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琼,仇是,”男人背对阳光,坐落在威严庄重的沙发上,“那个人类,你们打算怎么处置啊?”
说话的是温琼和仇是的叔叔——。
“你们也知道那孩子回不去的,对吧。”
“叔叔,我们暂时……”
仇是被温琼打断:“叔,”温琼深吸一口气,然后眉头又皱了起来,“我想让她去成为蓝道。”
面对着他们二人的不慌不忙地抿了一小口高脚杯里红色的液体,说道:“你们两个是过来找我要初拥的能力来啦,别以为我不知道。”用细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头。
“叔……”温琼的嘴唇张了张,但是又说不出什么来。
“给你便是。”
温琼和仇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答应了他们两个的要求。
“啊?叔叔,这样……”
“叔叔我啊,心意己决,反正能力给了温琼之后我不会死。”
“啊?叔……”
“我自己的能力可以汇聚金属后制成物品或武器,是不是听起来比初拥好多了?”
温琼和仇是二人哑口无言,只能呆呆地看着讲话。
“我随便一挥手就能做出一把钢剑,用心一点我也可以能制造出一整套精致的银器,有这还要初拥能力做什么?”拿起了高脚杯,“所有人都忘记我有这能力了,只记得我继承了你们爸爸的初拥能力。”
“叔叔……”
“还说我的初拥的能力是从你们爸爸那里抢过来的!我哪敢抢啊!”的语气听起来有点不对劲了,“你们爸爸生前那么厉害,有那么多人想要他的位置,嗝额……你们当时才,才那么小,”把手比到自己腰的位置,“那么小的话怎么,嗝……用的初拥能力嘛!”
“哥完蛋了,叔叔杯子里装的是酒。”
“你们爸爸一走,就把能力给了我,结果所有人都觉得是我害死了你们爸爸!”
“叔……你醉了……”
“温琼啊……仇是啊……”坐在椅子上呢喃着“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我更关心你们了……嗝……”
“唉……仇是,你把叔抬回去睡觉吧,他己经说不清话了。”
“噫,我不要,我怕他吐在我身上……人呢啊!”
温琼没听仇是说完便飞速来到了清潺的小屋门前。
咚咚,门被敲响。
“请问我可以进来吗清潺小姐?”
清潺把温琼请进了门。
清潺见温琼平时都一丝不苟的发型今日倒出现了几根不和谐的,便关心:“发生什么事了?”
“请问您……清潺小姐,可以接受我的初拥吗!”温琼的肩膀颤动,声音有些大但却有点发抖。
“诶?诶!等等!现在?不,我是说……初拥?你要初拥我?温琼要初拥清潺……”
“是的,清潺小姐,我想,这是您发挥您最大力量的唯一办法。”
“啊?”清潺仍然在状况外。
温琼一把抓住清潺的肩膀,又神情非常严肃道:“您能当上蓝道!”
“啊?温琼你没有在开玩笑吧喂!我,蓝道啊!”
“您一定可以!”
“等等,为什么是我?不是你,不是仇是,也不是?”
“只有……你可以。”
温琼的眼神坚定不移,从中闪露出的如鲜血一般浓郁的决心让清潺现在无比清醒。
“好,”清潺深吸一口气,“什么时候,初拥?”
初拥是清潺逃不过的,或者是清潺成为蓝道路上不可避免的。
“二月末……”
那天是一个峨眉月。
清潺似乎丝毫不在意她在地下生活着的家人们。
“你的家人们呢?怎么不来为你说情?”
清潺盯着温琼的深红色眼眸,缓缓开口道:“违法了就是不好,他们为了保住自己在商业上的名声放弃我不是个坏选择。”
“商业?从没听你说过。”温琼抚摸着皮面的米色沙发。
“我爹是最早和地上进行商业往来的那一批人了。没犯过法,也没有做出违规擦边的事情,每一块钱都是合法的……他们不要我也是正常,等他们死了之后那些转来的钱都会捐出去。”
“捐出去,去哪?”
清潺转了转眼睛:“可能会用在人类和人造人的战争上,也可能会捐在人类自保基金会上,谁知道呢?”
“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还好,被抛弃的感觉也就这样,我也高兴不到哪去了。”
“但……好在这里还有你的一席之地,不是吗?”温琼笑了笑。
“我在你面前没有秘密。”
“是的……或者你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有迹可循……规定好的。”
“不是太相信那些东西,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就算是创造出吸血鬼这种东西的话也还仍然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清潺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那还真的是太坚定了,甚至有点过于坚定了!”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还挺幽默的哈哈哈哈!”
“哈哈哈,”温琼看起来不是很熟悉地笑了笑,“幽默细胞又活了。”
但其实这小子的眼底己经见到无尽的笑意了。
仿佛是死去己久的年轻澎湃的气息让温琼的冰冷血液又重新涌动了起来,那种感觉其实对人造人来说不太好受——哪个人造人会适应一个会跳动的冰冷器官在接近脖子的地方跳动,温琼想能适应这的应该只有人类了。
理智又无情的冰冷机器好似遇见了火山口的水蒸气……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温琼心口绽开。这种感觉在他十年前就经历过,只不过当时他才17岁,那个人造人的死去对涉世未深,每天又只活在天空树之中的温琼,无疑一个可以把他鞭打得皮开肉绽的巨大藤蔓,
虽然温琼目前生理年龄是27岁,但是现在看起来也不过才18岁左右,而且人造人的年龄普遍在150岁上下,现在的年纪也只是一个青年。
“清潺小姐。”贺郁川站立在清潺的床边,昏暗的光线让他看起来好似一只死去的乌鸦。
“贺郁川……吓死我了!”清潺差点从大床边上滚下来。
“殿下想要召见您。”
“但是现在是凌晨五点钟。”
“殿下还给我留了一句话:请清潺小姐自定时间但是只限今日。”
“啊,好的!”
清潺在几番纠结下,最终把和会面的时间定在了下午茶时间,因为清潺听说下午茶时间是人造人比较注重的。
“哇哦——好美……”
清潺这时感觉地上的一月简首美得不可方物——不管是冰天雪地下的明宫,还是被埋在蓝色的冰下的战争残骸,这地上的一切的一切都流露出这诡异且美丽的氛围。
“就是这儿了清潺小姐。”贺郁川道。
清潺被贺郁川送到了办公室的门前。
那钢铁制的大门被刷上黑色哑光的油漆,上面还有庄重又不失美感的暗花,再配上绝对深红色的门把手……
感觉像是新世界的德古拉。
“殿下,您好。”清潺身着宝蓝色的连衣裙,裙摆到膝盖下露出光洁的小腿,然后乖巧站在面前地问好。
“坐,坐,别站着。”
清潺完全没想到是这般平易近人,便有点慌张,“哦哦,好的!”
“清潺啊,我今天叫你来其实是有事要告诉你的。”
清潺好奇:“是什么?”
面色凝重地望了一眼清潺,然后深沉地开口道:“是关于你哥哥的事情,是关于清游的。”
“哥……哥哥,他……”
“他己经走了,但是……我让仇是查了资料,”递给了清潺一份不是太厚的文件夹,上面贴着大大小小的照片或者报纸,“这些是关于你哥哥在地上所做过的一切事情,清游是一位好士兵,好军人。”
清潺翻开第一页资料,上面是一张报纸,上面的标题写着:地下士兵上战场,竟为家庭名誉投敌?
“投……投敌?我哥哥他,真的……”清潺震惊,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投敌……”
“你哥哥是冤枉死的,他并未投敌,投敌只是个莫须有的罪名。”
“什……什么意思?”
“清游是替罪羊,他被迫背下了别人的罪名。”
清潺的目光被眼泪模糊掉了,“我能知道那人是谁么?”
“是……,现在他是艾氏家族的继承人了。”
清潺咬紧牙关,力量好似能把牙齿碾碎。
“我知道你在想着什么,不过清潺,冒进是不可取的。
“我只用知道那个人是,长什么样子就行了……”清潺用手擦干净了眼泪。
“清潺小姐……”
“初拥定在了二月末……”
“以后的事情你自有安排,我相信你,清潺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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