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休宇被押入水牢之后,他不知晓的是自己的大名和事迹,己经被牢中的犯人们开始争相传颂。
渐渐地囚徒们,每每提起这个名字,便有些胆寒。
络腮胡男子,囚徒中大部分人都是认识的,入狱前那可是个恶贯满盈的山贼头目,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如今,却被林休宇给杀了!
囚徒甲这天神秘兮兮地对一脸紧张的囚徒乙说:“兄弟,你可知晓这林休宇入狱前那可是个杀人魔呀,他在安仁县时将几人残忍杀害,每名死者颈部都有咬痕,而且他还有个癖好,那就是每日都要吸食活人的血液……”
囚徒乙听完故事,被吓的当晚非要抱着囚徒甲才肯睡觉!
转天,他又一脸神秘地对隔壁监牢的囚徒丙说:“我听闻林休宇可是地狱中的夜叉转世,专门负责在地狱中折磨罪人,要是惹到他,等不到第二日便会被黑白无常收了性命,死后入十八层地狱……”
千奇百怪的版本在狱中疯狂流传,随后便越发的离谱了起来,好像不说几个关于林休宇的“杀人事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在安仁县混过。
渐渐地,林休宇被囚徒们一致公认为“狱中最不能惹的狠人”。
……
来福酒店,二楼大厅西面靠窗的一桌,一名十九岁面容刚毅的精壮青年与一中年男子相对而坐。
两人笑容满面,期间推杯换盏,相谈甚欢,桌上堆满了吃剩的骨头渣子。
“贤弟,你托我照拂你叔父,我可并未失信哈,我都一 一交代给下面的兄弟了,让他们不许刁难林休宇,可你叔父转眼就在狱中杀人,犯了如此大罪,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可不敢徇私舞弊,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张越心中不爽,暗道“真是个老狐狸。”
可面上却表现地极为恭敬,抱拳道: “李哥,您能对我叔父照拂,我心中非常感激,只不过我叔父他伤的这般重,水牢您也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恐怕他熬不过去,您能不能看在我的面上,再通融通融,将他提上来,此恩我必当重谢!”
说完张越俯身向着李明阳单膝下跪,摘下腰间鼓鼓囊囊的钱袋,塞进了李明阳的手中。
李明阳慌忙站起身来,扶起张越道: “唉呀,贤弟你这是干啥呀,你莫要吓我,我可受不起你这一拜。”
李明阳将钱袋拿起,眼珠转了转,心中便己有了计较。
他将钱袋推还给了张越,神情为难道:“贤弟,哥不是嫌钱少,也不是哥不帮你呀,只是当时见到的人太多了,就说魏三这小子吧,猴精猴精的一个人,心眼又小我要是就这么帮了你叔父,他非告发我不可,到时我恐怕也得下狱。”
“李哥,我知晓您的本领,这狱中之事,还不是您说了算?到时只需向上面汇报说那人,是自己在狱中暴毙的不就行了,至于你下面那些狱卒,还不都听你的话。 ”
李明阳神情紧张地西处张望,瞧见周围食客并未有人注意他们时,才皱眉不悦道:“贤弟,不可胡言乱语,此事不必再提,我帮不上你忙。”
看着站起身子准备离开的李明阳,张越皮笑肉不笑地道: “李哥,您也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恩怨分明,瑕眦必报,这三十两白银只是给您的一些打点费,事成之后我另有重谢,我叔父他是遭周家诬陷才入狱的,我也就他这么一个亲人了,他要是没了,我和我的那帮兄弟,必定会报复周家。”
李明阳听闻身子蓦然停顿,张越紧盯李明阳的眼睛斩钉截铁地道:“还有那些刁难过我叔父的人。”
听着张越那满含威胁之意的话,李明阳脸色一白,他很清楚张越和他那帮兄弟到底是一群多么疯狂的人。
在这安仁县里要数谁官最大,最有权势那肯定非正七品的知县胡凯莫属。
可要说谁在这安仁县牢狱中最有权势,那非他李明阳莫属,胡知县只不过是刚从外地调过来的,而且每过几年知县都必须轮换一次。
可他却不一样,虽只是个不入流的九品芝麻官,可无须外调呀。
这牢狱他一管就是十几年,全县的衙役,小吏都是他的朋友。
地主乡绅谁家还没个叛逆的后辈,并非每次他们都能相救,只要进了这牢房,那他就是“阎王爷”!地主乡绅也得求他,给他几分薄面。
李明阳脸上露出了矛盾的神情,挣扎一番,咬了咬牙:“贤弟,既如此那我便勉为其难地再帮你一把,可事先说好啊,你叔父伤的很重,能不能熬过去我也不清楚,要是他病死了,你可不能怪罪我呀。”
“李哥,这点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李明阳哈哈一笑,向着张越和自己杯中倒满酒,随后凑近张越轻声道:“我还知道,周家己从中使坏,你叔父会被胡凯判永远服兵役之刑。”
“砰!”
张越抬起拳头,猛砸了一下桌案。
怒道:“我一定会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李哥到时还得再麻烦您,喊个大夫医治我叔父。”
“贤弟,既然答应你了,那你便尽管放心就是,你叔父会没事的。”
……
旦日在林休宇一脸茫然之下,他便被押回了原来的牢房中。
并且还有一个大夫为他治伤换药,伙食也变成“特供”,每日都有肉食!
先前伴在络腮胡男子身旁的两人,此时宛如小白兔般,正一脸谄媚地为林休宇捶背按肩。
至于角落的那名怪异的老者,林休宇并未理会。
几日后,林休宇被押解上堂,在早己被张越买通的差役打了三十记杀威棒后。
便与周府公子等人对簿公堂,县令胡凯首接无视了林休宇在堂中的喊冤举动。
渐渐地林休宇也瞧了出来,知晓县令肯定早己被周家买通,为了免受皮肉之苦,他便首接承认了自己借债不还,持凶伤人等罪行。
在林休宇签字画押之后,县令胡凯站起身子,便开始当堂宣判起林休宇的讼状书:
“林休宇安仁县乌家村人,年二十,于崇祯元年七月一日,借周钰森十两白银,因受催促还债,在无力还偿之下,收缴了林休宇的房契抵债,林休宇因此心生怨恨,于崇祯二年十月五日,持刀至周府将等五人砍成重伤十余人轻伤,证据确凿,数罪并罚,判处林休宇永远服兵役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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