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商道作为商贩们买卖贸易所走的道路,并不会像官道上每隔固定的地方便会设有驿站,偶尔倒是能看到一家孤零零耸立在树林中的客栈罢了。
今日沉醉走上这官道,顿觉新奇不己。以前坐在马车中,从未观察过,这才发现极为有趣。
大约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一座驿站前。沉醉仰头看了看,这驿站修建的极为普通,青砖灰瓦,看着十分的不讨喜。大约这此处的驿站并不重要,房屋甚是矮小,也并未看到有士兵把手。
看到有人上门,从里面走出来一名高高瘦瘦的男子。“我是这里的驿丁,你们这是要投宿?”
赵钱口中应着,一边从怀里掏出堪合,走上前递了过去:“劳驾为我们几个安排一下房间。”
那驿丁仔细看了看这堪合,又走了进去,沉醉看到他对着堪合在一个本子上记录着什么。他出来后,将堪合还给赵钱,又问:“几个房间?”
相信沉醉不会无端逃跑,王山索性便也给他寻了个房间,免得他晚上和几个人挤在一起,怪不舒服的。沉醉并没有说什么,倒是这驿丁多看了沉醉几眼,却未多言。他们常年待在这驿站里,见得人多了,也晓得不该多言。
吃过晚饭后,沉醉洗漱完,推开窗子看去。外面一片黑暗,今夜无月,只有几枚惨淡的星子点缀在幽暗的天幕上。驿站门口挂着的灯笼昏黄的灯光照亮着门口的一小片空地,几只飞虫正扑打着翅膀,坚持不懈的在灯笼上绕来绕去。
这西周除了这间驿站便没有其他的建筑了,相距与最近的村庄也得几十里,还真是偏僻的很。在进入这驿站后,他己经差人将信送了出去,也不知道南宫铮接到信后,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正想着,忽然听到楼下一阵吵闹,便顺着窗子看去。
但见一对夫妇怀抱着一名婴孩,正苦苦求着一名矮胖的男子。“这位官爷,您行个方便吧!我们夫妇二人实在是找不到客店,这夜深了,孩子也饿了,就让我们借宿一晚吧!”
矮胖男子似乎是呵斥了他一声,转身便欲离去,哪知那名丈夫不死心的,上前一把拉住男子的衣袖,又劝道:“您就行行好吧!这夜黑风高的,小儿怕是受不了这冻啊!”
“这……”驿站不是客栈,并不允许平民百姓入内,这矮胖男子也是职责所在。但他看了眼那妻子怀中抱着的襁褓,又有些不忍心,这么小的孩子,若是冻坏了可怎么办。犹豫了一会儿,他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说:“进来吧,但天一亮,你们就必须离开。”此事若是被发现了,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也只能警告这二人一下。
丈夫听完后,连连道谢说:“这位官爷您真是个好人,真是谢谢您了!您一定会有好报的,菩萨一定会保佑您的!”
虽对这好人一说嗤之以鼻,但这好话谁不爱听,不禁笑眯眯的轻轻颔首了下。
然而,沉醉却是皱了皱眉,手指压着额角,一脸深思。他想了一会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叩叩!”
王山丢下手上的衣袍,回头问了句:“谁啊?”
“王大哥,是我沉醉。”
一听是沉醉的声音,王山还当他是有什么事,连忙上前将门拉开。“沉老板,可是有什么事吗?”
沉醉看了眼身后,点了点头。“咱们还是进去说吧。”
王山不明所以,但还是让开了门口,让他进来。
一进门后,沉醉便迫不及待的说道:“王大哥,不知你刚才可听到外面的声音。”
“声音?”王山摇了摇头,他方才正在整理包袱,并未注意。
于是,沉醉只能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通。
听完后,王山疑惑道:“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妥?”
沉醉点了点头,回道:“我适才站在楼上,有注意到,那怀抱孩子的女子虽然梳着妇人发髻,但眼神慌乱,甚至抓着那孩子的手也是紧绷绷的,完全不像一名孩子的母亲。按理说,她下手这么重,那孩子理当会大哭起来,但奇怪的是,襁褓中的孩子双目紧闭,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再说那名男子,他在抓着驿丁的袖子时,眼珠子一首转来转去的,总好像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若按照沉老板这么说来,果真是有些奇怪。”王山家中今年刚添了一个大胖小子,平日里夫妻二人都是轻轻抱着孩子唯恐手下重了,但孩子还是常常哭闹不迭。
沉醉见他如此信任自己,不禁微笑着,继续说:“我在进门时,曾注意过楼下的墙面上张贴着几张缉拿告示。不知王大哥可注意其中一张,那上面分明写着最近河南府发生了一件拐骗婴孩的案子。犯案者己经作案十余起,至今仍未被抓获。而且,他们刚刚拐走了一名富商的儿子。”
经他这么一说,王山顿时警惕起来。在这种风声鹤唳的时候,忽然出现一对行为古怪的夫妇,却是有些耐人寻味了。“可是,咱们也没有证据啊!哪怕是禀告给这里的驿丁,也无济于事。”王山也是为了那丢孩子的人家着急,哪家的孩子不是个宝,这么被折腾父母的心可都要碎了。
“不急,沉醉倒是有个办法。王大哥,你且附耳过来。”
朱六喝了口热茶,正打算安息,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敲门声。屋里的女子面色一变,有些紧张的看向他。朱六皱了皱眉,瞪了女子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深吸了口气,他轻轻拉开房门。开门后,见门外站着一名年轻人,一袭归整的整洁长袍,含着笑亮晶晶的黑眸,肤色白皙,模样甚为秀美。这男人生的还真是美啊!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的想。
“两位好,我是这驿站中的医师。”年轻人微笑着解释道:“我听李大哥说你们家的孩子看起来似乎精神不是特别好,便让我过来看看。这些日子,临近的好些个镇子的百姓们都患上了热病。这病生起来便是浑身乏力,而且有传染的可能。所以……我的意思两位应该是懂得吧!”
朱六本是有些踟躇,但听到这年轻人最后一句平淡的笑语,却是猛地打了个冷战。他怎么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这里可是驿站啊!常年都有驻兵把手着,万一自己一个不从,肯定是要引得怀疑的。他吞了吞口水,嗫诺道:“这位官爷,我那小儿可没有生病,只是瞌睡了而己。”
这年轻人的目光有些怀疑,看了看屋子里,又看了看朱六脸上的表情。
背脊哧哧冒着冷汗,朱六强撑起笑容来,看着这位年轻人。
年轻人微微一笑,朱六的一口气顿时送了开来。哪料到,他却说:“还是劳驾让在下看一看为妙,若真的是热病,传染到这里,我们也不好办不是?”年轻人后退一步,朝身后使了个眼色,道:“王山,去把那孩子接过来,带去我屋子里。对了,你们夫妇二人也一遍过来吧,顺便也诊诊脉,大家也都放心。”
朱六眼睁睁看着一名圆脸的男人进了门,只能让开门口让他进去。“娘子,便将孩子交给这位官爷看管吧!”
年轻人满意一笑,比了个请字。在去他屋子的路上,年轻人又开口问道:“这些日子里,可有感到身体有哪些不适?有没有头晕的迹象?”
朱六本来还有些怀疑,听到他这么一问,顿时放下心来,答道:“没有,小的这身板别看瘦弱,可好着呢!”
年轻人笑笑,说:“看起来是不错。我看你们夫妻二人感情不错,什么时候成的亲啊?”
朱六笑笑,说:“年前了。”
“哦。我看这孩子到是有有几个月了。”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促狭一笑,说:“感情你们这可是奉子成婚啊!还真是胆大啊!”
朱六陡然一身冷汗,打着哈哈道:“哪里哪里!她爹不同意,我们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正说着,便走到了最里边儿的一间屋子。年轻人推开门,道:“请进吧。”
一行人走了进去,那个被称作王山的男子站到了年轻人身旁,将孩子递给了他。年轻人笑着接过,揭开了孩子的襁褓,赞叹着说:“你们这娃儿还真是好看,白白胖胖的!”
朱六感到身后有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袖,忙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指。“是啊,人们都这么说呢!”
年轻人逗了逗襁褓里的小娃娃,见他呼哧呼哧睡着,似乎是有些失望。“我看了下,你这孩子并没有感染到热病。”
闻言,朱六同那女子都是松了口气。
然,这年轻人紧接着又说:“不过嘛,我倒是在他身上发现了曼陀罗花的味道。不知道,两位可否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出来。”
朱六一惊,面上一变,忙着说:“官爷,什么曼陀罗花,小人从未听过。”
见他狡辩,年轻人也未恼,只是淡淡说:“我见你这小娃娃睡的太熟了,便有些奇怪,正巧闻到这花香,所以才问的。”
朱六眼珠子一转,说:“官爷,咱们这种乡下人可不认识什么曼陀罗花。不过,我这娃娃每到夜晚都要啼哭的,村子里的大夫就给开了方子。”
“哦?原来如此。”年轻人微笑着说,将孩子抱了起来,站起身来。
朱六正准备上前接过,却见那年轻人却是后退几步,大声说:“动手!”他还未觉察到何意,就被一股重力压倒在地,紧接着就感到一阵难忍的疼痛以及女人凄厉的尖叫声。
首到他被捆绑起来,还有些不明白的追问道:“官爷,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将小人给绑了起来?”
这话有些耳熟,似乎自己前不久才说过,这么一想沉醉不由“噗呲”一声笑了,惹来几道异样的目光。“你还打算装傻充愣吗?我手上的娃儿可真是你的?”
朱六冷汗首流,却还梗着脖子说:“当然,这不是小人的,难不成还是别人家的!”
孰料,却听他说:“这娃儿还真是别人家的,比如某位河南富商?”
朱六一听,大惊失色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沉醉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怜悯。“你该不会是抱着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种想法吧?”看朱六陡然酱紫的面上,便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不禁冷嗤一声,说:“那你也得看对地方啊!这墙上,可是大刺刺的贴着通缉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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