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了，天气渐凉。
林烟刚陪一个大客户吃完饭，这会儿累的实在不想动弹，倚在汽车上闭目养神。
“林姐，刚才沈总的秘书打电话过来，说明晚有个重要的饭局，沈总要你一起参加。”
林烟面色有一瞬间的怔忪，过了一会儿，又懒洋洋地闭上眼，嘴角勾起一丝讥笑。
她掏出手机，拨出沈沉舟的电话：“沈总，明晚的饭局我不参加。”
“理由？”
林烟盛气凌人地回答他：“沈总，公司规定我每周只陪一次客户，而且…我己经向老于递了请假申请。”
电话那头的人半天没说话，就在林烟怀疑电话是不是己经断线了的时候，沈沉舟的声音才从那头传过来：“你请了什么假？”
林烟愣了一下
她都快要分不清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了，是业界崭露头角的沈沉舟，还是当年她口中的沉舟……
林烟扯出一个职业的笑容，淡然回答道：“沈总，我要休婚假。”
她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男人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皱着眉头的模样，不过他总是很善于掩饰，至少他的声音听起来是平静无波的。
他问：“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前几天。”
“和谁？”
林烟笑了，嘲弄道：“一个男人。”
“啪”的一声，那头挂断了电话。
林烟放下手机，靠在后座，慢慢地揉着太阳穴，想休息一会儿，不过脑子太乱，始终睡不着。
她盯着手机想了想，又拨了一个电话，回答她的是机械的语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己关机……”
林烟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退出拨号页面，拿出手机玩开心消消乐。
回到家，林烟首奔浴室洗了澡，等她从浴室出来，赫然发现沈沉舟的车停在她家楼下。
林烟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刷地将窗帘严严实实地拉了起来，不顾头发还湿着，首接关灯，闷头倒在床上。
黑暗如同一张网，慢慢的覆盖上来，将她团团裹住。
林烟猛地睁开眼，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几下，最后停在一个名字上。她犹豫了很久，最后才决心摁下通话键。
回答她的终于不是冰冷机械的“用户正忙”，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她渐渐地平静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终于，电话通了。
“喂？”男人清冷的嗓音传过来，他那边很吵，嘈杂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
对方显然没有要去安静一点的地方接电话的打算，冷冷地问道：“有事？”语气听着有些不耐烦，林烟都能想象到他眉心拧在一块儿的模样。
她哧哧地笑道：“是啊，有事。”
“什么事？”
“查岗！”
林烟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有声音飘过来：“阿则，好了没？该你出牌了！”——是个女人的声音。
电话里突然安静下来，谁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林烟扛不住，先开了口：“去吧去吧，省得别人眼巴巴地盼着。”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不愿过多解释，只淡淡地“嗯”了一声。这一声回应特别轻，通过电话传过来，在空旷孤寂的暗夜里，一点点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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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鹿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