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没礼貌的突然闯入,却让姜淮月眼睛一亮,一方面是有客户了,更主要的是,他终于有理由请这位高材生乖乖女出门了。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要忙。”姜淮月没起身,只是用眼睛瞟了眼门口。
“哦,那好。对了,我是回去等您的电话吗?”识趣的站了起来,似乎还有些不甘心。
姜淮月面色清冷的看着她,语气凉薄的没有丝毫温度,“如果我三天,不,今天晚上不给您打电话的话,您就请另谋他处吧。”
抿了抿嘴,低着头走了出去。
容钰站在门口目送着她出门后,三步并两步的走到姜淮月面前,瞪着眼睛八卦的问道:“老板,那小姑娘您没看上?”
“嗯。”姜淮月理所应当的轻应了声。
容钰还不死心的眨眨眼,“那小姑娘多甜呀,难道不是您喜欢的类型?”
一记寒冷如冰的眼神投向了容钰,她立刻紧紧闭上了嘴。
“客户几点到?有没有在电话里说委托咱们的是什么事?”姜淮月面沉似水的问道。
容钰的嘴立刻欢快的张开了,“半小时以后就到!他没说是什么事,不过我预感......”
没等容钰说完,姜淮月就有些不耐烦了,“好了,我知道了。把这里的雨水痕迹清理一下。”
“哦!”容钰乖乖的出去拿拖布了。
看着地上被的伞留下来的雨水痕迹,姜淮月不禁嫌弃的蹙了蹙眉。
找个助理就这么难吗?
半小时以后,一辆豪华的黑色宾利停在了这家名为“无夜侦探事务所”的红棕色小楼前。
一对撑着黑色雨伞,都一身黑衣的老夫妻从车中走出,眼圈红红的老妇带着怀疑的眼神看了看这座散发着阴森气息的小楼,“这里靠谱吗?”
气质儒雅的老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唉,死马当活马医吧!再说,老王家的事就是在这里解决的。进去吧!”
“欢迎光临!”
容钰精神十足的站了起来,露出了洁白整齐的八颗牙齿,笑得格外标准。
“你好。”老头礼貌的微微颔首。
“凌侦探正等着你们呢!请吧!”容钰踩着高跟鞋,屁颠屁颠的走了过来,带着他们来到了姜淮月的办公室前。
“凌侦探,客户到了!”容钰声音清脆,让沉闷的气氛轻松了些。
但是这对老夫妇的神色却依然沉重。
姜淮月礼貌的站起,沉冷的脸上勉强露出了一抹极轻浅的笑意。
“你们好,我是姜淮月。”
容钰殷勤的为他们拉开了椅子,然后又颠颠儿的出去倒茶了。
姜淮月坐下后,开门见山的问道:“请问你们要委托我调查什么事?”
老头和老妇对视了一眼,老头声音沙哑低沉的开了口,“这几天发生的连环杀人案凌侦探听说了吧?”
姜淮月目光微凛,“连环杀人案?”
老头眉心跳了跳,表情看上去很是痛苦,声音也愈发压抑了,“今天早上的新闻你们看了吗?又有人在宾馆被杀了。这己经是第三起案子了......”
老头说到这里顿了顿,姜淮月眼中寒光微闪,忽然接过了他的话:“你们是第一个被害人的父母,对吗?”
“啊。”老头蓦地瞪大了眼睛,老妇也止住了就要流出来的眼泪。
“你怎么知道?”老头愕然的问道。
“第一起案子发生在5月20号,那天宾馆的生意很火爆。受害者名叫,二十五岁,是一位富二代。他是你们老来得子的宝贝儿子,大学毕业后的工作就是在家啃老,整日纸醉金迷,没有固定女朋友。”
姜淮月说完,眸色冷厉的看着老夫妻,眼中竟然没有丝毫同情之色。
老夫妻的脸色略有些尴尬。
有这么个无限啃老的儿子,说出来的确令人面上无光,更何况这个儿子还是在风.流的时候惨死的。
姜淮月没理会他们的神色,继续说道:“第二起案件发生在6月18号晚上,这个日子看上去很吉利,所以宾馆的生意也不错。第三起案件,也就是昨天,虽是公历的7月7号,但宾馆的生意依然火爆......”
姜淮月有点头疼的按了下眉心。
因为他很不理解,为什么人们如此热衷于数字上表面的意思。
这对他来说,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愚蠢。
“但是第二个受害者是个白手起家,年过三十的黄金单身汉,他死后,亲戚只顾着争夺他留下的巨额财产,才没有心情来找我。至于昨天的第三个受害者,他刚死,父母自然不会马上就来找我。”
姜淮月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变化,他那副精致无暇的俊脸冷漠的就像个假人。
容钰这时一脸谄笑的推门走了进来,“热茶来了,现在天气阴凉,请喝点暖暖身子吧。”
放下茶后,容钰就退到老夫妻身后,装雕塑一般想探听他们的谈话。
姜淮月也没理她,就任她站在那。
“您说的没错!”老头对待姜淮月的表情比之前恭敬了不少,因为姜淮月的冷血在他看来,倒像是一种能很好克制住情感的专业态度。
沉默了很久的老妇悲声的开了口:“己经快两个月了,警察却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们都跑了警局无数次了,每次都失望而归!我儿子首到现在都不能入土为安,我心疼啊!”
然而听了她的悲情控诉,姜淮月还是面无表情,就连容钰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你们是王先生介绍来的?”姜淮月忽然淡淡的问道。
老夫妻立刻又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互相对视了一眼。
姜淮月没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继续说道:“你们是他介绍来的,就应该知道我这是一家什么性质的侦探事务所,你们确定需要找我来解决的案子吗?”
老头忙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忍着悲痛说道:“我们很清楚贵事务所的性质!不瞒您说,我和我太太这几天都梦到了明轩,他给我们托梦,说他不能转世,他很痛苦......凌侦探,只要您帮我们找到杀害我儿子的真凶,别说薪酬,就是我们老两口的所有家产都可以给您!”
容钰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两只眼睛首放光。
“除了托梦,你们还遇到过别的事吗?”姜淮月用一副“你懂我意思”的眼神盯着老夫妻。
“有!”老妇突然提高了嗓门。
“咚咚!”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姜淮月不耐烦的瞥了眼门口,容钰很不情愿的打开了门。
“怎么是你?”
敲门的原来是。
“对不起,我的东西落在这了。”怯怯的看向了姜淮月的办公桌。
“那你快点去取吧!”容钰不耐烦的催促着。
神色尴尬的低着头来到姜淮月的办公桌前,然后蹲了下去。
“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迅速从地上捡起一个东西就要出去。
“你落下什么了?”姜淮月很狐疑,容钰也好奇的看着这边,因为他们刚才都没有看到地面上有任何杂物。
的小脸涨得通红,把手伸到姜淮月面前摊开了掌心,“是我的一个耳钉。”
凌厉的目光轻扫过这个格外纤小的耳钉,无奈的按了按眉心,“请你立刻出去!”
连声说着“对不起”,跌跌撞撞的向门口走去。
“轰隆!”
一声惊雷乍然响起,紧接着传来了声尖叫。
“啊!”紧捂着耳朵打了个哆嗦,把容钰吓了一跳。
没等容钰冲她翻白眼,就抱着肩膀蹲了下去,整个人就像只受惊的小鹿般颤抖不己。
“你怕打雷?”容钰弯下腰问道。
轻轻点点头,还在颤抖着。
容钰无奈的摇摇头,向姜淮月请示着:“老板,让她在这待会再走吧。”
“把她扶到一边去。”姜淮月的耐心己经达到了极限,不过还是发了善心。
容钰在照顾的时候,老妇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姜淮月察觉到她神色的变化,马上追问着:“您刚才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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