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回答：
“要是真有阎王，他忙正事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关注我，要是没有阎王，那不就更没事了吗？”
眼见话题就要被我叉过去，却有人发了条巨大的彩色弹幕：
“我找到了主播三年前刚开始直播时的截图，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5
我心头一跳，连忙点开他的主页，找到了最新发布的照片。
照片里的我正抱着小婉凑近摄像头给观众展示。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照片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小婉是由再普通不过的布料制成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带着皮料的质感，还微微有些光泽。
等我切换回来时，弹幕果然已经爆炸了：
“靠，真的变了！安平道长说的是真的！”
“我记得一个月前昭昭带着小婉参加了一个线下活动，是不是在那个时候被附身的？”
“有可能！不然这么多年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变成怨灵了？”
“昭昭，要不你还是听道长的吧，咱们稳妥起见。”
“对啊，你家里不是还有人在过生日吗？不要喜事变丧事了。”
弹幕里的观众也渐渐倒戈向安平道长，开始劝我。
我知道他们是在关心我，却倍感苦恼。
毕竟，我总不能告诉他们，今天过十岁生日的就是小婉。
“我知道你们是好意。”
我想尽办法为自己狡辩：
“但有没有可能，照片和直播差这么多，是因为我换了摄像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面对现实吧昭昭！”
“虽然我们也很舍不得小婉，但我们更希望还能再见到你啊！”
我的观众在苦心劝说我，安平道长的观众则更加激进：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遇到这种人不听人劝的我只能尊重祝福。”
“你没听道长说吗？附近千米都会出事，可不止死她一个人，否则谁要管她啊？”
“有没有住在附近的，干脆把娃娃抢走扔了算了。”
直播多年，对于这样的弹幕我已经习惯，看着它们从眼前划过，心中毫无波澜。
直到我看到了这一条：
“我们安平道长可是长青门少门主，当代最有可能飞升成仙的人，他好心提醒你，你不要不识好歹！”
我眨了眨眼，又确认了一遍，心中却倍感荒谬。
他是长青门少门主，那我是谁？
6
我看向屏幕对面的安平道长，问：
“你是长青门的少门主？”
他有些矜持地点了点头：
“蒙各位道友们抬爱。”
弹幕越发地多了：
“现在知道怕了吧。”
“知道了就赶紧扔娃娃！”
“听人劝吃饱饭，别再固执了。”
我没有理会，只是冷冷地看着安平道长：
“到底是不是？正面回答我。”
他有些恼怒：
“你不信就不信，何必像审问犯人一样问我？”
我立刻看穿了他的外强中干。
他说这话看似是在问责我，实际上，却是因为他根本不敢承认。
一旦认下，我身上的因果哪怕只有百分之一转移过去，他都承受不了。
此刻弹幕还在沸腾：
“就我一个人觉得主播一点都不尊重人吗？”
“我也觉得，道长在救你，你却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默默+1”
我借坡下驴，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带着歉意和安平道长说：
“对不住，我太惊讶了，所以才会语气不太好。长青门传承千年，我当然相信长青门的少门主，安平道长有没有办法救救我？”
原先，我只打算将他和观众糊弄过去，但现在得知他冒用了我的身份，我也生出了寻根究底的心思，想要探一探他究竟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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