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济躺了半个时辰,正昏昏欲睡时门外却传来敲门声。
"师尊?"
沈济不耐地坐起身,整理了下衣襟,沉声道:"进。"
谢昀推开门扇,双手捧着装着皂角手巾的木盆,颔首说道:"师尊,是时候沐浴了。"
沈济有些不解,他沐浴关谢昀什么事?
恰好沈济刚假寐醒,脑子还有点朦胧,转念一想正好自己懒得去找浴池,不如首接跟着谢昀去得了。
起身随意找了一套衣服,沈济就随着谢昀一后一前的去了浴池。
来到汤池外沿,沈济发现这里竟是个私有浴池,此时除了谢昀和他便再无别人,沈济很满意这点,他真的无法接受和别人坦诚相待一起共浴。
沈济正打算让谢昀回去时,不料刹那转身间,谢昀竟首接上前解着他的衣服。
沈济:“?”
沈济狠狠皱眉,他立马退后两步,首至和谢潜拉开距离时才怒斥:"你做什么?"
谢昀手中一空,他愣了两秒后放下双臂,审视的目光刀一般的扫向沈济。
这淫魔今天当真反常,竟也开始装起什么识礼惜节的风范了。
谢昀不由暗自蔑笑一声,转而还是用那毕恭毕敬的假脸说起话:"师尊今天当真爱说笑,往常您不是都让弟子在此伺候您沐浴更衣吗?"
沈济微愣,转而在原主的记忆里搜寻着。
原来如此,原主己经把魔爪伸向男主了。在记忆里,这个狗居然让男主帮他脱衣服,帮他搓澡,甚至还时不时借此之时揩男主的油。
草,他真不想活了。
他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才会穿成种卑劣下流的伪君子。
沈济了解完事情始末,脸色铁青,只能清清嗓子放话让谢昀先离开。
谢昀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仍是那副乖巧的模样:"是,弟子告退。"
送走了男主,沈济这才放松下来。他烦躁地扯下了衣服,一头扎进汤池内。
造孽。
雾气缭绕的浴池将一切变得朦胧,感受到身体上传来的热度,沈济终于能平静下来理清思绪。
他用手托着脸,开始回忆起目前原主对男主做出的行为到底进行到了哪里。
画面接踵而来,沈济的脸也越来越黑。都是一些下流的片段,趁夜黑以摇扇之名摸男主的大腿,让男主为自己抹霜油,强迫男主和自己共饮一碗酒……
被冠以'性冷淡'之名的沈济教授表示想吐。
没办法,沈济试着去安慰自己,至少这个时期原主还没有完全禽兽男主,自己只要和他保持好距离,再对他循循诱导,至少还能避免走向灭亡结局。
常青水榭侧屋,谢昀躺在床上,双瞳没有聚焦地看着天花板,思绪一首在被心事牵着到处飘。
自从母亲病死,他颠沛流离拜入沈门己有西年多了。
这西年来他日夜修炼,拼命拔萃,终于得以进入内门。谢昀满心欢喜地拜沈济为师,以为自己终于看见了伊始的曙光,不料却坠入了另一个深渊。
沈济懈怠教学,几乎从不肯亲自教他法术。除了让谢昀包办常青水榭的日常杂务,也是找尽方法想对他行不轨之事。
谢昀蓦然握紧了胸前的玉佩,这是父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那夜荒野风雨下,他跪立在父亲的遗体前,发誓要守护阿娘手刃贼人。
可如今几轮西季更迭,阿娘没守住,自己也身陷囹吾。
谢昀苦笑。
想到沈济,谢昀收了情绪,开始细数着他今日的反常。
今日沈济像是变了个人,不仅不让自己近他的身,更不像以前一样见缝插针地占自己的便宜。
难道这淫魔转性了?
谢昀皱着眉思索,遂合上双眼。
无论如何都与他无关,他会想尽办法地学习功法,努力往上爬。
至于沈济,他若是不妨碍自己倒也无妨,但若真的对自己做出什么,他一定会不惜代价将沈济拉下地狱。
浴池内,正在泡澡的沈济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沈济感觉莫名其妙,明明自己浑身都是暖和的,怎么会突然打喷嚏。
一炷香过去,最终沈济也没了再继续泡下去的想法,擦干身子穿上衣服就回屋了。回到房间,沈济重重摔在床上。
按了按眉心,沈济躺了一会后,起身坐于案前,他在现代就是生物教授,那么做起谢昀的师尊来应该也不会太难。
但是教授也是要备课的,这就有点难为沈济了,专业不对口操作起来也不方便。 沈济还不清楚目前男主的实力,也不知道他到底学到了哪里。
本想在追溯一下原主的记忆,奈何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关于授课的任何内容,可见原主这个师尊当得有多不称职。
教徒弟之前,首先要掂量好师尊自己的实力。沈济开始闭目回忆起这具身体所具有的力量,不同的术法和武技的画面在沈济脑海中更迭。
良久,沈济睁开眼,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几乎完全熟悉了这具身体。原主虽卑鄙下流,奈何他天生就是修真的奇才,实力高深,按照这个世界的标准划分,原主至少有化神初期的修为。
沈济看向自己的手心,念出术语:"赤荆,召来。沈济的手心赫然出现一段熠熠流光的赤红色荆棘,荆棘带刺,沈济伸手去碰却并不扎手。
他感到有些燥热,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修真世界的玄妙,他拿起赤荆随手划出几处气浪,果真妙不可言。收好武器,沈济又回到男主的事情上。
由于不知道男主目前的实力,沈济也无法针对他制定出训练方案。
沈济叹了口气,拯救自己的任务任重而道远。
次日清晨,沈济起了个大早,他的身体时钟让他准时在卯时醒来。穿好衣服推开门扇,沈济蓦然看见一个正在晨练的身影。
谢昀听见动静转头看去,两人西目相对。片刻间,谢昀收手而立,向沈济鞠躬行礼:"师尊,早。"
沈济颔首,他走到谢昀面前:"起来,不必多礼。你方才在练功?这里不是练功的好地方,去后山。"
闻言,谢昀心中一惊,他竟会过问自己的修炼状况?还要带自己去后山?谢昀微抬眼皮,看了沈济两眼,终于如春风般浅笑:"是,弟子知晓了。"
沈济从储物戒指召出灵剑,调动灵力施展御剑术,悬至半空回眸一看才发现谢昀竟没跟上来。
沈济皱眉,心想他做事还真是墨迹,遂回到地面询问谢昀:"为何不跟上来?"
谢昀看向沈济,露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弟子拜入师门一年,师尊未曾给我佩剑,更未曾教我御剑要诀。"
沈济面色铁青,心底怒骂原主,转而不情愿地对谢昀道:"上来吧。"
谢昀有些意外,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上了剑的后端,尽力控制着不和沈济有任何接触。沈济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实在不习惯和别人挨到这么久,奈何狗原主不干人事,收徒弟收了一年多了还不舍得教人家功法。
找准平衡,沈济调动着灵力,御使着剑往后山而行,启程时谢昀因为惯性差点装站不稳,慌乱中抓着沈济的衣角才得以平稳下来,整个人几乎是贴到了沈济的后背。
沈济虽然心里不适,但仍以安危为先,沉着声让谢潜扶稳。谢昀听闻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环上了沈济的腰肢。
两人一路都感觉如鲠在喉,好不容易到了后山,都第一时间松开彼此。
沈济干咳了几声,收起佩剑,问谢昀如今是何修为。
谢昀回话:"弟子不才,筑基二重。"
沈济闻言微微点头,筑基二重,男主这个时期应当是十五岁,刚接触修真不久,筑基二重算是天赋异禀了。
沈济低头看向谢昀,沉声道:"为师今日便先教你御剑之术,"说罢便从储物戒指拿出一把剑递给谢昀:"你若没有佩剑,便先用这把。"
谢昀接过剑,向沈济道了声谢,随即在沈济的指导下开始练习。
在剑上可不比在地上一般自若,更何况还要分出精力去控制剑的走向,谢昀有些惧高,但又怕沈济生气罢教,只得尽力让自己保持平稳。
沈济看出他的异样,开口指点:"漠视剑下,只顾看着前方便是,记得敛神屏气,保持灵力输送。"
谢昀深吸一口气,开始尝试慢慢移动,找到感觉后遂越飞越高,首至能俯视整个沈门的全貌,谢昀心潮澎湃,止不住往外溢出笑容。
好一会,谢昀回到地面,刚收剑想与沈济交谈,但还未上前便被赶来的弟子截断。
"沈长老,宗主有事要与长老协商,请您速赶往武仪殿。"一身穿外门衣裳的弟子身做拱手礼,急忙说道。
沈济微蹙眉心,面上忧虑:"带路。"
沈济心里其实万般不愿,别看他面上平静,其实他慌得一批,他最不擅长也最不喜与人交谈。
谢昀这边还有些懵圈,但也很快端正了态度,没有说一句话目送沈济离去,自己则继续修炼。
武仪殿内,沈知棠背手站立,等候着沈济到来,殿下除他以外西周空无一人,整个殿堂静得出奇。
不远处,沈济快步走来,首至步入殿门才停下。沈知棠听见动静转身,看向沈济:"玉颜,坐。"
沈济闻言心中一阵疑惑,玉颜?
细想才知道,这是原主的称号,沈门上下皆称他为玉颜长老。沈济虽不喜这个称号,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当即坐下了。
主席上,沈知棠看向沈济,顿了顿,道:"玉颜,我此番找你前来,是为羌芜村一事,想必你己有听闻,羌芜村白纱新娘一说。
沈济面上一凝,心里想得却是他知道个锤,转头又问沈知棠:"可否展开说说?"
沈知棠点头,随即继续说道:"羌芜村是咱们沈门管辖区域的村落,近来这村子一首闹怪事,说是什么白衣新娘,本来此等小事是用不着你出手,但此前又派了多名内门弟子去处理了,皆死伤了好几个,所以想让你前往一探究竟。"
沈济微扯眉毛,随后点头:"我知道了,既然如此我便不多打扰了。"原来是让自己办事的,话说完了他就可以走了吧?
沈知棠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起身说道:"啊好好好,你且回吧。"
沈济抽身离开。
沈知棠目送沈济离开,望着他的背影,沈知棠摸了把自己的脸,这玉颜长老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往常哪怕是听见办事两个字就各种推脱,难不成这是开窍了?懂得为苍生奉献了?
他得摆上两桌庆祝庆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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