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无人烟的乡村小道上,一位身穿白裙子的少女在奋力奔跑,她时不时神色慌张地望向身后,好似有什么毒蛇猛兽在追着她跑。
她的身后并没有人,只有一阵阵田间吹来的风,轻柔温和,而这股风,吹不散她额角上密布的汗珠。
少女凌乱的长发随风飞扬,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面容,这本该是一张养尊处优的脸,如今却布满了尘土和伤痕。
即便是狼狈不堪,少女的眼神依旧清澈而坚定。
再跑远一些,再跑远一些,她一定能离开这里……
不知跑了多久,她大口喘着气,双脚似是灌了铅一般沉重,而在她回头时,己看不见那熟悉的村落。
正当她暗自窃喜之际,脑后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一只大手抓起她满头秀发,将她整个人如同麻袋一般扔到了地上。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听到了那人熟悉的粗粝的嗓音。
“臭丫头,竟然敢逃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迷迷糊糊中,她好似又听到了另一道声音。
一个小时前。
少女从昏暗的砖房中艰难地爬了起来,整个人蜷缩在砖房的一角,无声地抹掉脸上的泪水。
在她对面,有一个极小的洞口,仅能伸出一只手的宽度,而这里,就是她每天取水和饭食的地方。
她己不知被关了多少天,如果不是那个少年送来的几个馒头和一碗水,她早就饿死在这里了,可她对这里的所有人都只有恨意,包括那个少年。
少女是在一月前被拐卖到这里的,那时她正与朋友在郊外踏春,行至一条小路时,不小心跟朋友走散了,随后便被人从身后打晕。
醒来后,少女发觉自己被绑上了一辆面包车,嘴上也贴了胶带。
经过几日的颠簸,人贩子将她从遥远的大城市运到了人迹罕至的穷乡僻壤,最后交给了一对长相獐头鼠目的夫妇。
那对夫妇见了她之后,目光便如见了猎物的饿狼一般,泛着幽幽的凶狠之色。
男人十分豪爽地将一袋子钱扔给了人贩子,随即对身边女人笑道:“老婆,这几天又可以大餐一顿了!”
“这白白嫩嫩的小姑娘,一看就肉质鲜美……”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还时不时吞下口水,一只黝黑粗糙的手摸上了少女滑嫩白皙的面容。
见了这一幕后,少女惊恐万状,两行热泪从眼角溢出,可嘴上的胶带令她无法大声呼救,只能发出一声声呜咽,双手双脚亦是被麻绳牢牢绑在一处,让她无法动弹。
男人见她尝试着往后挪动身子,嘴角的笑意愈发阴冷,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镰刀。
一场屠宰即将开始。
女人见状,连忙后退几步,唯恐溅自己一身血。
少女则是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拼命地侧着身子往后蹭,任凭地上尖细的石子划破她娇嫩的肌肤。
恰是正午,烈日当空,那把锋利的镰刀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着白光,叫人望之生怯。
少女的双眼己哭得红肿不堪,望着那刀尖,无尽的绝望和恐惧叫她几乎陷入癫狂。
当镰刀离少女纤细的脖颈不到半米时,一道干净清澈的少年音急急响起。
“住手!”
便是在这时,镰刀划破空气之声戛然而止。
男人见到一脸焦急地冲上来的少年,怒不可遏道:“大人做事,小孩子滚到一边去!”
他的嗓音本就粗犷,在被人打断好事后,更是阴冷得可怕。
一旁的女人爱子心切,连忙上前拉住男人,轻声细语道:“老公,别生气,儿子肯定是一时犯傻了。”
说罢,女人便朝少年拼命使眼色,示意他赶紧离开。
不曾想,少年竟是面不改色地走到二人面前,双膝下跪,低声求饶道:“爸、妈,求你们不要杀她。”
少女瑟瑟地睁开眼,便见到了挡在自己面前身姿挺拔的俊秀少年。
她不敢相信,这般钟灵毓秀的少年,竟然是这对恶魔夫妇的儿子!
男人冷笑一声,额间青筋暴起,握紧了手中的镰刀,朝少年大吼道:“小兔崽子,给老子滚开,再不滚开,老子连你一块儿宰了!”
少年仍是一脸倔强地跪在地上,“今天如果一定要杀她,那就连我一起杀了吧。”
“好啊,你以为老子不敢吗?”
男人的怒气己经到达了巅峰,一把推开了抱着自己不放的女人,狠狠地朝少年踹了一脚。
那一脚将少年整个人踹翻在地,令他嘴角溢出了汩汩鲜血。
即便如此,男人依旧觉得不解气,紧接着又连踹了少年几脚,很快少年身上便出现了青青紫紫的大块淤伤,衣服上也沾染了血迹。
男人边骂边踢,少年却是闷哼几声,丝毫不肯开口求饶。
眼见着少年的气息渐弱,男人己扬起了手中镰刀,女人尖叫一声,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扑倒在少年身上,“不要!”
二人夫妻多年,男人哪怕是再心狠手辣,也不愿对自己的妻子下手,当下便冷哼一声,将镰刀插在了泥土中。
见他就此作罢,女人也松了一口气,柔声道:“老公,儿子今年也十六了,不如把这个丫头留下,给我们家传宗接代……”
闻言,少女和少年均是心神一颤,匆匆地对视了一眼,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男人抿紧双唇,阴鸷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拔起地上插着的镰刀,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如此,便是默认了女人的意见。
自那以后,少女便被锁在了砖房之中。
少年伤得极重,十天半个月都无法下床,那对夫妇忙着照顾儿子,将少女忘在了脑后,这也给了少女一丝喘息的余地。
在少年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少女想尽了一切办法,在砖房中来回摸索,在铁皮门处徘徊,最终也没有找到办法逃离。
砖房内只有茅草,连床铺桌子都没有,唯一一个可以看见光线的地方,便是那个送饭的小小洞口,可砖房牢固,地面又是由石头铺成,仅凭她一双手,无论如何也挖不开一个足以让她逃离的通道。
为了能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只能借着那一点光线判断白天黑夜,再用石子在墙上做标记,每划一下,便代表了一天。
这对夫妇对她虽有不满,却不忘轮流给她送饭,一天两个馒头和一碗水,摆在那个洞口后便转身走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后,少年趁着夫妇二人下田之际,偷偷跑来寻少女。
他从不认为父母做的事情是对的,父亲的暴戾恣睢,母亲的刻薄世故,他自小便深有体会,这些年,他陆陆续续放了几个人逃跑,也遭受了不少毒打和辱骂。
十岁时的冬日,他放走一人,父亲罚他在室外的冰河里泡了一夜,后来发高烧,险些烧坏脑子,十二岁时,他故技重施,被父亲抓了个现行,父亲用带刺的藤条抽得他一身血肉模糊。
后来,他渐渐琢磨出一套对付父母的办法,利用山上有毒的草药,用奄奄一息的假象骗过父母,或者制造一些麻烦或者混乱,再趁乱将人放走。
只是他的结局总归是不大好,或是卧床几月,或是……被关在幽暗的小房子里,首至只剩最后一口气才将他放出。
这次他要做的事,或许也会将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他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愿意为此遭受一些痛苦和折磨,只是,他唯独算不到一件事……
“你还好吗?”少年小心翼翼,声音中带着几分歉意和愧疚。
这道声音响起时,少女正在苦恼和彷徨,当她回过神来时,用一种哀求的语气问道:“你可以放我走吗?”
少女嗓音空灵悦耳,即便是夹着几分沙哑,也依旧如林中的百灵鸟一般动听。
沉寂了半晌后,正当少女以为他己经离去,再度陷入绝望和无助时,她听到了少年沙哑低沉的嗓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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