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的不错嘛，真傍上鹤鸣川了？”
乔乔没说话，转身想走。
秦皓天一把抓住乔乔的手臂，不依不饶道：“乔乔，我警告过你，不要去肖想你不配得到的东西。”
“放开。”乔乔头都没回，只是重复了一遍，“我让你放开。”
秦皓天突然笑了起来：“呦，硬气了？你不会真以为鹤鸣川对你是认真的吧，这个圈子里他什么样的女人没睡过，能看上你？小心被人白玩一场。”
乔乔用力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抬眼看向秦皓天：“我和鹤鸣川只是高中同学，你少胡说八道。”
秦皓天勾起嘴角：“没有最好，我劝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也不想想，鹤鸣川是什么出身，他能看上你这种玩意？”
乔乔扭过头没说话，秦皓天哼笑一声：“行了，你也别去片场了，我晚上想吃红烧肉，你现在回去做吧。”
乔乔沉默地看着不远处的摄影棚，闭了闭眼，只觉得脑海中那些原本丰富的色彩的画面慢慢褪色，最终变成沉闷无比的灰色。
就和她的人生一样。
……大概只有十八岁之前是有色彩的吧。
“乔乔，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好久了。”
乔乔被惊醒，愣愣地看着一个有点眼熟的工作人员跑了过来。
“找我吗？”
“对，刚刚接到通知，酒店那边消防检查，说你房间那些做饭的电器有火灾安全隐患，都被没收了，酒店说以后也不允许在房间里做饭了，我来通知你一声。”
乔乔愣在原地，轻轻地“哦”了一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倒是秦皓天，满脸不高兴：“我们付了钱住酒店，凭什么不让做饭。”
工作人员讨好地笑了一下：“啊，这……这个是消防规定的，酒店，酒店也没办法啊不是。”
说完他不敢再看秦皓天的脸色，一溜烟地跑了。
秦皓天黑着脸看乔乔一脸轻松的模样，只觉得十分刺眼。
“你以为我会就这么放过你？做梦，以后我每天都会指定饭店，你给我出去打包回来。”
打包就打包。
只要不用每天给秦皓天做饭，乔乔就很开心。
秦皓天故意道：“我今天想吃城东的鼎记烤鸭，一来一回估计得两个小时，你现在去买吧。”
乔乔看了看时间，又想了想今天的拍摄计划，然后一声不吭地走了。
*
天渐渐黑了下来，白天的戏都拍完了，今天还有几场夜戏。
鹤鸣川单手揉了揉脖子，西下看了看，发现没看到乔乔，于是把小何叫了过来。
“乔乔呢？”
小何摇了摇头，他又不是乔乔的助理，哪知道她去了哪里。
鹤鸣川不满地横了小何一眼，继续问：“酒店那边都处理好了？”
小何赶紧点头，添油加醋地把自己搞定酒店的过程汇报给老板，以证明自己还是很有用的。
鹤鸣川终于满意了一点，大发慈悲地挥手让小何离开。
结果刚走两步，小何又举着手机转了回来。
“导演，我知道颜小姐在哪里了。”
鹤鸣川听到乔乔的名字，终于拿正眼看他：“哪里？”
小何指着手里的图片，欣喜道：“鸭店！”
鹤鸣川：……
小何脸一皱，赶紧找补：“烤，烤鸭店。”
……
乔乔收到了小何的信息，确认了鹤鸣川也喜欢吃烤鸭的答案后，让老板多打包了一份。
这样，她今天这趟大老远的外卖，就不单单是为秦皓天服务了。
这个认知能让她开心一点。
回到片场的时候，正好是晚饭时间，乔乔把秦皓天的烤鸭放到他的休息室后，自己带着鹤鸣川的那份敲响了他的休息室。
结果门开了，出来的人却是陆朝。
他手里端着一份盒饭，满脸嫌弃的样子，一见到乔乔手上拎着的鼎记包装袋，眼睛瞬间就亮了。
“这是鹤鸣川让你去买的吗？啧，不愧是好兄弟，就是想着我，行了，你给我吧。”
乔乔当然知道他是谁，但她不能给他。
于是后退一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不好意思，这不是给你的。”
陆朝：？？？
说实话，就凭他这样脸，上到八十下至十八，他己经很多年没被人拒绝过了。
他难得认真地将目光从烤鸭移开，放到眼前女孩的脸上，登时愣住。
怎么说呢，这个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什么样的漂亮脸蛋他都见过，但是……眼前这个女孩的脸真的是美到毫无瑕疵。
是一张贴出去可以给整容医院打广告的黄金标准脸，重点是她还自然，看上去清丽却不失明艳，像朵芙蓉似的。
“啊，你是新人吧？演的哪个角色？”他自然而然地就把眼前的女孩当成了剧组里的女演员，心里还在嘀咕，这种级别的美女鹤鸣川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
之前怎么完全没听说过。
乔乔见他误会，赶紧摇头：“不是，我不是演员，我……只是助理。”
助理？
“在说什么。”
身后传来鹤鸣川的声音，乔乔回头，对着他笑了一下。
鹤鸣川神情温和地点了点头，示意乔乔先进休息室，等乔乔转身往里走后，鹤鸣川一双墨似的眼睛立刻紧紧盯着陆朝这个路过的蚂蚁都要撩两句的花花公子。
那眼神分明在说，你可以滚了。
陆朝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挠了挠头，决定不滚。
乔乔一将手里的东西放下，鹤鸣川还没开口，陆朝倒先开始叭叭。
“哎呦，你这烤鸭是给导演送的吧，快，快打开，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乔乔抬起一双秋水般的眸子，轻轻瞥过鹤鸣川，鹤鸣川立刻明白过来，这是给自己送的。
于是笑着点头，问她：“你吃过了吗？”
乔乔看了陆朝一眼，摇了摇头。
鹤鸣川指了指她身边的座位：“那坐下一起吃吧。”
他的余光看到陆朝正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知道今天不把这家伙一起打发了，只怕对方得捣乱，于是又问乔乔：“陆朝，我朋友，一起吃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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