。”
“你啊，怕是要将阿娘送来的桃酥都扣下，叫你一个都吃不得，你才会知错了。”
一提到吃的，小翠生怕我真的让她少吃一个桃酥，连忙拉着我的衣袖撒娇。
“好主子，奴婢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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