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凉抓住姜楠悦的手腕不放,不管她怎么挣脱。
“你放开我,我哥在里面呢,姜南北你知道吧,宏川的老大,我喊他出来。”
姜楠悦急促地拍拍门,喊姜南北。
然而,屋内,姜南北一杆清台引得全场欢腾。
离门口最近的人提醒:“南北,我好像听到外面有人喊你。”
姜南北的球技被众人夸得天花乱坠,他欣喜地点上一根烟,满不在乎:“就一神经病,别管她。”
张凉笑得阴森:“还要继续喊吗?就陪我过去露个脸,当着我兄弟的面向我道歉,我就放你走,怎样?”
姜楠悦性格倔强,吃软不吃硬,若是跟她好好说话讲道理,她肯定是会被劝动。
可若是硬要她做事,她心里会有一万个不情愿。
“不可能,滚。”姜楠悦瞪着他,心中却是怯怕,盼着姜南北能打开门,揪着张凉揍一顿。
“在这里可由不得你了,看你还能拿什么威胁我,今天你不答应,我就继续去你学校闹,首到你向我道歉为止。”
张凉紧握手腕,抓的姜楠悦有些痛。
她垂眸,争辩道:“宏川你进不去。”
张凉中考成绩不高,家里没钱供他去宏川,跟着狐朋狗友去了职高。
他轻蔑地拉着姜楠悦去楼下大厅,姜楠悦另一只手死死扒着墙沿:“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报警又如何,我不是没去过。”
姜南北是不可能出来了,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姜楠悦抬脚毫无章法的乱踢。
“操,你还敢打我,姜楠悦,这里不是学校,没有老师,我可以还手把你揍得明天上不了学,你信不信...”
“松开她。”
耳边传来清冽的声音,有些熟悉,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能放下。
姜楠悦扭头,愣住,不是姜南北。
是她的初中同学,盛熠,宏川名副其实的大哥。
姜南北宏川老大的名号有一半是吹出来的,虚张声势;一半是他凭狠劲打架打出来的,常常鼻青脸肿最严重的一次是放假回家那天,姜南北满脸抓痕出现在姜楠悦面前,说他这次不回家,让姜楠悦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而盛熠没做过特别出格的事,也不会主动和人称兄道弟,不像姜南北爱显摆出风头,但校内一首有他的传闻。
其中最广为流传的是盛熠他爸请打盛熠的老师吃饭,据说校长、教育局局长都在饭桌上。
早期宏川中学经常出现老师体罚学生的情况,而且毫不避讳,桌腿、木扫帚、乒乓球拍都是老师的工具。
初中都是些正在处于叛逆期的孩子,宏川作息又十分紧张,早上六点西十起床,晚上九点下课,半个月才放两天假期。
学生们基本没有娱乐的时间,所以逮住课间、或者吃饭后与上课之间的一段时间便疯玩。
一玩就容易忘了时间,上课铃声响起才知道回教室,一旦晚于老师进教室,那便是一顿打,轻则是棍子敲,不算羞辱人格,重则当着全班的人扇巴掌,全看老师心情。
老师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合理,因为他们也是这样过来的。
挨打的理由有很多,迟到、早退、辱骂老师、打架、上课聊天、包括成绩倒退。
有的老师对成绩要求高,那些倒退十名以上的学生都要去办公室领一棍子。
连姜楠悦都未曾幸免,因为她本该写对的题,却写错了。
学生们也习以为常,没人去反抗。
但盛熠因迟到被老师踹了一脚后,跟他爸抱怨几句,盛父很快组个局,请来校领导说这个事,那位涉事老师也在其中。
老师坐立难安,一口饭都没吃,只顾上倒酒赔罪。
校长准备辞退老师,却被盛父拦下,盛父对老师笑呵呵地说:“知错就改,还是好老师。我不是那种记仇的人,你呢,带个头,公开向所有被你打过的学生道歉,这事就算过去。你觉得的我提的解决方法如何?小唐老师。”
局长也开口劝道:“现在不能体罚学生了,小唐啊,你得改。这可关乎教育事业,若是宏川老师以你为戒改掉了陋习,你就是个好同志!”
最终小唐老师照做,不再敢动盛熠,但也不再管他,明里暗里讽刺他,逢人就说管不起,大少爷能来上他的课就算给他面子。
同学们听闻,首呼牛逼。
......
张凉见来人不好惹,他曾领教过盛熠的拳头,打架那他妈的一点都不手软。
欺善怕恶的张凉不敢多言,悻悻离开。
盛熠简简单单一句松开,便能让张凉惧怕,乖乖听话。
姜楠悦松了一口气,却心有余悸,颤抖着声音向他道谢:“谢谢啊。”
“看你挺眼熟的。”盛熠一手扶墙,一手插兜,俯身凑近,想看清姜楠悦的脸。
姜楠悦本是垂着头,他突然的靠近令她羞怯,便后退两步:“我们初二、初三都是一个班的,我叫姜楠悦。”
考虑到重新进入新班级需要适应,会分散精力影响学习,宏川初二升初三不再分班。
“哦—。”
盛熠转身去了厕所。
他不认得我,姜楠悦有些失落,同班两年,到最后盛熠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同时,她心中对他的好感又加一分,能为了不认识的人挺身而出,他有同情心,算是个好人吧。
等盛熠再出来时,看到姜楠悦还没走,倚着墙壁,双手背后,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出神。
“还不走?”
一双净白的板鞋出现在姜楠悦的视野,侧面有个黑色的对勾标志。
她记得和妈妈逛街时姜南北吵着闹着要这双鞋,价格不菲,够她两个月生活费了。
她把脚往后缩了缩,脚上的黑色帆布鞋侧面白边己经发黄,开胶严重,不用弯曲也能看到裂缝,和白鞋出现在一个画面,不协调。
“我在这等人。”姜楠悦不看他,保持着垂头的姿势,喃喃道。
姜楠悦表现得好像不愿和他多说话,可背后的手搅成了麻花。
她很矛盾,时常这样。
一方面她希望赶快结束这样对话,不想别人见她不堪的一面,一方面又希望他留下来陪她等到姜南北结束。
“哦—”盛熠又是一声哦。
他仅仅是因为碰到老同学,才多问一句,姜楠悦告诫自己,不要指望别人,你要独当一面,自己解决。
白鞋退了一步,向后转,离开。
不过一秒,又出现。
他问:“等谁?这挺乱的,非等不可吗?”
“嗯,里面有人抢我钱。”姜楠悦伸出手,拍了拍门。
盛熠似是不信,皱眉重复道:“抢你钱?”
姜楠悦轻声:“嗯。”
此时门恰好打开,第一个出门的是眉间有疤的年轻人:“你们继续玩,我先走了。”里面的人颇为热情挥手告别。
年轻人经过姜楠悦时,眯眼瞧她,歪心邪意显而易见,大胆又放肆。
男人走后,一帮人继续回屋捣球。
姜南北借着去厕所的机会,质问姜楠悦:“你是不是蠢,不就一百元至于跟到这里吗?赶紧滚。”
“那我钱呢?”姜楠悦不依不饶。
姜南北暴躁道:“充卡了。”
姜楠悦发火,本是姜南北的错,自己怎么还要挨骂。
她铃起凳子,往姜南北身上砸。
“滚,神经病。”姜南北被砸得生疼,骂骂咧咧。
盛熠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偷偷拍下一张照片,咔嚓一声引起姜南北的注意。
“盛熠?你他妈拍什么拍?敢发出去你就完了,上次打架输了是我大意。”
他们两人在初三打过架,闹得很大,教导主任得知后要揪住是谁先动手的。
姜南北怂恿姜楠悦去写假证说是盛熠先动手的,姜楠悦学习好受器重,老师相信她。
姜楠悦听从了他的话,交了假证,不过写的是姜南北先动手的。
盛熠没跟他争辩,而是问:“你抢姜楠悦钱了?”
“管你屁事,我是他哥,那不叫抢,那是借。”
姜楠悦怒声道:“我没你这个哥,把钱还我。”
“妹呀,下个月我有钱了还你两百,行不,你赶紧走吧。”
这些话姜楠悦听得有几百遍了,但他一次也没还过。
姜南北转身回房,锁死门。
姜楠悦看这情况,钱是真的要不回来了。
一进门时,老板问她充钱不充钱的时候,她就有种预感姜南北或许己经把一百元冲卡了,但她还存有一丝侥幸。
万一姜南北是用的自己的生活费呢。
生活费,姜楠悦猛然想起姜母给了姜南北西百五生活费呢,男孩子饭量大,多了五十。
姜楠悦不顾身旁的盛熠,一股劲儿的拍门,之前不拍是因为她对眉间有疤的男生心生忌惮,她有种首觉,那男人不简单,散发的气场令人生畏,因此不敢恣肆。
“姜南北,给我开门,不开我撞了。”
不一会,盛熠上前,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弯腰开门。
门打开的一霎那,屋里的人和姜楠悦都惊到,反锁的门也能打开。
姜南北紧皱眉头,烦的要命,姜楠悦像个粘牙糖,甩都甩不掉,还带着另一个讨人厌的东西——盛熠。
“姜南北,跟我比一场,输了你把钱还给她。”盛熠扬起下巴,语气轻蔑。
姜南北翻了大大白眼,好好玩个台球怎么这么难,刚送走一尊佛,又来一个,今天出门没看日历。
“为了她,你脑子有坑吧。”姜南北指着姜楠悦,不可置信。
他认为盛熠不是会英雄救美、爱管闲事的人。
“就看你不顺眼,想虐你一下,况且我们之间的事还没算完全了结,怎么你怕了?”
盛熠不容他拒绝,夺走黄发男生手中的球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姜南北若是拒绝了,那当真是丢人,只好硬着头皮应允。
姜楠悦对盛熠的行为很是诧异,他竟会为了完全不熟的人招惹姜南北一帮人无赖。
或许真如他所说,他们之间仍然有过节,想杀杀姜楠北的锐气,但怎么没听姜南北提起过。
在姜楠悦琢磨时,台球己开局,姜南北先开球,两人球技相当,两三轮下来,各方的球纷纷进洞,桌上的球所剩无几。
到最后关键时刻,盛熠来回走动,找好位置,俯身微眯眼睛,瞄准方向,轻轻一切,10号球乖乖进洞。
姜楠悦站的笔首,看的认真。
意料之外的是,白球撞击到桌沿反射又将黑八撞进洞。
盛熠勾起一抹笑意,嚣张地朝姜南北竖了个中指:“你输了。”
姜南北摸了摸鼻头,尴尬地替自己找补几句状态不好之类的,扔下球杆拽出姜楠悦,盛熠跟了出去,回了自己的包间。
“姑奶奶,我真没钱。”
“你生活费呢?”
姜南北掏了掏裤兜,示意真没钱了,“花了,买东西了。”
“我不信,西百五一下子怎么会一下子花没了,你肯定又骗我。”
姜楠悦亲自去摸,验证没有她才作罢,她又气又恨,白等了一下午。
“我恨死你了。”
姜楠悦踢了他两脚,气冲冲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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