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
一阵阵敲门声响起。
门房打着哈欠,皱着眉,大力地打开门,看着门外的中年汉子,没好气的说:
“你是何人?不知夜晚宵禁么,真是扰人清梦。”
“我乃樊於期,有要事找长安君商谈。”
门房听言神情立马恭敬起来,转身急忙通报长安君。
……
正厅
“不知樊将军深夜登门拜访有何贵干?”
冷冽的声音传来,声音的主人是一位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
只见少年一袭紫衣,眉目如画,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青竹味。
此人正是成蟜。
成蟜面带不耐,对于这位突然深夜造访的人,着实没什么好脸色。
樊於期对此并不在意,脸上笑意不减,伸出手来缓缓拿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听闻长安君即将与在下前往屯留领军。不知长安君对此事是何想法。”
“王兄令我等前去攻赵,乃让我立功之举。若是这些无聊的话题,还请将军自行离开。”
成蟜抬眸冷笑,神情倨傲道。
“哦?是么?”樊於期摸了摸手上的扳指,嗤笑了一声。
“长安君若真是这么想,可真是太天真了,王上此次可是想要您的命啊。”
“碰!”
滚热的茶水撒在地上,成蟜眼神骤然冰冷,声音带着怒意。
“樊将军,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若是我将此事禀明王兄,不知将军这脖子还会不会硬朗。”
樊於期不以为意,神色淡然地弹了弹衣摆处的水渍,继续开口道。
“同为先王的儿子,凭什么秦王政可以成为秦王,而您却要远赴他国,做一个任人欺辱的质子!”
“前些年,王上派您前往韩国迫使韩王割地,便是想借韩王之手除掉您。而您却依靠聪明才智平安回来。”
“之后封你为长安君,也不过是让你爵位越高,对秦王政的威胁就越大,就越有理由加害你。”
“这次又让您率兵攻打赵国,意图让不谙军务的您死在战场上。”
“如此行径,长安君当真毫无察觉?”
成蟜听言脸色瞬间煞白,神色慌张地站起身,斥责反驳道:
“够了!我看你是真的疯了!我与王兄一脉同气、兄弟怡怡,又怎会做到如你说的这般的操戈同室!”
成蟜双手紧紧握住,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指尖被用力到发白。
若是此事被传入宫中,他两人都难逃一死。
况且,王兄这些年对他关爱之心他自是了解,必不可能会杀他。
看着有些天真的成蟜,樊於期手指一顿,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开口道:
“长安君,即使秦王政不杀你,那吕不韦呢?他要是非置你于死地呢?你可知他们为何要杀你?”
成蟜并不答话,冷冷的看着他。
樊於期抿了一口茶,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继续说道。
“因为您才是先王的长子,先王唯一的儿子!”
一瞬间,仿佛天地静止一般。
成蟜浑身一震,猛然睁大双眼,似乎不敢置信般望着他,嘴唇都带着些哆嗦。
“这不可能!休要胡说!”
樊於期冷冷一笑,手掌往桌上一拍,茶荡起涟漪。
“此事人尽皆知。”
“要知道,赵姬以前可是吕不韦的妾室!”
“不然为什么吕不韦那个老匹夫怎么会一心辅佐秦王政。”
成蟜盯着他,看了半天,无力跌坐在地上,他猛的灌了杯早己凉透的茶水,又紧攥着茶盏。
半晌,抬头看向樊於期,喉咙滚动一下,干涩的声音从他喉间溢出:“你,你可确定?”
“当然。”樊於期点了点头,“若不能确定消息,在下怎会冒险找你。
成蟜一咬舌尖,口腔中顿时被血腥味充满,因为极度震惊而麻木的身体也有所缓神,开口疑惑的问道。
“你与我说这些作甚?”
“在下看不惯那厮的所作所为。”
“咱们不若反了!领军之时,一举除掉蒙骜,打着为嬴血脉的名义杀回咸阳!”
樊於期循循善诱道:“届时,只要公子振臂一挥,定然会有很多人响应。”
“长安君登临王座,成为正统秦王。”
“不反,必死。反了,尚还有条活路。”
成蟜呆立原地,久久无声。
“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
成蟜揉了揉额头,摆了摆手。
今日的事太让人震惊,他得缓缓。
“长安君好好想想吧,错过了此次机会,可就晚了。”
樊於期向外走去,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道:“长安君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关心后宫中的母亲吧。”
说罢,转身离去。
待人走后成蟜低着头,嘴中喃喃道:
“丞相,你就这么容不下我;王兄,我们当真要兵戈相见么……”
……
翌日
两人深夜访谈所说的话语,己经出现在了嬴政手中。
暗卫在一旁候着,嬴政面上表情清淡,语气寡淡:“查到了?”
“是……”暗卫犹豫应道。
“樊於期蛊惑长安君欲行造反之事,长安君对于此事模棱两可……”
嬴政叹了口气,放下竹简,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继续探查,樊於期那里也派人跟着。一旦坐实……”
顿了顿,手肘虚虚撑在案几上,扶着额头,一时不知该如何。
良久,开口道:“唉,还是先探查吧。”
“诺。”
仲父,这就是你想让寡人认清的事么?
成蟜……你会背叛寡人么?
正在嬴政感伤的时候,一阵巨响,响彻了整个皇宫。
“怎么回事?”
“地龙翻身了?”
“打雷了?”
门外的宫人七嘴八舌地说道。
嬴政大踏步地走了出去,看向响声的地方。
“过去看看。”
说罢就向那走去。
此时的扶苏和慕零,躲到了一个大坑里面,两人就和个小土豆一样。
扶苏只伸出半个脑袋,看着远处空地上的小陶罐。
对着站在一旁的陈鱼说道:“陈鱼,去拿个火折子来。”
陈鱼愣了一下,有些懵地拿来一支火折子,就要递给扶苏。
扶苏摆了摆手,说道:“不用给我,你去点燃那个引线。切记过去点燃之后,迅速跑过来。”
说完,便蹲在土坑里,闭上嘴捂住耳朵,不再搭理他。
看着扶苏那小心的模样,陈鱼摸了摸头,虽是疑惑但还是照着他说的,点燃引线,迅速跑了过来。
“轰!”
一声闷响传来,一团火焰乍现,紧接着便是一团黑色浓烟腾空而起。
周围的石子都炸飞的到处都是。
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将张鱼吓得不轻。
不假思索地纵身一跃,整个人都趴在大坑中,一脸惊恐的捂住耳朵,瑟瑟发抖。
扶苏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伸手拍了一下张鱼,开口说道:“别抖了,都己经炸完了。”
配方是对的,第一次做,就是量放多了。
“扶苏!”
嬴政大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揪着他的衣领薅了出来,任由其小腿乱蹬。
打量了一下发现没有受伤,将他放下,心中松了一口气。
“你在这干什么?”
“做炸药啊~”
扶苏骄傲的挺着胸,刚要炫耀一下自己的战绩,就身体感觉到一阵凉意。
抬眼望去,只见他爹他额角的青筋隐隐地跳动了几下,一张俊脸漆黑如墨。
得意的小脸儿瞬间僵住了,嘴角扬起一抹讨好的笑容。
嬴政冷笑着伸出温热的大手,轻轻地捏着扶苏的小脖子,将对面不断倒腾着腿后退的扶苏薅到自己身边,大掌随之落下。
“啪!”
扶苏小屁股上的肉也跟着弹了弹。
扶苏首接抱紧了嬴政的大腿,吸了吸鼻子,呜~父爱如山体滑坡,说崩就崩。
“若有下次,寡人打烂你的屁股。”
扶苏首接吓的打了一个哆嗦,急忙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自己亲身试险了。”
“阿翁别生气,我这是做了个宝贝啊。”
“哼,宝贝?”
嬴政斜眼看着他,大有一种你说不出来是宝贝就再打一顿的架势。
扶苏拉了拉嬴政的衣袖,小声地说道:“阿翁,此处人多眼杂,我们去寝殿说。”
“嗯,便依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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