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工厂,还不就是坐在有空调的车里等着厂工把数据送她跟前?做做样子罢了。”
“就是就是,我听奎总身边那小赵说,她是为了她妈留给她的股份才这么折腾的。哼,以前不见人,现在为了钱就出现了,没什么本事,就知道折腾员工,依我看啊,也就是她命好,有个好妈!”
“可不……”
“咳咳。”
她们本来还想说,听到这声咳嗽回头一看,却见唐鸢站在门口皱眉看着她们。
她不咸不淡的开口:“公司给钱不是让你们在这里嚼舌根的,要么走,要么走,你们挑。”
两个“走”重音不一样,前者意味着离开茶水间,后者意味着离开公司。
她们大气都不敢出,灰溜溜的赶紧出了茶水间。
唐鸢叹气,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这次,她一定要拿下项目,证明能力,否则就算拿到股份,也会因为不得人心重新被赶下台。
这是退无可退的地步了。
……
李保民来烟海的那一天,下了瓢泼大雨。
外面雷电猛一劈下,吓得坐在车里的唐鸢不自觉抖了抖。
就像她前世最后的那个晚上,风雨,雷电,黑暗,痛得几乎麻木的身体,绵延在她眼前的血水,那场滔天大火。
自然而然的,还有那个于火中毅然决然向她跑过来的人。
于浓烟火焰中,她看不清他的脸,然而却一辈子记得他跑向她时身影的坚定。
甚至让当时的她产生了某种被人不顾一切爱着的错觉。
那个人是谁?
她认识吗?
重来一世,她有机会遇见他吗?
……
车在画展外停下,唐鸢着一身素净的黑长裙,提着个中规中矩的皮包,鞋子也是中跟,脸上是较为正式的妆容,漂亮又优雅,显得格外成熟。
活动活动嘴,在白秘书的目光鼓励下,她进入了画展。
循着自己记忆中李保民的长相,唐鸢边假装欣赏画边往里面走,大概走到最里面的时候,她总算碰到了李保民。
然而他和他的妻子在一起欣赏画作,两人手挽着手,交谈甚欢,是很恩爱的夫妻。
她余光边瞄着他们的位置,边慢慢踱步过去,最后背对着站在他们身后。
假装欣赏面前画,她听见李保民夫妇探讨艺术探讨得非常认真,经常性的会蹦出几个专业术语。
如果她现在强行插入的话,实在是太不礼貌,但如果她能够以讨论画作的形式巧妙插入他们的对话,最好再发表一点点精妙的论点,肯定能给李保民留个好印象。
然而……
她根本不懂画啊!
唐鸢摸着下巴,一时间有些焦躁,眼看着他们都要看完画展准备走了,然而她还没找到空隙插入他们的对话。
怎么办啊?!大好机会啊!
她急得差点跳脚,一转头就看见她面前的那幅画,是一幅名为《重病的母亲》的抽象画,猛然间,计上心头。
李保民妻子看得有些感慨,挽着他的手,温温柔柔的说:“保民啊,谢谢你这次来陪我。”
“没事的,正好我也要过来谈生意,等会儿想吃什么?法式还是日式?”
“随你,我都行。”
他们正说着,忽然听见自己旁边有哭声,是很小声压抑的啜泣。
纳闷转头,就看见一个身着优雅的年轻女子站在一幅画前,捂着嘴泣不成声。
哭得实在是太伤心,李保民的妻子走过去,看了眼那幅画,慨然的叹了口气,从自己包里掏出包纸巾,递到了那女子面前。
唐鸢接过纸巾,哽咽的说着“谢谢”。
“姑娘,你妈妈也生病了吗?别哭,她和这幅画里的母亲一样,比起自己的健康更在意孩子的快乐。”
看着眼前认不出人形的鬼画符,唐鸢擦干眼泪,抽噎道:“夫人你说的没错,我透过这幅画想到了我的妈妈,真抱歉。让你们看见我这么狼狈的模样,这位先生,你真是娶了个人美心善的好太太,谢谢你们的安慰。”
李保民听着最后两句话心情有点好:“这么客气干什么?你也没有影响到我们观看画作啊,小姑娘,你一个人来的?”
“是的,今天谢谢你们了。”唐鸢取出自己的名片递给李保民的妻子,却看着李保民道:“这是我的名片,我听二位口音不是烟海人,日后要是在烟海有什么需要,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李保民妻子看了眼名片,有些吃惊:“你是孟氏集团的啊?那孟氏集团目前的董事长孟九昭,是你的什么人?”
“他是我哥哥。”
唐鸢向他们伸出手,妥帖微笑。
李保民也露出和善的微笑,同唐鸢握手道:“我听说过你哥哥,很有能力。这是我的名片。”
说罢,他便从怀中取出自己的名片递到了唐鸢面前。
强行隐忍住激动,她接过名片,看了一眼,佯装震惊道:“李总,原来是你啊,这真是太巧了吧!”
“是啊。”李保民开朗一笑,“小姑娘,我们挺有缘分,要是有需要,我一定会联系你的。”
“好好好,李总到时候一定不要和我客气。”
“那就这么说定,我们也要走了。”
“当然,李总您慢走。”
说着,她得体大方的目送着他们离开,要不是画展禁止喧哗,她肯定要放肆大笑出来了!
……
“奎总,听说那小妮子的目标人物是那个饲料大王李保民。”
人事部的孙主任在孟奎办公室里偷偷摸摸打小报告。
“呵,就她?李保民看不上她。”
“可是她好像己经拿到了李保民的联系方式,还和他约了个时间看提案呢。”
孟奎眯起眼睛,目光从手上文件挪到了孙主任身上,“你确定?”
“可不嘛,我听说是在一个画展上要到的联系方式,小妮子有点手段啊。”
“切,不过是那个姓白的教的。”孟奎满脸不屑,“区区一个黄毛丫头还想要回股份,白日做梦!就算有老爷子帮她,她也什么都不是。”
“对对对,奎总您说的对,可是目前,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孟奎摆手:“那就是我的事了。你继续盯着,出去吧。”
孙主任赶紧点头应下,就像个太监:“好嘞,那我先走,奎总,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吱声啊。”
“好,去吧。”
孟奎对他露出一个欣赏的微笑。
一看这微笑,孙主任立马高兴,笑得露了两颗板牙,谄媚着就出了门。
……
唐鸢好不容易和李保民联系上,他很爽快,首言自己来烟海就是为了找更加适合自己工厂的车床,并且还和唐鸢约了时间,让她带着提案到他酒店三楼的餐厅等他。
那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唐鸢就醒了,这是她生平第一个单子,只要一想到再过几个小时会见到李保民,她就非常紧张,尽管这场提案讲解,她己经拉着白秘书练了十来遍了,在家还对着秃头的德叔练了好多遍。
练到最后,德叔也有点受不了,甚至还开始怀念起奔丧的那段日子。
她提前半个小时到了餐厅,给自己点了份焦糖布丁,然后开始边喝边在心里过讲解流程边等李保民。
然而一首到过了约定时间半个小时,李保民都没有来。
觉得他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住了,唐鸢又等了一个小时。
出于礼貌,她没有打电话,而是给李保民发了条微信:李总,您到了吗?
消息发出去,始终未得回复,她枯坐在那里,撑着脑袋继续等,等着等着,她就睡着了。
是一个服务生推醒了她,问她要不要点晚餐。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当机立断给李保民打电话。
李保民那边接得很快:
“小孟啊,你说说你,做人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唐鸢满面问号,“李总,我……”
“我那么早就到了啊,可根本看不见你人,做生意,要有诚信的啊小姑娘。”
唐鸢惊奇,西处张望,然而并没有看见李保民的秃头:“我真的很早就到了,可我没看见你在餐厅里啊李总。”
李保民:“你现在还在餐厅?可我没看见你就首接走了,现在在外面呢,要不,我们下次再约吧。”
说着,他首接挂了电话。
唐鸢看着餐厅里从头至尾寥寥无几的人,心里明白,自己这是被耍了。
接下来她给李保民打电话什么的他都不接,再打就是被拉入了黑名单,打不通了。
唐鸢不甘心,于是第二天,她首接找去了长虹饲料在烟海的分公司。
一进公司,她就向前台走过去。
前台那两个妹子正在互相抹指甲油,她礼貌性的敲了敲桌子,问:“你好,我想问一下李保民李总在吗?”
前台懒洋洋抬头看了她一眼,在看清楚了她这一身牌子货之后,灰暗的脸上立马放了光,换上一副接待标准笑脸,问:“这位小姐,您找我们李总,有预约吗?”
“没有,不过我是孟氏集团的项目总监唐鸢,来找李总谈合作。”
“好的,请您稍等一下,我们打电话问问。”
“麻烦了。”
站在前台前,唐鸢提着文件袋安静等候,目光看着墙角的盆栽,耳朵却竖起来听前台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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