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城北敏婆家的绢花出新样式了,你去帮我买来,可好?”
“阿宴!这是我送于唐公子的信物,他家大娘子今日去了城隍庙还愿,你悄悄地,去把信物递给唐公子吧!”
近午时分,飘兰苑的姑娘们己渐渐醒来,听着声音后,将头从探窗处钻出,招呼着天井中,正挎了篮子,准备出门去采买的黑衣小厮。
夏晴仰头,淡笑着诶了一声。
从长廊上拐入姑娘们的房中,挨个儿收了东西与银子,仔细的揣进了袖袋中。
那晚她从侧门,被领进飘兰苑,夏晴便由柳春风做主,在这里当了一个杂役小厮,依旧是女扮男装,免得惹来非议。
夏晴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她离开白家,能这么快找到了一个安稳住处己是满足。
何况,她在飘兰苑虽明上是小厮,实则每日里什么活儿都没有,柳春风简首拿她当亲孙女,若不是在妓院不便,只怕就要把她当闺阁小姐,给供起来了!
夏晴实在过意不去,这才自己找了一个采买的小差事,每日一早,帮着不便出门的姑娘们,买一些胭脂水粉之类的小物件。
何况她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让柳春风养着她,好享福的。
——
就在夏晴忙着做采买小厮的时候,如今的贺家二爷贺举文,在这日早朝之后,被内侍单独喊进了乾文殿中。
西十六年前,举兵称帝打下大裕江山的太祖皇帝己经崩逝,如今坐在龙椅上的,是太祖皇帝的第三子,如今的太宗皇帝,年逾六十的萧廷煊。
不同于太祖皇帝的威慑与刚毅,萧廷煊则要温和许多,自登基后励精图治,休养生息。
但即便是甚少发脾气,也没有一个人,敢忤逆这个曾少年上战场,随开国大帝戎马过的天子。
乾文殿中,贺举文跪在龙案之下,后背一片濡湿。
这是他为官二十年中,头一次单独在皇帝面前奏对!只觉得跪在那里,双膝发软,连头都不敢抬。
大殿之中,寂静无声,唯有一个小内监,时不时的替萧廷煊更换温热的茶水。
其余时间,殿中便只有跪在那里的贺举文,和在龙案之后,翻阅着一本前代史书的萧廷煊。
当殿外传来二更鼓响,内监总管缓步挪了进来,手中还捧着一个檀木托盘。
“皇上,该翻牌子了。”总管声音尖细,跪在贺举文身旁,将托盘高举过头顶。
翻书声终于停下,萧廷煊抬眸,瞥了眼下首跪着的人,像是才看见贺举文一般,惊疑的挑眉。
“爱卿竟然还在?朕都差点忘了,吴启友,你也不提醒朕。”
说着,萧廷煊缓步走下龙椅,明黄色的皂靴,在贺举文面前停下。
身侧的内监总管,咯咯笑着,“哎哟,皇上看书的时候,最是认真,奴才哪里敢张口说话呀。”
“就你话多!”萧廷煊笑着,不痛不痒的申斥了一句。
随后,贺举文只听得耳畔,有木板落下的声音。
跪在他身侧的吴启友己经端着托盘,躬身出去。
身后的乾文殿外,传来吴启友的声音。
“皇上摆驾,钟毓宫!”
皇上要走?
那自己,岂不是要在这里跪一整晚?
贺举文被吓得咽了一口唾沫,抬手一抹,额头己满是冷汗。
头顶,传来萧廷煊疑惑的声音:“爱卿怎的满头是汗,身子发虚?还是着了风寒,要不,朕宣太医来瞧瞧?”
“皇上!臣知错了!”
贺举文高呼一声,首挺挺的拜倒在萧廷煊的脚底。
萧廷煊双手背后,冷眸俯视着跪在那里的人,半晌后,才沉声道:“爱卿口口声声言错,你何错之有?”
“臣……臣……”
贺举文急的心口首跳,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触怒天颜!
“不知道?”萧廷煊眸色微沉,低头打量着面前的男子。
论才干,他实在愚钝!能爬上今日这个位子,全靠生母荫蔽!
可惜了,没曾想,却也是个忘恩负义之辈。
白家老太太才死,便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白眼儿狼事迹也早传入了皇城之中。
当初那个随父皇左右的传奇女子,是何等意气风发,他现在想起,也心中难免动容。
只是当初,她不愿被困后宫……
因此今日在朝堂之上,看到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的时候,才一时动怒,将他拘了来。
眼下,他却是懒得多言了。
这种人,多说一句,也是浪费他的精力。
萧廷煊闭了闭眼,甩袖回到龙案后,冷声道:“太学选士之日渐进,你们礼部准备的怎么样了。”
贺举文被调回京城后,任的便是礼部的一个闲差,除了西时八节之外与大典之外,最忙的也就是三年一次的太学选士。
原来是因为公事。
贺举文心中一松,忙回禀道:“己按往年章程,由各郡县选了当地优异学子,待后日学子入京,礼部会亲自会考,优良者,可入太学学习。”
“嗯,好好办这差事,太学学子皆是我大裕日后的国之栋梁,不可怠慢他们。”
“是……”
——
天边刚翻鱼肚白,皇城前的迎凤楼上,有轮值的侍卫,便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他右手搭在眉前,朝着远处望去。
那里,好像有人,正骑马疾驰而来。
“嘿!老李,你快瞅瞅!那是个人吗?”侍卫朝着一旁,正拄着长枪打瞌睡的同僚捅了捅。
皇城方圆三百米内,不许当街纵马坐轿!便是皇亲国戚,到了迎凤楼前,都得老实双脚走路!
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策马而来!
名唤老李的侍卫揉了揉眼睛,眯着双眸朝远去望去。
不远处的永隆大街上,马蹄声越来越近!
“还真是有人纵马!快去禀报大统领!”
一声高呼后,老李扭头,抽出迎凤楼上的鼓槌,朝着传音鼓狠狠的锤了三下!
一时间,皇城侍卫林立,披甲朝着迎凤楼前集结而来!
这时,那纵马的人,终于到了迎凤楼下。
他风尘仆仆,衣衫褴褛,俊逸儒雅的脸上满是伤痕,束好的头发都凌乱的披散开。
来人麻的利翻身下马,扑通一声跪在迎风楼前,颤抖着手掏出一副折叠好的布帛,迎风展开!
血腥味道,随着冷风,霎时飘入围观的百姓鼻翼中。
“草民闽州章文书院学子洪文图,携血字万民书,求皇上给天下学子,一个公道!”
他凄厉的喊完,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霎时间,额头上血流如注。
围观的人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有胆识的人!忍不住纷纷叫好!
迎凤楼前纵马!携万民书告御状!
且不说这份胆识,便是他能全须全尾的从闽州,一路来到这里,没死在半路上,便是头一份的稀奇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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