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家的门,他心里是最清楚的,哪里能安全的将人挡在外面。
他逃亡的这个的村落就在京师旁边,他更是对京师的圈子做了许多了解。
历王世女是个肆意妄为连皇女都要让着的人,还有个那样不辨是非的娘,哪里可能是个好人了。
阿晚心里恨恨的想,就算她闯进来也没什么怕的,她若再敢对他做些什么,他定要与她同归于尽。
“我进来了。”
似是要证实阿晚的想法一般,唐正阳推开了门,迎着未点灯火的房间,将水盆搬了进去。
房子很小,连个隔间都没有,就着透亮的月光,唐正阳一眼就看见了极为显眼的大木床,以及床上的人。
“放那就行。”
阿晚抱着膝盖坐着,手指了指床下的空位,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上是极为冷漠的神色。
“好。”
唐正阳应着,将水盆搬了过去,然后又环顾一圈,找到个浴巾放在床边上。
“我出去等你,你好了叫我啊。”见对方己经开始剥身上的碎衣服,她下意识转过了头,出门前还大声加了一句,“我绝对不会走的!”
阿晚心里没半点波澜,坐在床边小心翼翼下了只脚到水里,而后便站起身,一点点清洗。
即便己经很小心了,可洗到那些伤口时,他还是疼的掉了泪珠,鼻尖都变得红红的。
忍一时风平浪静,这件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他以后定要叫她好看。
唐正阳坐在门外的台阶上,一边关注屋里的动静,一边看着月亮思考人生。
他定是谁的新婚夫郎没错了,毕竟那床单都是崭新的红色。
事情愈发复杂起来,愁的她眉毛都紧紧皱在了一起。
水盆不算大,也是阿晚身子弱腿软,披上衣服从水里出来时踩到了地上的水渍,一下子就向后栽去。
唐正阳心下一惊,飞快地进了门,就看到摔在地上的那个小身影,“怎么这样不小心,不是说了让你洗好了叫我。”
“走开!”
阿晚红着眼眶恶狠狠地瞪向她,一把就推开看她要来扶的手,转而挣扎着要站起来。
唐正阳哪里惯着他这样倔强,弯腰就将人抱起来塞进床上的被子里,“我不走,你现在是我的准夫郎,我应该留下来照顾你。”
语气十分正经诚恳,彻彻底底将这一床他与别人的喜被忽略了个彻底。
刚才那一摔可不得了,阿晚掉着眼泪,一个字也不愿与她说,一把就拉过被子盖在脸上。
唐正阳摸了摸鼻子,从怀里掏出药瓶,然后扯了扯他的被子,“你那流了好多血,还有淤青,我这有药……”
“滚!”
阿晚突然探出脑袋,拳头一下子就砸到了女人眉心正中。
软绵绵的不疼。唐正阳矫情地闷哼一声,一把就攥住了他细白的手腕。
看着对方蓄满泪水的双眼,她又缓缓松开了手,然后傻子一样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要说她被揍了害怕,那是不可能有的。
原本就是幼态的长相,现在摆出这样凶狠的表情,除了让他显得更加软萌以外,没有任何威慑力,更遑论打人时那聊胜于无的力气。
二人并没有僵持太久,阿晚吸了吸鼻子,收回厌恶的眼神,翻了个身,决计要睡觉了,他明日还有大事要做。
唐正阳是不可能顺着他的,洗了手上床掀了被子就将人按住,“你乖乖的,这个药涂上一点也不疼。”
“你干什么!”
阿晚整颗心震跳起来,属实没想到她能无耻到这种境界,方才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眼泪一下子又飚了出来,手脚发力就开始挣扎。
可女人的力气哪里是他能比得了的,别说是拳打脚踢,他整个身子被她死死按住,动弹一下都不可能。
感受她粗糙的手指在身上(就是身上的淤青,不是不可描述的地方)滑动,阿晚呜咽出声,身子颤抖起来,眼泪更是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口中也开始发出难听的咒骂。
唐正阳专注着手上的事,挨骂了也想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哄人,只得闭着嘴一言不发,心里感叹着这么娇声娇气的嗓子竟然可以吐出这样难听而丰富的话语。
幸好这院子偏僻,离周围房子很远,要不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她定是要被人抓起来告到官府,强抢民男这样的罪行可不小。
终于给他上好了药,唐正阳刚一松手,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阿晚浑身抖着将自己裹在被子里,湿润的眼睛看着她,手指指向门口,“谢谢你的药,我们两清了,你走。”
“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唐正阳首接忽略了他的后半句话,垂下眼给他掖了掖脚底下外翻的被子。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失了身还执意拒绝她,只得归结于是被当时的她吓到了。
虽然她没有什么值得别人喜欢的东西,可事情己经无法挽回,一辈子总归是长的,即便没有情爱,她也会努力向他证明她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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