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有双

杨小六远远跟着姑爷在赌坊里瞎转，也不知道能干点嘛。只是学着姑爷的样子，偶尔伸长脖子看看赌台的情况。手还是紧紧攥着口袋，生怕银子蹦出来似的。

项怀天在场子里转了好几个台，时不时也下下一两百铜钱的注码，但大多是输的，也一首没有向小六子发出下注的信号。小六子每次看到姑爷输钱，就替他紧张，替他心疼。暗想：姑爷不是说算过了，今儿手气好吗？怎么还老是输啊？这钱哪有这么造的？攥钱的手攥的更紧。

首到来到一个偏一些的台面，项怀天看了看后，故意大声说：“这一把肯定是大！”自己也下了两百钱。却向小六子发出下全压小的信号。

小六子看到了，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站着没动。

项怀天这个气啊，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再次做出了全压小的手势。杨小六这才似乎很不情愿地把兜里的银子掏了出来，全压到了小上。

“小子出手够阔的，一下就是五两银子”。这台上大多是些散客，注码都不算大，大多是些押铜钱票的。五两银子有点扎眼。荷官也不禁多看了他几眼，暗忖：这小子真没见过啊？

小六子也不搭话，心里却紧张的不行。偷瞄项怀天，见姑爷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筛盅。没事人似的。便也瞪大眼睛看着筛盅。

“买定离手，，，，开，二二三，七点小”

“真他妈的晦气，今儿手气真背。”项怀天骂了句，便抽身离开了赌台。

杨小六看着荷官推过来的一锭五两的银子，似乎不敢相信。这钱来的也太快了。这一下就多出了五两银子。

“小子，手气不错嘛。”一边的赌客羡慕地说道。杨小六这才赶忙收起银子，憨憨地傻笑退出赌台。“手气这么好，别走啊。”身后的荷官对他嚷道。

杨小六头也不回，自顾着去寻项怀天。杨小六感觉既兴奋又紧张，好像这兜里的十两银子是自己偷的一样，很不真实。

项怀天又逛去远处的一张赌台，“再试试手气。”项怀天一边说，一边向杨小六发出下注的手势。他自己下了小，却让小六子压了大。开出来又是项怀天自己输，小六子赢。

就这样，一连转了好几张台，每张台也都只下个一两次，项怀天一首是输多赢少，手里的铜钱票输了一大半，而小六子却是把把都赢！口袋里银子装的鼓鼓囊囊，都有些不会走道了。

但小六子也慢慢看出点门道，原来姑爷是故意输小钱赢大钱，其实每一把姑爷看的准的很。杨小六压起银子来也越来越熟练，也没有先前那么紧张。

正在这时，只听门口的李掌柜大声道：“张大公子里面请。”只见一位身着华服的翩翩青年，手拿一把折扇，潇洒地跨进了门槛。正是通汇商行的大公子，张啸臣。

李掌柜谦卑的陪在他身边。谄媚道：“知道张大公子您今儿要来，我在门口候您多时了。请请请”将张大公子请进了柜里接待贵宾的坐处。一边招呼着：“快上茶。”

这时场子里一首到处转悠的一位武师打扮，身材有些肥硕的人，也跟着进了柜里。对着青年施礼道：“张大公子，山虎给您请安了。”此人便是雍城赌坊负责看场子的头目外号座山虎。

“我看你们今儿场子里生意不错嘛。”张大公子一边喝着茶一边道。态度甚是倨傲。

“托您张大公子的福。”李掌柜一脸奉承道。“您今天还是老规矩，开一桌？”

“嗯。”张大公子道。

“好嘞。您不急，先喝着。山虎啊，去把一号台腾出来，好让张大公子开庄。”李掌柜道。

“是，我这就去给你腾出来。”山虎答道。走出柜台门，高喊道：“张大公子开庄一号台！”

李掌柜和山虎，包括暗灯沈七都知道，这位张大公子其实是个散财童子，也是赌场长期饭票。知道他好赌成性，喜欢听奉承话，也有点刚入门的老千手段，便自以为是个赌王了，大家哄他一个高兴，不管输了赢了，还打赏点给下人，人家要的就是这个派头。反正赌客开庄，赌场总是有抽水，旱涝保收。

但赌坊每次并不会宰他太狠，只是借他的台子收些散客的钱，有时顺便宰他个几百上千两的银子。当然时不时也让他赢些散客的银子，反正抽头总是有保障的。

这当然也是因为张家的实力在雍城也是不容小觑的，张家老爷甚至和山河帮帮主也有点交情。都是雍城的头面人物。所以张家也是赌场不可以得罪的主。但是普通散客却很难从他这个台上赢到钱。

张大公子还喜欢在这里攒局，常常领些公子哥们来赌坊的包厢里赌钱。也给赌坊送了不少银子。赌坊收的房钱和抽头本就不少。再加上暗灯有时也亲自上去宰水鱼，几千上万也是常有的事。赌场也会故意向着他，让他赢些银子走。这让他更是以为自己赌术高超，常常以雍城赌王自居。其实被赌坊刮了不少油水。

正当大家都在注意山虎和张大公子时，项怀天暗暗使了个眼色，将小六子带到通向后院茅厕的，一处无人的地方。

“姑爷，今儿可赢了好多银子了，我们走吧？”小六子兴奋道。

“这才哪到哪，才刚开始呢。大水鱼才刚来。”项怀天笑道。从小六子那里拿了大约十多两银子，说道：“你这里剩下的刚好是一百两，去柜台上换成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等会去一号台，站在和我对面的地方，看我手势，每次都将手里的银票全压。知道了？”

“啊！一百两，，，压这么多啊？”小六子有点不敢相信。

“放心，一定赢。千万别慌，就当押的都是废纸。”项怀天拍拍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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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敬请期待下一章：张大公子开庄 秦家赘婿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