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带着狗,玩失踪
钱冰,拿过钱兆的饭碗,站起身,满桌子找着平日里装米饭的大白瓷碗。转头一看,大白瓷碗正摆在苏碧落面前,己经被吃掉了三分之一。
钱冰,吃惊又好笑的看着苏碧落憨憨的吃相,放下手里的小碗,“云哪,这碗……你不觉得有点大吗?”
“啊?”,苏碧落看了看面前被自己干掉三分之一的米饭,比较了下大白瓷碗和其他小碗的大小,一脸懵逼的说,
“那个阿姨刚把碗摆在我面前,我以为是给我一个人吃的呢?我……吃错了?”
钱冰好笑的摇摇头,看着钱兆被逗笑的嘴角,招呼阿姨,再上些米饭来,两小碗就够了。
“没,吃吧。你吃得完就行。呵。”,钱冰,好笑的再次起身,给钱兆盛了碗汤,回身看了眼苏碧落,一大口米饭正落入她的“虎口”中。他单手支颐在桌边,看着这狂放又憨憨的吃相,忍俊不禁,
“锦云,你平时一个人吃几碗饭?”
“唔—,我平时吃饭的碗差不多也这么大啊。”
苏碧落没心计的一边填饭,一边支支吾吾的来不及回答。钱冰和钱兆互望了一眼,忽觉,家里以后要多备点大米了。
苏碧落“风卷残云”的吃完了来钱家的第一顿晚饭,娇俏的身形里,完全没有扶墙走的状态,好像刚才吃完9寸大碗米饭的不是她。
她端起一盘摆着整整齐齐的骨头,请示着钱兆,
“钱爹爹,这些骨头可以给十三香吃吗?”
“十三香?”,钱兆纳闷的问着,钱冰,忙接过话,下意识的抚上还冒着凉风的后脑。
“十三香是锦云的爱犬,苏格兰牧羊犬和圣伯纳犬的后代,200来斤呢!今天还把我扑了个倒。……云哪,骨头拿给十三香吃去吧。你的房间在后院,我带你……”
“我自己去!钱爹爹,我先过去啦!”
“好。”
苏碧落朝钱兆行了个礼,端着骨头,一溜烟儿的朝后院奔去。她习惯了,总要用跑的。
钱兆坐在桌边,低笑着摇摇头,还想着苏碧落抱着大碗吃米饭的憨憨吃相,和轻巧的奔跑。
“哼,这小幺有意思。就是回了苏家必然要吃亏呦。”
钱冰望着苏碧落跑远的身影,低笑着说,
“这小丫头天不怕地不怕,自己一个人在大院住这么多年也是厉害。”
“她毕业了?做什么工作?”
“她学的是考古,说想继续做考古的工作。回头,我和锦年商量下再安排吧。如花似玉的姑娘天天挖坟倒土、掀棺材板,可怎么行。听着都瘆人。”
钱兆点点头,思忖了一瞬,
“我派人问一下故宫博物院还缺不缺人,做做文物修复也不错,没丢了本行,也适合女孩子。咳咳咳!”
“呦,喝点水。咱回屋歇着去。”
“嗯。”
钱兆喝完水,在钱冰的揽怀下回了房间。父子俩,又谈了事,等钱冰再出来时,蛾眉月己挂上夜空,初春的寒冷吹得他打了个激灵。
他抱紧肩膀,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被十三香“镇压”过的羊绒衫、西裤被他丢在浴室门口,再也不想穿。打了两个喷嚏后,钻进了浴室。他早就想洗个澡了,洗净被十三香舔了个遍的脑袋,洗去周身的寒冷,尽管他己经低烧了一下午、一晚上,可这个澡,他说什么也要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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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冰洗完澡出来时,更觉自己滚烫、头晕目眩。勉强撑着拿耳温枪给自己量了个体温,38.9度,他窝进床里,再也不想起来。尽管,心里还惦记着苏碧落是否己经安顿好了自己。他想着,吃个退烧药,睡一小觉,再去看她。
迷迷糊糊中,手机和房门一起震响,他咽了咽滚烫的喉咙,先拿起了电话。是安晓,他亲如兄弟的私人保镖,19岁就跟在他身边。
“晓儿,说。咳。”,钱冰沙哑的对着听筒说话,喉间烧灼的疼痛让他闭紧了双眼。
“哥!我们刚才巡查,满院子都找不到锦云,在你屋里吗?”
“啊??”,钱冰晕眩的撑起身,坐在床中央,不得不在漆黑的卧室里睁开烧得滚烫的眼皮。
“锦云没在我这,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
“就夜间巡查发现的,我们找了半小时了。前院后院、东西厢房、仓库都没有她影子。狗也不见了,就剩鸟在她房间里。”
“查监控了吗?”,钱冰起身下床,边说着话,边眩晕着给安晓开门。一阵冷风,吹得他一个趔趄,却也精神了起来。
“还没呢。怕是在你屋里,先问问。哥你怎么了?”
钱冰裹了裹身前酒红色的睡袍,眯起双眼,想着苏碧落有可能去的地方。
“我没事。你去查监控,我穿个衣服就来。”
“好!”
安晓带着人小跑着离开。钱冰,把滚烫的自己裹了个严实,边穿衣服,边想着苏碧落可能去的地方,又一边埋怨自己应该先把手机给她装备好,第一天来家里就来了个失踪,他心里顿觉不安和愧疚。
想起她说的“常去的就那几个地方”,他决定先回苏家大院去看看。没准是忘了什么东西,或是想家睡不着,她这风风火火的性格倒也有可能干出这事来。
但他相信她不是离家出走,毕竟花椒还在她房里,行李也都在。他唯一担心的怕她出危险,在深更半夜里。
“晓儿,查到了吗?”,钱冰裹着一件厚棉服,快步走到大院门口,这一折腾,他没睡透的觉醒了大半。
“查到了,8点从大门走的,带着狗。你们怎么不拦着她?”
“我们……”,大门口的警卫员挠挠额角,“苏二小姐说她要出去,少爷的人我们也不好拦。”
“行了,以后她再晚上出去务必跟我们说一声。”,钱冰,低声沙哑吩咐着,眼前,的确找到苏碧落更重要。
“晓儿,去苏家大院。”,钱冰上了车,沙哑着指着方向。单手扶额、滚烫难耐。
钱冰的丰田V8再次停在苏家大院胡同口,头重脚轻的朝苏家大院走去。可朱门上的大锁,让兄弟俩扑了个空,安晓爬上墙头,也只看见漆黑的院落,冷寂的一点亮光都没有。
“哥,没人。”
“下来吧。”,钱冰深叹一气,转身朝胡同口的车走去。他像是有预感,此行必会扑空。来的路上他还在回想—一个风风火火的女孩子,小包里揣着五帝钱、防身小刀,满嘴的“成天跟棺材板混一起”,又怎么会多愁善感的想家?哪怕真的想家,以她的性格,一定会狠砸自己房门,拉着自己陪她聊天,没准还喝上一壶啥的。
他回想起下午去古玩一条街的些许疑问,便不再停留脚步,和安晓急速开向了那里。
“晓儿,去潘家园。下午去过那地儿。”
“那古玩市场?哥,你生病了?头这么烫?”,安晓一手抚上钱冰歪斜在车窗上的额头,滚烫的让他泛起一阵心疼。
“没事,发烧能杀菌、消毒。”
“哥你快别闹了!琛哥都说了,你头上的伤就怕这个。要不我送你回家,我去找她!”
“别废话,她是锦年妹妹,就是我妹妹。真出点事追悔莫及。待会回去吃药就行了。”
“唉……”,安晓深叹口气,为了能快点找到苏碧落,快点送钱冰回家吃药、休息,他踩深了油门。钱冰左额角压迫神经的血管瘤才是真正的定时炸弹,一旦有个闪失,才叫真正的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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