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神沈璃,发现他的动作也比平常慢半拍。是刚才的菜里有毒!
腹部传来剧痛,眼看着要力竭时,北溪竟然从天而降,给我挡住了关键的一刀。
我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08
再醒来时,已是深夜,西厢干净如初。
我躺在熟悉的床上,沈瑞躺在我旁边,一直望着我,却不说话。
一月不见,他又瘦了,眼中有了许多红色血丝。
“北溪是你派来跟着我们的?”
他狠狠攥住我的手,“谁能有你心狠,一声不吭就和沈璃跑了,是不是还嫌我身体不好?不能陪你肆意江湖?”
我心里泛着苦,好一个先发制人。
“你早知我不是白婉清,就给我喂避子汤,让我成为老夫人的眼中钉,被打被骂,不是在逼我离开?”
看他瞬间慌乱,不知所措的眼神,我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丝快意,接着数落他的罪状。
“十里红妆,凤冠霞帔,逍遥游山,你和你的好妻子在一起的时候可有考虑过半分我的感受?”
“清儿,你每次喊的,到底是指白婉清还是我白穆清?”
我气急了,甩开他的手,顺了顺心口。
“是我的错,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这世间太过险恶,而我又偏爱你的那份纯善。”
沈瑞轻叹了一口气,与我彻夜长谈,直到天色渐亮。
我这才知道白婉清对他来说只是有过恩情,并无其它。
赠予玉佩也是为了在恩人有难时可以进行帮助的见证。
相府与沈家实则是老对头,皇帝也是为了分权,才故意把两家绑在一起。
张芊蔚听从丞相的命令,自然是将沈府闹得鸡犬不宁最好。
且沈府还留有未查明的相府耳目,若我先一步为沈家留后,对于丞相和皇上来说都是极为不利的,恐有性命之忧。
张芊蔚能嫁入沈府,本就是一场阴谋。沈瑞与她并没有夫妻之实。
09
天色逐渐明朗,亦如我曾被阴霾笼罩着的心情。
自我和沈璃出府后,北溪一直隐在暗处,保护我们的同时,也是给沈瑞传递我们的踪迹。
若不是他,恐怕这次真的难以招架,命丧黄泉。
我埋入他怀里,在隐痛和释然中再度沉睡。
大夫来看诊时,被他们的低语吵醒。
我才知这毒解得及时,并不致命,但后作用较大,三年内不能再动用武力,需小心照料。
沈瑞看我醒来,亲自给我喂药,苦得我眉头直皱,他便拿往事打趣我。
说说笑笑间,老夫人和张芊蔚一起来到西厢。一上来就给我安了个私自出逃的罪名。
“夫君,白穆清不守妇道,与小叔子私奔,岂能不治罪?”
张芊蔚的眼中如同猝了毒般,定不会轻易罢休。
老夫人也满脸怒容:“你可别再被这妇人迷昏了头!”
还未等我辩解,沈瑞先不容置喙地表示这次出府,是在他的授意下行动,还把北溪传进来当人证。
“母亲,我的人就该由我做主,您不必忧心。”
说完就以我需要静养为由,把她们都赶了出去。
从始至终没有理过张芊蔚,我在心里偷笑。
再问北溪关于刺客的事情,他为难地说那些人都是死士,并没有抓到活口,但在其中一人身上搜到了敌国的物件——西塞国公文。
那些人的长相装扮,也足以证实是西塞人无疑。
“我一直在搜集相府与西塞勾结的证据,目前已接触到一些重要线索。或许是他们查到了你和阿璃是我的软肋,想刺杀你们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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