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岑应就被叫了起来,桌上堆了好多零食。
“啊?”岑应疑惑。
“旅游,你姑说来一趟这不去这的特色景点看看等于白来”岑妈回应。
“旅游?”岑应脑海里同时出现了一望无际的草原,和纯粹的白云蓝天,以及清晨第一缕阳光穿破云层绽放光彩后温暖和清风一同袭来。又或者是覆盖白雪的小山,龙达洋洋洒洒随没说出的祝福飘散在风里。
“但是很贵吧,要不别去了。”但她承认她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宅。
“你姑说就几百块。”
“怎么可能她骗你的吧。”
“你姑从来不骗我,要是察觉了她付出的很多想报答她的话,那我们要好好努力也去拿出实际行动来。”
“去哪里?”
“少林寺还有一个佛雕石窟”
听了曾岑妈的回答她也欣然接受,听起来还不错,毕竟她真的从来没有体验过旅游。
“厕所厕所厕所。”刚到广场她就感觉肚子不舒服。然后又是跟团,又是一路车程,然后大巴换观光车。小道两旁站着志气昂扬的习武青年,一些维持现场秩序,一些在入场地前圈第表演。或许是他们到的晚,少年们草草展示了一下就收场了。继续往前走是刚表演完的小学徒,脱去了上衣,正气十足的站在道两旁。她厚着脸皮混在人群里拍了张照片发到“夕阳红老年俱乐部”群里。
“sai迷们,快看两排八块腹肌(搞怪熊猫头jpg)”
“哇”
“哇”
“哇”
“什么鬼,哇的怎么统一。”
“不愧是你,这个时候还记得铁子”
“老铁双击六六六”
“嗤哈哈”
一个群凑不出一个正经,不过我喜欢。
“夺少30?”习惯学校物价的岑少含泪吃下巨款三十的饭。
进了正门之后,明显有趣多了。旁边的导游叽叽喳喳讲着,她听一会看一会,学着其他人摸摸被盘的光溜水滑的石像,在百年树下拍照拍照拍照。
正看着碑文,抬头一眼没有遇到爱,却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手己经伸进了旁边姑娘的挎包里。
“不是吧,What's up?”两个人都有一些凌乱,看岑应继续盯着他,他只能默默伸出手走了。
“这种地方都有人偷东西?!”看着那个人走了她默默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握在了手里,顺便提醒了一下外公外婆。
站在这些大概几百年的建筑前,岑应想要是可以进去看看就好了。不过看外边这熙熙攘攘的人,不能进去的原因也不奇怪,但好像有一些东西在什么地方有些地方变了味。它们是艺术,是历史,被来来往往的人瞻仰;但是好像有什么东西把他们和我们的联系隔开了,不管我们怎么从一个讲的多么精彩人嘴里去了解他们。他们离我们就这么近好像又很远,他们的生命力好像被这些围栏和我们禁锢了,再也回不到从前。
说起这个她倒是很喜欢曾经高二朋友带她去的那个偏僻的小庙。那段时间她很低迷以至于像丢了魂一样,秦子煜就带她去祈福说去去她身上的死气。穿过几条小小的巷子,地方不算偏僻但也不好找。寺里只有几个师傅,跨过大红的门栏,她学着她点着一柱柱香,在一个个神像前叩首祈祷。抬起头这里的神仙她一个都不认识,而且他们脸上大多是威严肃穆的表情,但是她依然感觉很亲切,闻着慢慢飘洒的香火味,她的心慢慢静下来。
最后秦子煜抓起她的左手塞给她一个银色竹纹的袋子,里面是护身符和平安符。又把她的手臂转过来,一条从小臂内侧延伸到手腕的暗红肉痂暴露出来。别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你死了谁变富婆包养我。还有你这条命欠你爸爸妈妈的,好歹还被他们养过,你也得养他们,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欠人。
“嗯”她眼睛突然有点辣疼,挣扎着收回手。后来她无数次嫌弃那个疤,像蚯蚓一样爬在她的手臂上,怎么也遮不住,凸起的疤遮疤贴根本没效果,总不能在哪里都什么感觉之后的戴冰袖,所以她夏天只穿长袖,或者穿短袖一定加外套。所以她其实她害怕的是别人见到后用惊讶的表情问她这是怎么弄的,当然她不敢也没脸说那个真正的原因。什么狗屁神行为,不仅丑,而且从那之后那块偶尔会刺痛一阵一阵的像针扎一样。特别是刚愈合的时候是时不时就抽一下,还不敢穿短袖。没办法自己作的死自己承担,夏天多热长袖也得穿。但还好她在高补的时候遇到了那群太阳朋友 ,他们在看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在她夏天裹着一件大外套汗流得像下雨一样的时候和她说没事。
“其实我觉得这个疤显得少爷你好白”
“这明明是少爷成为真正男人的勋章”
大家的“其实你们不说我都没有注意到欸”
他们的每时每刻的陪伴无时无刻不在不在治愈着她,就连班里的老师都完全是她无数次幻想的模样。儒雅随和的语文老师,有趣亲和负责的数学老师,漂亮时新的化学老师,作为双方“卧底”的英语老师,心系大家都会最大的的生物老师等等。让她彻底摒弃了从前对老师高高在上严厉无情的刻板印象,让她无论多少次想起复读这个决定都觉什么,那个该怎么非常值得。就算上一次没考上,就算一路来坎坎坷坷,这次经历无疑是一场救赎,是一个盛大的春天。在这里老师可以是学生的朋友,会请班吃烤肠,偷带水煮土豆加辣酱,在班级自习课吃凉米线。同学做,那会带她去吃小吃街最好吃的东西,带她去各种博物馆。她们会给她最大的理解,不会因为她不善社交而觉得嫌弃或者别的,那个该怎么做这个该怎么做,那个不美好能怎么说,该怎么说,她们性格各异,却不约而同的包容。她们热情,她们真诚,她们美好,只是美好的东西总是容易消逝,她们仅仅在她的生命里停留了一年,但这就够了。
至于顾朝夕,那个让她总为之一动的人。她似乎要永远消失在那个年夜了,还没有七年,她们之间的回忆就都快要没有了。她的模样早就一年年消逝在风里,只留下一个没有具象的虚妄和己经生理性记忆的失去的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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