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年代荒唐知青

夜色昏沉。

天上的雨和脚下的水，把天地混成了一团。

远看朦朦胧胧，近看黑白难分。

耳轮中只有哗哗的流水声提醒人们，生命还在运动。

萧浩翎爷和高力正在横穿大沙河。河水不太很深，己经没过膝盖，仍然可以拔得开步。

可是流速明显加快了，比高力刚才回村时快了许多，他感觉到，如果脚下一打晃，身子就会被流水冲得偏斜。

他侧脸看了下萧浩翎爷，萧浩翎爷依然是走一步身子一摇晃，与刚才不同的是，萧浩翎爷把斗笠从头上取下来提溜在手上，以便能更清楚地看清楚河对岸。

河岸上驴车的影子渐渐清晰了，高力的心头就是一阵兴奋，他扬起手高喊：“刚子哥-----！小强-----！我回来啦-----！萧浩翎爷来啦------！”

对岸传来了小强的回答声：“萧浩翎爷------！高力-----俺看见啦！”

高力看了萧浩翎爷一眼，萧浩翎爷依然不着慌不着忙的按照刚才的速度往前蹚水。似乎有意识的用脚探找着什么。

高力可不管那些了，脚底下加足了马力，连窜带跳，身子歪斜着就冲向对岸。

萧浩宇和小强两个人赶忙下到水里，萧浩宇去拉高力，小强去拉萧浩翎爷。

上了岸。

萧浩翎爷长嘘一口气，抖抖蓑衣上的水，重新戴好斗笠，一步一摇地来到黑驴跟前。

黑驴刚才还闭着眼，这会儿突然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下子睁开眼睛，原本有点混沌的眼珠也变亮了，鼻子里呼呼首喷粗气，驴嘴里发出了“嗯。。。。。嗯。。。。。”的低鸣。

“萧浩翎爷辛苦您了！”小强赶忙和萧浩翎爷打招呼。

“萧浩翎爷，麻烦您了！ ”萧浩宇补充了一句。

萧浩翎爷定了定神，看着萧浩宇和小强。“孩子们！你们受累了！你们这些娃娃行！棒尖！”

萧浩翎爷边说边走到黑驴跟前，蹲下了身子。

黑驴亲热地扬起头轻轻晃了晃，一下把头扎得萧浩翎爷怀里，驴脸一上一下在萧浩翎爷的怀里蹭着。就好像一个失散的孩子突然看到母亲一样。

萧浩翎爷左手揽住驴头，腾出右手一会儿挠挠驴脖子，一会儿扑撸扑撸驴额头。嘴里嘀嘀咕咕和黑驴说着话。

“黑子！咋？今个走累啦？是不是肚子早就饿啦？”。

只见黑驴好像见到久别的亲人一样，轻轻摇晃着驴头，驴鼻子喷出长长的白气，驴嘴发出“嗯。。。。。。嗯。。。。。。”的哼哼声。边哼哼边把驴脸在萧浩翎爷的胸前一杵一杵地蹭着。

萧浩翎爷也好像长辈对孩子似两只胳膊揽住驴脖子，两只手轻轻拍了几下驴胸脯。嘴里念叨着。

“俺知道啦！俺知道啦！黑子是好样的。呀？你闻着味道啦？哈哈！别急！这就给你吃！”

黑驴嘴里一边“嗯。。。。。。嗯。。。。。。”地低声叫，一边伸出粉红色的长舌头在萧浩翎爷的手掌上一下一下地舔。

几个小青年都看呆了。呀？黑驴通人性！你看它和萧浩翎爷多亲热呀？

“小黑子！俺知道你饿啦！你看俺给你带啥好吃的啦？喓喓！别急！这就拿给你！看看这是啥？”

萧浩翎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黑布包，凑到驴嘴前，驴张开嘴就要咬。

“等等！看你急得，还没解开了就抢啊？！好！解开啦！”

萧浩翎爷解开小黑布包，手里抓起豆腐渣，喂进驴嘴里。驴几口就吃完了豆腐渣。

萧浩翎爷搓搓手对三个小青年说:“行了！驴是饿坏了，这几口豆腐渣挺不了多一会儿。这会儿让它拉车肯定是不行了，咱们一块把车推到河东头吧！”

萧浩宇看 着萧浩翎爷：“萧浩翎爷！我个高，我站中间，我当驴，我给驾辕！”

萧浩翎拍拍萧浩宇的肩膀“行！好小子！”

萧浩宇站到车把中间，高力，黄小强，端起车把。萧浩翎爷把辕套给萧浩宇挎到肩膀上。

“小强！沿着右边往前走，别往左边斜，右边稍微平缓些”

高力听了萧浩翎爷这句话，心里豁然明白了，萧浩翎爷刚才过河时，为什么总是用脚往前搓地走，原来是萧浩翎爷用两脚在探河底的路。

高力的心里又涌起一股钦佩之意。心里默默念叨:“真是！遍地都是学问”。

就这样！萧浩翎爷目送几个小青年驾着驴车，扭扭 歪歪，摇摇摆摆地向河心远去。

萧浩翎爷又返回驴身边，左手拽着驴缰绳，右手拍拍驴屁股。

黑驴“得嘞”一下子就站起来。

萧浩翎爷用手扑撸了几下驴背，看了看河水，顺着平缓处牵驴下河。

黑驴到了河边就是不给下水，一下水驴眼里就显出恐惧之色。

萧浩翎爷轻轻一笑，用手摸摸驴脸，嘴里念叨着：“说啥你还嫩啊！见不得大世面，就这么一点水，吓得就不敢走啦？行！听你的！给你戴上！戴上!蒙住你的眼，你就看不见了。看不见你就以为一切就太平啦？嗨嗨！你这是自个糊弄自个啊！行！给你戴上！说啥你还毛嫩。”

萧浩翎爷说着，从怀里掏出刚才兜豆腐渣的那块黑布，给驴蒙住双眼。牵着驴原地绕了两圈，拉着驴下了水，驴顺顺从从地跟着萧浩翎过往河东。。。。。

到了河对岸，萧浩宇驾着驴车己经在等萧浩翎爷。看见萧浩翎爷拉着黑驴跟过来了，萧浩宇说：“萧浩翎爷！我们一首把车拉进村子，您牵着驴后边走吧？”

“行！你们先头里走吧！”

三个小伙子，镖住劲，一口气往坡上拉着车！萧浩翎爷用力地推着。

年轻人嘴里唱着：下定决心，不怕牺牲。。。。。

驴车越走越快。

身后的黑驴颠颠得跟着小跑起来。。。。。。

这时候正是饭点的时间，村里的家家户户都在张罗喝汤。

龙二和他媳妇两个人刚刚把吃食摆在小炕桌上。

桌子上放着两个小碗。

一个碗里是小葱。

一个碗里是大酱。

龙二看着媳妇问：“咋？就吃这？今个队里给的豆腐呢？”

龙二媳妇看着龙二说“你先上炕，俺给你端饭”

龙二听了媳妇的这句话，不由打了愣怔。

“咋？你又要干啥？不不不！俺可不敢先上炕！还像往日一样，你先上炕，俺伺候你先喝汤！”

龙二说这话的时候，显然心中没有底气。

心头慌慌的，嘴唇都有点哆嗦。他着实不知道媳妇的肚子里今天耍的是啥葫芦？

看龙二的那个熊劲，龙二媳妇“咯咯咯咯”笑得差点背过气去。绕到龙二身后，肉肉的肉巴掌，拍了龙二后背好几下，待出气顺溜了。

眼睛吊吊着，元宝嘴撇撇着，大屁股一扭撞了一下龙二的腰。

“俺说当家的！你当真就那么怕俺吗？俺身上长有瘆人毛了？”

龙二摇摇头：“没有！你长得好看唻！”

“你说俺长得好看？为啥俺说让你先上炕，俺伺候你先喝汤，你咋怕得不敢往炕上坐呀？说话嘴唇都哆嗦了？这是为啥呀？”

龙二以为媳妇动了真气， ”扑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龙二这一跪把媳妇倒下了一大跳。

她赶忙走到龙二身边，瞪大个眼睛看着龙二。

龙二眼睛眨也不咋，瓷盯盯地盯住媳妇的脸看。

媳妇嘴里“呀！呀！当家的！你！你！你咋了呀？中邪啦？”

龙二大声说：“菊花！菊花！俺的好菊花！你到底想要啥！俺都答应你！千万不敢提你伺候俺！俺伺候你是心甘情愿地啊！求你了！俺的好菊花！俺得亲菊花！俺的菊花媳妇！俺的媳妇菊花！俺好看的菊花！俺美丽的菊花！俺亲亲个菊花！你让俺干啥都行，千万可别耍笑俺呀！你说伺候俺？俺可承受不起呀！俺娘把俺生下来，就是来伺候你俺亲亲的菊花媳妇啊-----”

听龙二发自肺腑地说出这许多让女人受听的话。媳妇突然明白了，敢情是以往她吓坏了他。想到这 她也赶紧“扑咚”一声跪在龙二跟前了。

“当家的？俺真得就那么可怕？怕得你满嘴胡咧咧？咋？你娘生下你就是让你伺候俺？俺真得是你的好看的菊花？美丽的菊花？”

“是的！就是的！俺天生就是伺候菊花你的！ 因为你是俺亲亲的菊花媳妇呀？-------”

“起来吧！当家的，往日都是你伺候俺！今天俺偏要伺候你！”

“今天这是为啥？日头没有打西边出来呀？你说过！除非日头打西边出来，一辈子都是俺伺候你！今天这是咋了吗？你？你？发烧啦？”龙二说这话的时候，肝尖都有点打颤。

他鼓起胆子赶忙用手去摸媳妇的脸，媳妇一把抓住龙二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俺的当家的！俺的好当家的！往日都是你伺候俺喝汤！今天俺非要伺候你呀！你想知道这是为啥吗？你起来！起来！”

媳妇架着龙二的腰，龙二掺着媳妇的双臂，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双双站起来。

“来！你先上炕坐好！听俺问你话!”

龙二乖乖地盘腿坐的炕桌前。

媳妇眼含泪水问他话：“听说你今天在地里吃了不少麦穗？”

龙二一楞：“你听谁说的？”

龙二媳妇看着他：“谁说的你先别管，俺就问你？你是不是说了来世还想脱生成一头驴？饱饱地在麦田地里吃麦穗？”

龙二点点头“是的！耍笑了嘛！”

“耍笑？你耍笑啦！你知道俺听到这样的话，俺心里咋想的？你要是个公驴，俺是个啥？你不是想当驴嘛？这会儿俺就成全你！”

龙二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媳妇：“你！你要干啥？”

“干啥？你是驴！俺就是萧浩翎哥！俺要伺候你喝汤！”

媳妇说着，走到灶台前，从锅里盛了一大碗豆腐丁菜糊糊，端过来。

放到小桌上推到龙二身前！

“喝吧！俺的好当家的。俺懂！你是疼俺哩！这多年，你别看俺天天吓唬你回娘家!回娘家!那是吓唬你哩！俺可不舍得离开你呀！龙二！俺的好当家的啊！快喝吧！趁热喝呀？”

龙二有点受宠若惊。眼睛里含着笑，嘴唇哆嗦着：“菊花！菊花！还是俺下地伺候你吧！那样俺的心里踏实些------。”

“好好好！俺也盛一碗，咱俩脸对脸。先让俺看着你吃，你吃了，俺再吃。打今往后。家里的粮食先紧你吃。听人家告诉俺你去地里大口地吃麦穗，还要来世脱生成一头黑毛驴。她们是耍笑哩，俺的心里好像那针扎一样地疼啊。俺的男人受了一天苦，就想吃几口生麦子。”

龙二媳妇说着，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这许多年，今天是龙二第一次听到媳妇说出知冷知热的话。把个龙二激动地不知咋办好了。他的心猛地一颤，把碗一推，把炕桌挤到墙角，扭身就搂住了胖媳妇。

嘴里嘟囔着：“今个啥好吃得也抵不住俺媳妇亲。菊花！俺的好媳妇！你的一席话，说得俺心里暖暖的，先让俺搂上俺的胖媳妇。美美地睡一觉！醒了再吃，俺的亲亲！俺的菊花！”

胖胖的龙二媳妇，顺从地任由龙二摆布。

宽衣解带，龙二对着媳妇白白胖胖的肉身子，就好像鸡啄米一样，从脸到脖子，从脖子到胸脯，从胸脯一首亲下去，媳妇沉吟了起来。。。。。。

龙二一口气吹灭了煤油灯，扯过被子和媳妇滚成一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