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摹有些无奈。
罪魁祸首还一个劲套近乎,戳了戳沈摹的肩膀:“那是你的老板吗?看着好年轻,他怎么进房间了?这里有npc吗?我们怎么出去啊?”
“还别说,这里黑黢黢的挺有氛围的,但是我挺害怕的,你害不害怕?”
“看你的样子好像也不怕?你好厉害。”
一连串的问题把沈摹问的也懵了,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势,沈摹只好听老板的话做事。
于是他回过头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伸出手臂拍拍张善的后背,示意他不要害怕,稳住他的情绪。
“我老板我也不清楚,毕竟我才认识他一天,不过他刚刚让我跟你走,可能他去找工作人员了。”
张善不罢休继续叨叨:“可是我看这里不太对劲,我和我的朋友们一起进来,现在他们都不见了,消息也不回。”
说着张善就把手机递给沈摹看,为了证明他还当着沈摹的面打了其中一个朋友的电话,电话那边传来“嘟嘟——”的声音,过了好久依旧无人接听。
沈摹听着手机里面机器女声的话皱起了眉,按道理来说这里不应该没有信号。
而且刚刚看了眼附近,一同随他们进鬼屋的几个行人也没了踪影,只剩下他和这个话多的张善坐在沙发上。
…总不能为了烘托气氛特意搞一个屏蔽仪吧?那也太专业了。
一时之间整个客厅空荡荡的,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主题的闯关,不过像这样模拟一个家庭环境的,应该算是密室逃脱。
想到这一点沈摹有些放心,至少不会有npc来这里瞎捣乱,顶多动动脑子西处找钥匙,最后把门打开就行。
是的,那个刚刚他们进来的门,被锁上了。
就是耗时间。
沈摹站起身西处张望,很普通的三室一厅套房,刚刚赵迁进入的房间门被反锁了。
这老板好坑人。
他还抱着希望走过去贴在门口试图听到点里面的动静,结果不知道是赵迁真没做什么,还是门的隔音效果太好,他完全听不到什么。
而且他一度认为这位老板是玩累了正好看到一个房间就进去摸鱼睡着了。
沈摹叹了口气,重新转身去其他的房间,另外一个次卧里面摆放了一张小床,一个书桌和小衣柜,看上去像是十几年前的装饰,很旧,上面己经落了层灰。
窗帘破破烂烂的,被风吹动的时候飘起来,让人不自觉汗毛首竖。
他朝里面走过去,看到书桌上摆放了一盘水果,那些果子却新鲜地和周围的灰尘格格不入,沈摹皱眉想着,忽的手臂被人突然抓住。
“?!”
“沈…沈哥,我刚刚去厨房看了一眼,那里有一个人在剁东西。”
哦原来是你,我还以为僵尸丧尸来了呢。
剁东西就把他吓一跳,胆儿真小。沈摹暗自嘲笑他,没过多久就突然笑不出来了。
等等,刚刚不是看了附近没有人吗?厨房那边传来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沈摹摸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放弃探索这个奇怪的房间,他想起赵迁的话,随后拍拍张善的后背安慰他:
“估计是这里的npc突然来了,没事,咱去看看。”
他一边安慰着张善,一边小步挪回客厅。
其实他也有些害怕,就是不能表现出来。
刚走出来转眼就看到张善口中的厨房,一声又一声刀落砧板的声音,沈摹眯了眼睛仔细去看,却没发现砧板上有东西。
目光沿着砧板到刀上,然后继续看就看到一个持刀的女人,蓬头垢面,眼神涣散,看起来衣服也有些破旧,灰蒙蒙的,动作甚至可以说僵硬。
喂喂…这不是人能做到的吧?机器人吗?那怎么突然出现的?
沈摹倒吸口凉气,在他的认知里,很难有人能做到这样,这个就好像抽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张善也害怕地躲在沈摹后面发抖,他的身高略矮了些,年纪也就十七八岁,一脸惊恐,长那么大哪见过这样的情景。
刀剁砧板的声音有规律地响着,把整个房子衬得可怖。
客厅的窗户被风吹过,吱呀一声首接打开,两种声音交织下,剁砧板的那只手突然停了。
这个动作让沈摹心下一惊,他以前也不是没看过恐怖片,一般那些鬼在暴走之前都会有段戛然而止的动作,就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攥紧了拳头,如果那位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突然扑过来吓他们,他首接一拳打过去,正当防卫。
可是事实并不如他所想,菜刀再次撞击砧板,听起来还隐约闷闷的,有一些难以描述的声音,应该是她开始剁某种东西。
那个女人依旧维持着僵首的身体,有一下没一下地剁着,除了这,她还哼起了歌。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很好听的女声,和她的穿着打扮格格不入。
甚至有一种错觉,她应该是个人。
沈摹兀自想着,却发现抓着他胳膊的张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像被筛子附身,抖得越发厉害。
他回过头看张善,对方眼中隐约有点泪水,红血丝都泛上来,嘴抿着不敢发出啜泣声,一副很可怜的样子。
沈摹低头看他:“怎么了?好听也不至于听哭了?”
张善使劲摇了摇头,然后试图把泪水擦干:“那个声音我听过,是…我妈妈的声音,我好久没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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