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喃,真是!”
“老大,你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两个……”
“就是就是……”
“行了!”
“都给我闭嘴!”洛南咬了根烟,白了一眼下面的人,布满了纹身的手腕攀在车上,透露着几分邪性。
“这罚也罚了,人也打了,怎么,你们还想怎么样?”
“不服?”
还有人在小声的议论着。
“不服啊?谁不服!出来。”
在指尖弹了弹烟灰,一双细长的狐狸眼扫过众人,他嗤笑。
一群怂包。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看不出来他手底下这些人对那两个的敌意,不过这人嘛,讲究的就是一个利益。
能给他带来利益,才是长久之计。
谁不喜欢钱?都喜欢。他也喜欢。
“都回去吧。”
“明天放假!”
“大家都出去走走,聚聚,我包场了,吃喝随意。”
转身,留给众人一个潇洒的背影,一身正气的西装于这破乱的修理厂显得格格不入。
“哇!!”
“太棒啦大哥!”
“万岁!”
看吧,谁还去关心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一点点的好处,就能让人迷失方向,金钱 利益,权势面前,布满了虔诚的信徒。
“哈哈哈——”漆黑的修理厂传来邪肆的笑,烟圈缓缓从前方传来,带着厚重的雾气。
恒温动物,就得笼络人心,学会两面游走,两全其美,岂不乐之?
宿舍在湖边,文澈扛着疼的满头大汗的淮西回去时,顿步,从六楼俯瞰,洛南上了车,淹没在人流之中。
什么动静?
文澈透过重重阻碍,与洛南对望,视线在人群中交汇,他稍微眯了眯眼,单手将钥匙插进了门内,车内的人扬起一抹浅笑。
“嘶———”kao!文澈将人丢在床上,单手脱掉了背心,随意的拿上一支药膏,走向床上的淮西。
“唉……”
“嘶——”
“一大老爷们,哼哼唧唧像什么样子?”
“喏——”文澈丢给他一支烟,自己也叼了一只,单手将药膏象征性的涂抹了后背。
“不是,哥——老大——”他都想叫爹了!!
“你都不疼的嘛?!”他看着男人布满旧痕的上身,大大小小的伤口,刀伤最多,有的看上去,怎么都像枪伤……
“习惯了。”就这点力度,跟挠痒痒一样。
男人坐在床头抽烟。
文澈认命地爬起来,点燃香烟,尼古丁入肺,让他整个人都松懈了不少,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嘶——啊!—”看他够不到伤口,文澈拿上药膏重重的抹了上去。
“闭嘴,跟我忍着点!真聒噪!”
“再叫老子给你扔出去!”
淮西噤声,这才几天,他却有点放飞自我,都忘了自己面对的这尊是什么阎王,把他扔出去不可怕,可怕的是把他从六楼扔下去,那才可怕!他是亲眼看到过的!
“呵——”看着立即噤声坐在原地强忍痛苦的淮西,文澈轻笑出声。
还挺怂,往那一坐跟个小手办似的,像他养的那只金鱼,不过这玩意儿好像没他的金鱼娇气。
“老大……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是他妄下定论了,这货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唉……
“……”不问了不问了。你现在就是说你自己是黑帮我都信!
播放着DJ,整个车里充斥着雪茄的味道,指尖放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动。
“滴滴——”他朝着路边的两个美女低了声喇叭,单手倚着车窗,一只手拨动着方向盘,黑色的大G横在了路中间。
“有病吧!”
“唉,美女,好好说话嘛~”
“真是有病!”
像个变态,这年头变态还真多!两个女人骂骂咧咧的加快了步伐。
“我可没什么病哦。”洛南小声嘟喃着,看着手机上陌生的未接来电,按下了接听。
“喂——”
不说话?
他看了眼手机,显示确实还在通话中。
“怎么回事?”
“你哪位啊?唉……”
“西巴,打错了吧……神经病。”
“挂……”
“许老大……”另一头响起男人中气的声音,就像个机器,不带半点感情。
“唉……?”谁特么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讲话?
“别来无恙。”
“那两个人你可安顿好。”
“!”他知道是谁了。
西个月前,他去泡吧,刚出门不久就被一帮人友好的“请”了过去,没两下就差点被摩擦在地上,哎呦 一群人高马大,又武力值爆表的大男人,他又怎么是对手?
眼看自己被绑成了个王八,被人拖上了车。
“玛德!我艹你——”
“闭嘴!”哦豁,脖子后面传来重重的力道,醒来便被带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别墅。
“徐先生,您醒了?”
男人温文有礼的喝着茶,带着金丝框眼镜,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嘶——”他摸了摸后脑勺,晕的要命,真特么想杀人!
一脸凶相的看向眼前的那男人,男人只是波澜不惊的盯着他,眼底平静无波。
“你是谁?”
“我们并没有恶意。”
“这样把徐先生带过来也并不是故意的,出于考虑罢了,您请见谅。”
“?”什么考虑?
“您喝酒了。”会发酒疯。
男人抵了抵眼镜,斜下眼看他,平静无波。
“什么事?”他抵了抵后槽牙,很不爽,但这门口的一排排保安让他有点……
“我这有两个人。”
“您给安顿一下。”
“?”凭什么?
“我看你的样子,像是安顿不了他们的?”
“情非得己,乡下的表弟,历练历练,总归是好的。”
“呵——”他又不是傻子。
见洛南不搭话,男人放下报纸,把茶水往前一推。
“你名下有修理厂,你打着修理厂的名号经营了酒吧,赌场,在市区有十三套房,上个月在临城你——还有黑市的……”
“我答应!”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洛南微眯了眯眼睛,忍着不爽,他的一些事,放在明面上自然是行不通的,人自然是要知进退,方可脱身。
男人嘴角扬起笑容,笑面虎般的文雅。
“您是聪明人。”
“单然,我也不会亏待了你,您的一切阻碍,都可以联系我,我,来帮你扫平。”
“但是这人,你可得看好咯。”
“呵——”
“说这么多,你们就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他可不信。
“要求自然是有的。”
“不过,日后再说。”
“徐先生,再问,就不礼貌了。”
男人眼神示意,一个保镖上前,将人撂倒在地,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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