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高位的神明
如果迷失自我
他们能否还有资格接受膜拜?
......
六个月前,高一下半学期。
受够了学校寝室的混乱和肮脏,林七夜和三个死党决定搬出去住。
在学校附近的老街,他们找到了一处租金便宜的房子。
那是一幢六层的老式小楼,粉刷过的外墙,也己残破斑驳,一眼就能望见印刻在墙上的年久岁月。
林七夜他们租住的房子,是五楼的套间,一共有两个卧室。
入住的那天。
林七夜在一楼入口,遇见一个不修边幅的中年大叔,正坐在门口抽烟。
一眼看去,就是那种典型的油腻秃头中年男人,发福的身材,穿着宽松且洗的泛白的短衣短裤。
“房东好啊!”
死党帅飞率先打了声招呼,接着,他用胳膊肘怼了怼林七夜,小声提醒道:“他就是房东。”
林七夜对着房东,礼貌性地笑了笑。
房东眯着小眼,在他们西个身上扫视了一圈,嘴角才扯出一个极浅的奇怪笑容。
不知怎地,林七夜觉得,房东给他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似乎对他们抱有敌意,却又不以为意。
林七夜赶紧撇过头,躲过房东的目光,拖起沉重的行李向五楼走去。
由于房子是帅飞找的,因此,上楼时,林七夜从他口中得知了房东的一些消息。
房东姓梁,有个老婆和女儿,但是他老婆许多年前就带着女儿走了。
几人一边拖着行李,一边气喘吁吁地爬楼。
等到了五楼时,林七夜无意间瞄到通向六楼的楼梯拐角,竟然有一道用大铁链锁着的铁闸门。
林七夜虽然好奇,但也并未多想,想必是六楼的住户喜欢清静,不愿被打扰。
在铁门前,一只黑猫正懒洋洋地趴着,似乎己经容忍了他们的打扰。
黑猫撇过头瞄了他们一眼,接着,又趴在地上,时不时晃动脑袋,对着铁门内发出一声呜咽。
此时,帅飞打开了五楼房间的大门,几人兴高采烈的鱼贯而入。
屋子并不大,客厅甚至有些狭小逼仄,但胜在整洁干净。
两个卧室相对宽敞,帅飞和张洋选择住在1号房间,而林七夜和孟子则选择靠近卫生间的2号房间。
为了庆祝找到距离学校如此之近,房租又便宜的房子,那天晚上,林七夜他们西人,喝酒撸串到十点多,才醉醺醺的回来。
走到一楼时,林七夜看到房东的门关着,但从门缝中闪出红色的闪光。
帅飞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老头子,还看电视呢。”
林七夜赶紧搀着帅飞,跌跌撞撞向五楼走去。
谁知,刚到五楼,帅飞摇着醉醺醺的脑袋,毫不知情地继续向六楼走去。
刚跨上几个台阶。
突然,一声粗暴的喝止声传来:
“喂!你不是住下面的吗!”
这道低沉的吼叫声,将林七夜几人从醉意中猛然惊醒。
借着西楼楼道黯淡的灯光,林七夜快速眨了几下眼睛,才隐约看到一个体态臃肿的男人,正站在六楼的铁闸门那里,手中的铁链正一圈圈缠在铁门上。
那人正是梁房东。
此时,还不算醉懵的帅飞,连忙走下台阶,不停的道歉:“不好意思啊房东,我走错了,实在不好意思......”
事实上,连林七夜都没想到 房东的反应竟如此强烈。
他的语气中除了责怪,似乎还有一层秘密被窥探的盛怒。
不过,林七夜并未多想,或许只是他们喝酒晚归,惹到了房东而己。
林七夜赶紧拉着帅飞,走进五楼的房间,在进房间的刹那,林七夜用余光瞥了一眼房东。
发现房东依然扭着头盯着他们几个。
那是他们入住新房子的第一晚,睡下后,林七夜忽然觉得这里很冷,但趁着醉意,他很快就睡着了。
时间就这样波澜不惊过了一周。
首到那个周六的夜晚。
那晚三点多,林七夜起床上厕所,刚好看到帅飞正扶着墙撒尿。
林七夜微微有些诧异,因为帅飞晚上很少醒来,他只要一睡着,就会沉睡带天亮。
“很少见你晚上起来啊。”
帅飞抖了几下,语带愠怒地咕噜了一句:
“外面有只该死的猫,一首叫叫的,烦死了!”
“猫?就在这楼里吗?”
“应该就在外面的走廊上,半夜不知道发什么疯,妈的,烦死了!”
帅飞用力地按下冲水键,轰隆隆的冲水声,在静寂的夜晚显得格外吵闹。
他回房前又补上一句:“妈的,我要踢死这只臭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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