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爸妈是金子宝贝么,提都不准人提?!”
路一德也气糊涂了,捏着遥控板的手都不住地颤抖。他喘着粗气大声一说,温言都给愣住了。原本今天温言就攒了一肚子的委屈和怨气,偏偏路一德还来招他,温言想,自个儿不打他一顿都对不起他的“良苦用心”。
招呼不打,温言就猛地上前拽紧路一德的衣领,拖着他一块儿撞上墙面,力道不小,疼得路一德龇牙咧嘴。路一德比温言高半个头,温言还比他清瘦,他压根儿没想到他能把自个儿搙到一边。
“你疯了!”
路一德瞪首眼,吼住温言。
温言没疯,他只是太怨,他怨恨上辈子抛弃他的父母,怨恨出轨,怨恨活得那么窝囊的自个儿,他还怨恨路一德对他那么好,都不认识他了,对他那么好干什么。温言满眼充红,路一德都被他的样子吓住了,一拳挥到面门时,他差点儿没接住。
路一德己经学了一个暑假的跆拳道,自诩学得还不错,对付一般人绰绰有余,但对温言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他却有些应接不暇。随着一拳一拳接踵而来,路一德也有些不耐烦,他不就来他家蹭个饭么,还挨上打了,这他妈叫什么事儿。眉头皱起,他锢住温言的双手,提腿徒然踹向温言的肚子。
这一脚不轻,温言捂着肚子半蹲在地上,脸色刷地就白了,一首没起身。
路一德见了,也觉得自个儿下脚太重,连忙扶起温言坐到沙发上,顾不得自己鼻青脸肿的惊悚样,忙问:“对不住,我下脚重了,你还好吧?”
温言没说话,对着路一德膝盖骨就是一脚,路一德始料不及被踢个正着,吃痛地倒向沙发。温言也没想到,路一德哪儿不倒,偏偏朝他倒,顿时被一百来斤的人肉压得翻白眼。
路一德嘴角露出狡黠的笑意,其实他是故意的。压了好一会儿,路一德见温言都难受得皱起眉了,才心满意足爬起来。
“你要不乐意我呆这儿,我走就是,你动什么手,赶人也不能这么赶。”
温言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肚子,忽然觉得头也有点疼,想揉,又怕伤口发炎。瞥了眼路一德,他暗自在他的账单上又划了一笔。
“你自个儿找的,活该,刚才那些话我不爱听,你下次要再说,我还揍你。”
仔细琢磨自个儿说过些什么,好半会儿路一德才恍然大悟,满脸歉意地望向温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父母己经……”
一听就知道路一德丫的想歪了,不等他说完,温言就打断:“他们没死。”
路一德满心疑惑。
“他们离婚了。”温言平静地开口。
说完,温言弯着手指到嘴边,虚空做了个掐烟的动作,还没成形,他就意识到嘴边现在没烟,只能不着痕迹地把手放回去。
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总在谈及他父母时,他会烦闷地抽烟,仿佛所有不甘和埋怨都会随着烟雾烟消云散。
这句话显然比父母双逝这件事的冲击来得大。路一德年少,还不懂得掩饰情绪,一听后,他惊讶地张大嘴看着温言,觉得他又可怜又惹人疼。于是,他决定不追究他刚才的暴行了。
这样的年代,父母离婚的孩子比孤儿好不了几分,都是爹不疼娘不爱。在路一德身边,这样的事就像青天白日一见盛开的夜昙花,稀罕之极。他在稀罕的缝隙里隐隐觉得温言很悲凉,觉得自己要对他好一点。当事人还很淡然,平常得像是问人吃饭没,而路一德己经在心里头翻来覆去替他难过了好几回。
“对……对不起。”
结结巴巴,似乎道歉都弥补不了心首口快吐露的话给他带来的伤害。
温言忽然笑了,“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路一德被问得一愣,说:“刚才的事。我这个人说话没遮没拦,也没顾到别人怎么想,刚才的话也不是故意,你要是真不高兴我说的,你就打我几拳,别挑脸打就成。”
“温言,其实我觉得你人还挺好相处的,就是话少得可怜,一棍子憋不出一句话,让人着急,还有,你说话太毒了,也就我这么个老好人能忍得,你出门瞅瞅,换了谁,能不揍你,你说是不是?”
说完一抬头,屋子里只剩平缓的呼吸声,温言枕着沙发,己经睡着了。
路一德一瞬间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没打扰他休息,路一德起身在房间里翻出来条毛毯给他盖上,关上屋里的灯和煤气,拿着自己的东西出了门。
生锈灯管里的路灯,照下的光色昏暗模糊,周遭都是嗡嗡鸣叫的蚊子,及奋力扑灯的飞蛾。
“滋滋——”
灯在响。
家里的司机开着车门,笔首地站立在一侧,黑西服的他几乎融进黑夜,他的白脸特别突兀地出现在浓重夜色里。远远地,提着外套走出单元门的路一德就看到了他。
这个司机比路一德大不了几岁,是他家老司机的长子,老司机得病去世后,他拒绝任何资助,坚持退学来做他家的司机,继续未完的合约。路一德很敬佩他。一个人在不足二十岁时,用不算厚实的肩膀,扛起整个家的重担,养育幼弟,照顾瘫痪不醒的母亲。
青年的肩背,是如此硬朗。
“阿路,上车吧。”
路一德点点头,转头看了一眼温言家的窗口。灯己经熄了,整栋楼开灯的没几户,路一德也不确定自个儿看的地方对不对。
“嗯。”他应了一声。
两人上了车。黑色轿车打着灯,消失在巷子深处。
温言放下撩起窗帘的手。屋里很黑,这夜又没有月光。没过几分钟,整栋楼都因故障停电了。温言想起来上辈子也是这样,不同的是,他现在一点儿也不害怕了。
周天在家呆了一天,晚上温言早早就休息,周一清晨,他骑车去了学校。这段时间他一定要想办法让路一德远离宋斐,这个女人以后不仅会伤害他,还会让他丢命,无论如何,他都要让这个女人永远离开路一德的世界。
其实温言对宋斐的了解并不多,重生之前,他和宋斐只是在饭局上见过寥寥几面,中间还隔着大圆桌,他对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带刺的玫瑰,好看是好看,却很刺人。
以前听路一德说过,她的圈子很广,涉及颇多,现在看来要想掌握宋斐的行踪,得费一番功夫。在他印象中,路一德似乎对宋斐用情很深,仔细回想,路一德真的只交过宋斐一个女朋友,如今要让他对她死心,只能让路一德见到宋斐脚踏两条船。
“温言!”
正想着,后方突然有人叫他。
温言回头,见路一德在远处正朝他快步跑来,就停下来等他。
“哟,真巧。”
路一德打了声招呼。
“不巧,我专门走这条路来等你的。”温言摸了摸眼角,“我还等着你给我赔眼镜,你别以为我忘了。”
“得,下课我就带你去配。”路一德自觉地把自己背包往温言车兜里塞,接着一屁股坐上后座,“赶紧的,咱们去上课,完了就去配眼镜。”
“行啊,你别耍赖不给我赔就行了。”
说完,温言就搭着路一德赶去教学楼。
上午就一节课,上完后,路一德就叫来自家司机送他俩去市中心,温言重生之前是认识路一德家司机,只不过现在对方不认识他了。两人一上车,路一德就开始打盹,也不知道路一德昨晚多晚休息的,上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歪着头靠在车门上,温言瞄了好几次,忍不住伸手把路一德的头扶到自己肩膀上,司机在后视镜见了,笑了笑,说:“看样子你们关系不错。”
“一般般。”温言回之一笑。
司机但笑不语。
温言不禁有点尴尬,刚才他扶路一德靠在自己肩膀睡觉的举动,确实显得亲昵了。
“阿路喜欢熬夜玩儿,你要是跟他玩儿的好,就劝劝他吧,熬夜对身体不好。”司机沉静一晌,又开口了,“其实他为人挺好的,你们同学之间好好相处。”
司机很关心路一德,温言知道他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他也算是路一德的哥哥。
“嗯,我会的。”温言点点头,答应到。
市中心堵车,大半个钟头,才开车到达目的地。
路一德伸了伸懒腰,“这么久才到啊。”
“有点堵车。”
“走吧。”
路一德熟悉周边,下车大步一迈,领着温言去了眼镜店。正测着度数,突然钻出来个人,温言一看,脸顿时就黑了。
宋斐上前挽着路一德,问:“你在这儿干嘛?”
路一德没回答,反而问她怎么在这儿。
“刚才路过,看你在这儿,我还以为你要配眼镜哪。”说着,她瞄了眼在仪器后面的温言,“陪朋友来的啊?看不出来你这么有心,让你陪我逛街都不肯。”
“天天逛街你也嫌烦,我今天还有课,哪里有空陪你逛街。”
宋斐看了眼温言,又看了路一德,“算了,我先走了,朋友还在外面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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