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滚烫的唇息,厮磨着我的耳廓,令我奇痒无比。
而刚刚缠住我的那条黑蛇,却不见了踪影。
此时,我满脑袋里都是门外恐怖的画面,惶恐地欲要从这男人身上爬起来。
可他的指尖,却在我的后背轻柔一按,重新就把我按了下去。
“你想跑哪儿去?外面那些吃人的蛇,都是专程找你来的,你还不如趁着现在老老实实和我做一些舒服的事情,要不要?”
这会儿穿在我身上的睡裙,布少料薄。
可我就这么压在这男人的胸口,柔软的身前与他紧紧相贴,惊慌中,我又恨不得羞耻得在下一秒死去。
“它们为什么来找我?”我半信半疑地问他,“你又是谁?”
男人闻言,冷笑一声,沉沉地反问我道:“我等你等了十一年了,韩炫成,你还要问我是谁么?”
他的腔调森寒阴暗,细细一听,又似乎带着少许的嗔怪与悲恻。
而他的两只手,也不安分地从我的后背下移,滑到我的腰际,在我两侧的腰眼上用力一握!
“唔…!”我又疼又痒,不自觉地流出一声低吟。
从始至终,他都对门外求救的喧嚷声,恍若未闻。
炙热的唇瓣,再次贴上我的耳朵,轻声吐息道:“西陵是我的姓氏,你说,你记不记得我,恩?”
当我听到“西陵”二字时,心头愕然一颤!
即便己经相隔了十余年之久,我仍然都清晰地记得,曾经阿婆请回来的蛇仙供牌上,用鲜红的朱砂,笔走龙蛇地写着三个大字——
西陵氏。
“是你…?!”
我惊慌地扬起脑袋,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脸。
一张潜藏在我的记忆深处,模糊又斑驳,却似曾相识的面孔。
也是那个曾经在阿婆每月祭拜时,都会倚坐在香案边缘,对我沉默幽笑的玄衣男人!
如今的他,年纪大概在二十七岁左右的模样,神情虽然清淡疏离,但骨骼的线条轮廓,却透着一抹蛊人心神的艳色。
他一头凌乱蓬松的短发,漆黑似墨,颈后垂下的发梢微长。
白皙的天庭饱满光洁,额前的几缕碎发之下,嵌着一双细长微挑的柳叶眼。
只不过和我们常人不一样的是,他那两只漆若曜石般的瞳孔,微微呈现竖首的椭圆状,眼波流转间,闪着既邪魅惑人,又不怀善意的光。
一双樱红的唇瓣薄厚适中,唇角勾着轻浮的弧度,露出白皙尖锐的虎牙。
这哪是什么男人,分明就是黑蛇成精了!
“是你,”我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惊慌,也有讶异,“你是阿婆请来的蛇仙。”
此刻,他仍然背靠雕花镂空的床头,半卧着苍劲的长身,被我压在身下。
我在他的胸口上一推,打算起身躲开他。
但他却反手握上我的手腕,将我重新拉进他的怀里,眯起那双淬了墨的柳眸,对我呵气如兰道:“记住了,我叫西陵姜天空。十一年了,我想你想得太久了,瑟瑟。”
这西陵姜天空的话,说得十分暧昧。
可此时与我们一墙之隔的门外,突发蛇灾,不断地闹出人命,我又怎么可能听得进他的胡言乱语?
我摇了摇脑袋,回应他道:“万人皆拜的蛇仙大人,人命关天。你现在有逗我的功夫,不如去救外面那些被蛇钻了的人吧。”
“那些人早就该死了,也是注定逃不过一死,”西陵姜天空笑得邪肆不羁,他忽然揽过我的肩膀,翻身把我从他的身上压至一侧,一手揉着我的头发,一手揉着我的小腹,“繁华人世,弱水三千,我只想要你为我怀上几条小蛇仔,好不好,瑟瑟?”
我觉得,他指定是疯了。
不过,我此时躺在床上,他居高临下地这么凝视着我,我才发现在他额角,发丝遮覆的位置,有一块皮肤是焦黑的。
定睛细看,似乎还有些轻微腐烂的痕迹。
“你不要这样。”我扭过脸,躲开他唇中滚露出来的香气。
“你确定不要我这样么,是不喜欢么,恩?”西陵姜天空的手,开始一寸一寸缓慢地顺着我的小腹滑下去,“我的时间可不多了,别到时候爱上了我,后悔都来不及。”
他戏谑地嗤笑一声,指尖在我的腹下点了点。
随后,他筋骨分明的腰身一拱,从上床一跃而起。
又伸手从床尾的位置,抓来一件黑色的外衣,替我披在了我的身上。
西陵龙就这样,一边垂着纤长浓密的羽睫,一边细心地替我系着胸前的纽扣。
他沉着声波,又携着几抹温柔地对我说道:“把衣服穿好,我们去看看那些来找你的蛇。”
这披在我身上的,是西陵姜天空的外衣。
我从床上下来,站到地上,才发现他的衣服松松款款,穿在我身上,衣摆一首垂到大腿,都能当裙子穿了。
再扭头看向西陵姜天空,没想到刚刚他还赤裸着上身,这会儿己经摇身一变,正装裹身了。
铅灰色的长裤,脚下一双黑色的鳞纹短靴,蛇纹的腰带扎束着他突兀的双胯。
那张惊艳得有几分妖邪的脸,也被身上一尘不染的白衣,衬托得莹白胜雪。
“你乖乖地跟着我,可不许松开我的手。”
西陵姜天空说罢,便牵着我打开了房门,带我踏入了哀嚎的余声回荡不断的走廊里。
顿时,一股子难以忍受的……
本站所收录所有小说作品、小说评论、用户上传内容或图片等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
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请及时与我们联系,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