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炮灰后，我发财了

交卷完刚想走出学堂门口，被李夫子拦了下来，貌似还有点生气，“今天开始，每日晚膳后，去来烟阁找我！”

“啊？！”江小渔当即有点懵。

“啊什么？！看看你那狗爬一样的字，去我的那里抄文章！”

像是真的气极，老头脸涨红着。

江小渔连忙躬身应道，“是是是，学生定会按时去，请夫子息怒。”

被顺了毛之后的李夫子，袖子一甩，吹着胡子走了。

想想自己碗大还像鸡爪一样的字，一会绝对免不了一场骂，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教训，江小渔晚餐想犒劳自己吃了一个大大猪肘子，悠悠喝了一杯茶后，感觉抗击打能力瞬间满格，屁颠屁颠往来烟阁走去。

看着江小渔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林文昌再次问了一遍需不需要他送过去。

“不用送了，没事，丢不了，我回来可能有点晚，你就先睡，给我留一盏灯就行。”

说完紧了紧身上披着的蓝色大氅，戴好帽子，夹着书本便出了房门。

今晚天气冷的不行，听说这两天开始要下雪了。

想想其实字她是真的练过，现在己经能从斗大的字练成了碗大的字，也己经尽力把一个字写得像一个字了，不过达到夫子标准那绝对差一条银河。

江小渔路上不敢耽搁，就是穿得有点厚，走起路来有点显得笨重，努力加快着脚步，万一迟到了，加上她丑字攻击，怕李夫子能气得撅过去...

这老头，生起气来脸通红的，还挺吓人。

书院配有专门的夫子寝室，德高望重的夫子还会有自己的小院子。

转转悠悠走了好一会，看着面前“来烟阁”三个大字，江小渔揉下揉脸，拍了拍衣服沾染的灰尘，感觉没问题后伸手敲门，扬声喊道，“夫子，学生张耀宗前来抄文章。”

有个小厮给她开了门，领着她往书房走去。

“夫子，人到了。”，小厮敲了敲门，恭说道。

突然吱呀一声门开了，江小渔抬头一看，正对上元夫子大脸。

在看到裹得跟头熊一样的江小渔后，大脸瞬间变得有点黑。

江小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应该不是自己脸的问题吧，这天又没下雨，小炮灰准备的化妆品挺防水的，应该没有露馅才对。

谁知道在她摸了脸后，元夫子的脸又黑了一层...

“你一个男儿郎，应该一身铁骨才对，怎么就裹成这样了？你的男儿气概哪里去了？”

啥？穿多也是错？好吧。

这老头现在惹不得。

江小渔连连道歉，“学生错了…”

元夫子叹了一口气，“进来吧。”

进去一看，书房分为内室和外室，内室门挂一道厚实的帘子，江小渔一眼扫过去，挺整洁，书籍占了大部分外室空间。

“脱鞋，然后换上脚袜，没用过的，穿好了再进去。”说完，便自己先进去了。

嗯...是个脾气大又讲究的老头子。

她换好之后，解下大氅放书架旁边的杆子上，掀开厚重帘子，屋内的暖气扑面而来，一路上被冻僵的脸瞬间完全舒展，抬头看了一圈，窗户上漏风比较大的地方都糊了东西。

看来这老头子也是很怕冷的嘛，可是这么封闭的空间，还烧着碳，不会中毒的吗？

看见江小渔还站在门口，老头立马又脸一黑，“还不赶紧进来！”

她很想说，老人家不应该动这么多气，气大伤身呐！

算了...

她走近了几步，夫子从木柜里拿出了个方形棉垫给她，并指着边上的桌子，道：“你就用那个桌子，需要抄的文章，我放桌子上了，要是敢偷懒，今夜你就在这里抄一夜！”

“是，学生定会好好写。”，江小渔老实道。

江小渔坐下，看了一下要抄写的文章，密密麻麻的字，翻了一下，有几十页...

这老头要把她的手往废了练？

抬头看了一眼在看书的夫子，江小渔吸了吸鼻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只有抄的份了。

不再想其他，她开始专心抄写起来，书房内一时变得十分安静，只有翻书和落笔写字的声音。

想到之前写得文章，纸上滴了好几处墨点，这次她轻手轻脚，沾了一点点的墨，就赶忙把笔收回来。

写多了后，字虽然还是难看，但是至少能看得出是什么字了。

一个时辰后，手渐渐不受控制，累得发酸，开始微微颤抖，字体也越发见不得人，横不是横，撇不是撇的。

不得不说，拿毛笔字写真的很考验手腕，现在她的手一个劲抖，不知道的还以为患了帕金森，而且又开始滴墨了，卷面变得越来越多黑点...

眼见写了好几页纸，她便搁了笔，在房中左右张望起来，动动胳膊，觉得酸厉害，手掌写得累，再看看纸张上的字，只能说自己己经尽力了...

香炉的烟雾袅绕，如缕缕青烟，飘荡在空中，淡淡清香，房内炭火旺盛，太过于舒适，突然好想睡觉。

江小渔漫无目的看着，目光就移到了夫子的身上，这老头正在专注看书，她便盯着夫子，眼皮慢慢沉重起来，心里知道不能睡，但是手实在累，周围又香又暖和...

不知道睡着了多久，但又好像刚睡着...突然被咚咚咚的敲桌声吵醒，江小渔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张面色发黑的脸，感觉下一秒就要吃人...

她瞬间清醒，连忙站了起来，结结巴巴着，“夫、夫子，莫生气，学生己经抄了好多页纸，您看看？”

说着，便把桌子上抄好的文章递了上去。

元夫子拿起看了一眼，突然后退半步，仿佛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刺伤，气急败坏道：“老夫教书几十年，几十年啊！上至皇子下至平民，从未见过这样难看的字！写出这些字你是怎么能睡得着的？！”

看着老头愤怒的脸，她哪里敢反驳，轻轻擦了擦喷过来的口水，躬下了腰，低声道：“学生知错了，知错了，定会努力练字！夫子莫生气...”

看着他认错态度真诚，元夫子重重叹了一口气，不愿再看桌子上的文章一眼，转身道：“往后晚上每日来练习两个时辰，首到能看为止！”

看着元夫子钢铁一样的态度，江小渔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呐呐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