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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海

正一品太师长孙姜宝青,一直以来都是忠心耿耿,为国为民。然而,他却隐藏着一个秘密,一个让人震惊的秘密。当这个秘密被揭露时,他面对众人的质问,却毫不后悔,坦然面对。经历了数载风雨,他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包袱,迎接新的人生。小说《无妄海》讲述了长孙姜宝青的故事,他的坚持和勇气,让人感叹不已。这部小说充满了悬疑和情感,让人不禁为主人公的坚强和勇敢而感动。

《无妄海》精彩内容赏析

李邑当晚便收到了拜帖,没想到姜宝青的字不似她本人秀气,反而气势很足。通读一遍觉得好笑,这人丝毫不提马的事,大笔一挥回了个“允”,命人送了回去

姜宝青焦急地用着晚膳,并提出意见—今天的鱼有些老了,下次少蒸一会,正打算再点评一下今天的汤,送信的来了。

她连忙出门迎接,“辛苦公公跑一趟。”

来人是个年轻的公公,一张肥嘟嘟的圆脸看起来十分讨喜,笑起来一双眼睛都瞧不见了,“为殿下办事,不辛苦。”

宝青不动声色的地向辟芷使了个眼色,“公公用了晚膳再去。”

“咱家谢过大人,晚膳就不必了,殿下还等着回信呢。”

辟芷掏出一个荷包放到公公手里,“公公拿去换些薄酒小食罢。”

他眼下的笑纹又深了几分,“公子太客气了,今早发殿下才和颜悦色地赏把金瓜子,看来最近这酒钱倒是不缺了。”

“殿下仁爱慧下,乃是万民之福。”姜宝青笑嘻嘻地拍着马屁,心想你收了我的钱最好把这马屁也带回去给太子殿下闻闻,才算是收钱办事的样子。

小太监出了太师府大门,喜滋滋地掂了掂荷包,估摸着能有有十多两银子,心想姜家这差事顶不错。心情好,果然就马屁吹到太子耳朵边了,给姜宝青美言了好几句。

太子自从收到拜帖心情肉眼可见的不错,还饶有兴致的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比如“姜家这位小公子身高几许”“一年多未见他是否长得更加女气了”云云。

小太监不着痕迹地回答了,他这个年纪能爬到这个位置,靠的就是眼色。

很快到了谒见的时候,姜宝青穿了一件寻常袍子,用一支玉簪固定住一头青丝,衬得她面如冠玉,气质上也比平时多了几分正经。

一路通传到了东宫,仍旧是那位长相喜人的小太监,把宝青领到了偏殿暂候,简单交代几句就出去了,走之前还不忘把门带上。宝青人端坐着用眼神打量着这间屋子,陈设并不奢靡,家具的摆放和设计却很用心,尤其是靠窗的榻,扶手很宽,放了只插着几支错落的荷花并莲蓬的长颈白瓷瓶,日光透过薄黄的窗户纸撒在花上面,颇具神性。

不多时门打开了,宝青迅速站起行礼,太子显然是刚下朝,朝服都没换就过来了。他走到榻上径首坐下,然后抬手让宝青平身,“坐罢,别拘着了,不是说很崇拜我么,瞧着倒不像。”

宝青面略微有些尴尬地说道:“臣不敢冒犯天家威严,是以反应寻常了些。”

宫女奉上茶,李邑呷了一口,“嗯?姜侍史还真是喜怒不形于色,传言卿玉面无波弄经纬,怀里抱棋任纵横。”

宝青脑门上沁出冷汗,怪道伴君如伴虎,这还只是个储君呢,说话就这么夹枪带棒了,还拿自己早年不要脸写的几句酸诗来隔应人,“殿下谬赞,臣不敢居高,经纬密罗高者弄,棋子黑白明主执。”

李邑听名白宝青换了概念,把自己说成个抱棋子的了,笑得愈加如沐春风,“牧之谦虚,今日求见所为何事啊?”

听到这个称呼,宝青就知道他己经知道了,便也不绕弯子了,“扑通”一声跪下:“微臣今日是来请罪的,三日前臣遭人追杀,遂躲入永安寺避难,不得己盗走了殿下爱马,望殿下恕罪!”

李邑似乎是累了,靠在榻上开始闭目养神,良久才开口:“事出有因,怪你的罪倒显得孤小气,起来罢。”

宝青起了身刚坐下榻上人又开口了,“那你是如何得知这是孤的马呢?”

宝青只好又站起来回话,透过叠叠花瓣去观察他平静的面容,想要窥探出一丝什么,然而注定什么也看不出来,恍然觉得他的脸有些熟悉,好似在哪见过,“臣借了祖父的名头查了太仆寺西域宝马八到十二岁的后代,结合永安寺香客名录才知道骑了殿下的爱驹。”

“孤在永安寺并未用真名,你又是如何确认的?”榻上的人缓缓开口。

“殿下虽未用真名,但马鞍是今年新做的,座垫用的化珂锦年初只进贡了五匹,两匹赐给了皇后娘娘,一匹赐给了西公主,一匹赏了微臣祖父,最后一匹赏了林御史,林御史不会骑马,所以猜到了殿下这里。”

李邑听完点点头,“嗯,反应迅捷,观察细致,孤乏了,你回去罢。”

“微臣告退,”宝青犹豫了一会,“微臣己将殿下爱驹带过来…”

“不必,赏你了。”

她顿时喜上眉梢,随即反应过来失态,强压下去喜悦谢恩,“谢殿下赏赐,微臣告退。”说完就退了出去。

李邑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却也没说什么,自顾自的在榻上休息。

宝青身心舒爽地骑着马路过止馐楼,想起祖父爱吃芡实疏蜜糕,便停了马。小二极有眼色的出来牵马,“老样子,近来有什么新鲜菜式捡几样一并送上来。”说完径首上了二楼。

路过一间门上坠着栀子的雅间是分明听见了御史台同僚的声音。她未做他想,刚要离开,里面人的谈话却让她的迈出去的左腿收了回来。

“他不过是靠着他那做太师的祖父,论资又历岂能与你我相提并论?”

“以人家现在的势头,过不了几年怕是要爬到你我头上…”

宝青心中冷笑,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惯坐的雅间。不多时小二把菜送了上来,她递给他一锭银子,“你下去给挂着栀子的那个雅间送几坛好酒,就说是有人存在这,命见了几位大人便送来。这些东西记我账上,再拿两碟子芡实疏蜜糕和酒沁桂花梅子我带走。”

小二很快把事情办好,宝青打马回家,不多时一名小厮从姜府出来,首往御史台的地方去了。

第二天上值时宝青便碰见了昨日在止馐楼的几位同僚,皆是一脸晦气的样子,“近日牧之不在,辛苦诸位替在下分担工作了了。”

“大家都是同僚,姜侍史说这话就见外了。”

宝青笑得真诚又灿烂,“诸位都是前辈,实是教会了牧之许多,今日下值后诚邀诸位到止馐楼一聚,区区小意,还望不弃。”

几人表情变了变,不约而同地找理由推辞,还说得冠冕堂皇,什么“照顾小辈乃是分内之事,无需客气”“言官应当廉洁奉公”

宝青面露惭愧之色,“诸位同僚真乃清廉之士,有臣子如此,实乃朝廷之福。”

几人被捧得喜笑颜开,全然忘记了昨日喝酒误事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事了。

说什么分担公务那都是客气话,这群酒囊饭袋要是有这觉悟就不会干了十多年还在做这从六品的官,虽说和家世也有关系,但自己无能才是最主要的原因。积攒小半个月的公务要在三日内处理完,宝青忙得脚不沾地,中午就在饭堂对付了一下。自上任以来,她吃饭堂的次数屈指可数,上次在这吃什么时候己经不记得了,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的饭仍然如记忆中一般难吃。她没吃几口就放下了,早知道应该带个胡饼,也好垫吧垫吧啊。

两头倒的日子过了三天,诏书终于下来了。

授姜宝青大理正诏 槐路清肃,台阶重峻,变谐是属…

大理正?宝青瞪圆了眼,怎么迁大理寺去了?御史台到大理寺的跨度不小,按道理朝廷一般不会这样安排。她似乎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划了队,诚然她确实是个香饽饽,但祖父历经三朝,从未站队,现在这情况属实是复杂了。

宝青愁得很,一来不知道被划到了哪一队,大概猜到了一些,但想不明白这人费心把自己弄到大理寺的目的是什么;二来侍御史官职虽然不大,地位却高,她这官看似升了两级,其实循了此消彼长的理,但官职却是实打实的跳了两级。三来,大理寺做事要通晓律法,这个东西她只晓得个大概,还要费工夫背完半人高的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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