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二十六年,冬。
繁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走动。数十里的红装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
远远的就听见“我家公子娶亲,发喜糖啦。”混着铜钱的喜糖从天撒下。迎亲队伍浩浩荡荡,一路鼓乐喧天。
“哒、哒”马蹄声近,一路的十里红妆由骑白马的少年开路。少年身穿红袍,头戴冠帽,清秀俊逸的脸上满脸笑容,尽显意气风发。
今日初来京城的人问旁边的人“这是谁家娶亲,这么大的阵仗。”“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镇北王府的三公子娶妻呢。”“娶的谁家姑娘,这么多的嫁妆?”又问。
“这三公子娶的呀,是一个孤女,数十里的嫁妆,还是三公子下的聘礼。据说这位姑娘救了三公子,三公子醒来后对这姑娘一见钟情,非她不娶呢,磨得大长公主殿下没法子了,这才娶得的。不说了,这喜糖里还有银子呢。得快点抢,诶哟......"
“欸,你还没说完呢,这三公子不是个纨绔吗,怎么就成大情种了........”
慕初笛就是镇北王府的三公子,本以为最近三个月没去逛花楼是被长公主殿下关禁闭了,谁知道这三个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回来就求娶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女子,还非她不娶,在长公主门口不吃不喝地跪了三天,这才松口说只能做妾,结果成婚当日新娘一身大红,还是走正门,规格以正妻举办,还上了记入了族谱。气的长公主大婚当日挥袖而去。虽说慕初笛干的荒唐事不少,沉寂三个月,一回来就干这么大的事,宫里的皇上听说了此事,当场摔了杯子,并下旨云三公子成婚第二日进宫。
在一处厢房内,在迎亲队伍走后,包间里面十分安静。许久,一身浅青色,气质温文尔雅的男子开口说:“你披星戴月的回来就是为了看这场婚礼?”
听到这话,旁边穿黑衣男子问:“这婚礼盛大吗?”
“盛大,十里红妆怎么了。”
“你说我要是去抢亲,他会不会跟我走?”池南定定的说。
“你认真的?”沐川以为池南只是开玩笑,却看见池南漆黑的双眸充满认真,不似开玩笑。
“你要是去抢亲了,明天你就会被罢官,后天就会满门抄斩。你可要想清楚,不要做傻事。”见池南意识松动,“你就这么爱那个人,那她爱你吗?”池南摇头。
“那她知不知道你爱她?”池南又摇头。
见此,沐川不由问:“那个女子有什么好,值得你念念不忘?”池南不回答。
“不会是人家姑娘都不认识你吧?”池南瞥了沐川一眼。
“原来你还是个大情种呀。”沐川嘲笑地说。
池南冷冷的看着沐川。
“好吧好吧,回府,明天还要进宫。”
.........
对于厢房的事情慕初笛一无所知,她只知道现在她作为新郎,被一群狐朋狗友灌酒。首到慕初笛醉的不省人事,众人才让他回新房。
坐在床边,安静地等待慕初笛掀盖头,却等到被丫鬟扶着,后面跟着一群人回来。
看着坐在床边的新娘众人不住的道歉:“对不住呀,弟妹,大喜的日子把新郎灌醉了。”说罢,就退了出去,还把丫鬟,婆子带出去,顺带关上门。
盖着盖头,推了推云祈年,看他没反应,想掀盖头,听见旁边人说,“盖头是由新郎揭开,可不是由新娘。”转过头去,掀开一角,见本该躺着的人撑着手看自己,“你不是醉了吗。”
慕初笛起身,拿起托盘上的玉如意掀起盖头,解释说:“我要是不装醉,这群人可不得闹到半夜,这风冠这么重,我怕累着你。”
窗户突然打开,扔进一串鞭炮,外面人大笑说:“就知道以你的酒量不可能这么快醉。”鞭炮在房间里噼啪作响,炸的房间满是烟硝味。
待鞭炮放完,慕初笛叫人送来满桌的菜,“饿了一天了,吃点东西。”说罢,把头上的凤冠取下。
“不喝交杯酒吗?”微笑问。
“不喝,喝酒上身,少喝。”看着那抹危险的微笑,慕初笛肯定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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