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听到路上的司机都在骂人。
喇叭响了一路。
从后视镜看到有辆黑色的车拼命地超车。
不知道追赶着谁。
哪个疯子这么想找死，还想祸害人家。
可是当我看见车窗摇下的那张熟悉的脸孔。
确实震惊到我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疯狂。
最后，他撞上了路边的柱子。
12.
再次见到季子琛已经是两个月后了。
知道他出院后，我马不停蹄地带着起草离婚协议的律师，和他见了一面。
他的手还打着绷带，穿着正装打着领带，神色清爽。
我淡淡道："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你清楚我的为人，说一不二，我决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我。”
大概是我事不关己的表情刺激到他吧。
他怔怔地望着我："洁洁，我和你结婚后，真的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
他举起右手发起了誓。
"是她要挟我，说我不去她那边，她就自杀。”
我撩了一下刘海:"哦，所以你就充当好人吗？”
"天底下这么多自杀的人，你能救得完吗？季子琛，不要再为自己找借口了。”
旁边的律师见机行事，顺道拿出了他前女友和我的聊天截图："季先生，这是你前女友和我当事人的对话，从对话来看，可以看出你前女友是没有自杀的倾向的。”
"还有这一份离婚协议书，你看一下有什么问题，现在不签字的话，只能上诉了。”
律师交代完，在我的示意之下，就离开了。
剩下我和季子琛，也快结束了。
他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看了看，目光深深地看着我："那天，我下飞机之后，就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说咱爸去找过她了，还说……”
我的嘴角翘起，嘲讽了他道："磨磨唧唧啥？爱说不说。”
在我说话期间，他没受伤的那只手不断地在摩擦着衣角。
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是他感到不安的习惯性动作。
时间不能抹杀一切。
何况还是以往恩爱如初的枕边人。
我知道自己现在还放不下他。
他是我的初恋，也是我曾经视作唯一的爱人。
我相信爱情，却不相信属于自己的爱情。
你看，这不是应验了吧。
他摧毁了我的爱情观。
我怎么可能不恨他。
他接着说："还说咱爸找人打了她，到处坏了她的名声，她见不得人后，才打电话告诉我说要自杀。”
"不可能”我打断他的话语。
我一拍桌面，脸色被气的通红。
"你知道我爸临终前最后一句说了什么吗？”
我凑到他的跟前，缓缓地说：
"他说过不下去，就离了吧。”
季子琛听后，唇色霎时间变白，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爸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拍了拍他的脸。
"要点脸行吗？那是我爸，你根本不配叫他爸。”
"这件事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说完后，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13.
我看了看侦探发过来的资料，那个女人叫唐薇。
毕业于国外某名牌大学。
"私生活挺混乱的嘛！”我把那叠资料随意洒在了地上。
临走前，那张季子琛和她脸碰脸的照片正好被我踩在底下。
这天晚上，我花了点钱，叫人把唐薇灌醉了。
线人告诉我已经把她送到了季子琛的公寓时。
我正赏心悦目地喝着红酒。
身边都是一些男模围绕着我。
顿时觉得，弟弟真香。
第二天，我睡得像个死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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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树下的柠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