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誉!”言亦温屁股坐在地上,语气欢快,整个人兴奋极了。
君誉见他如此,脸黑了不止一个度。
他当初就是瞎了眼,才会被眼前这张极具迷惑性的脸迷住。
以为是遗落人间的仙人,但却是以欺凌弱小为乐的蛇蝎魔鬼,他身上每一处溃烂的伤口皆拜他所赐!
“你走!”他朝人吼道,手指着山路。
言亦温眼尖地看到对方的毒牙,那是蛇在感知受到威胁才会露出的利器。
他这是把自己当成敌人了。
言亦温忍不住又骂了一顿原著受,好惹不惹,偏招惹反派男主,弄得他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
言亦温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大盒丹药,一一摆在地上。
“君誉,我知道我当初对你伤害很大,把你扔进寒窟洞好几天,让你体寒加重。这些丹药对治疗体寒特别好,你多吃点……”
“药,哪来的?”君誉盯着那堆瓶瓶罐罐,瞳孔缩小。
对于杂役而言,药是奢侈品,他们用一年工钱都买不起这里顿一小瓶。
“我偷的。”
“……”
“你还是想害死我!”
君誉暴怒,他就知道这家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天越来越冷,他的体寒越发严重,确实需要用药。
但偷来的药是赃物,要是被人发现,他会被打死的。
他狠戾地刮了对方一眼,手背紧握的刀刃冰凉,想着这么短的距离,他要如何把人摁倒,抹了他的脖子后,该如何处理尸体,扔下去还是会上来,剁碎了会臭。
真麻烦!
言亦温被他盯得发咻,后背发凉。
首觉告诉他,对方好像在谋划什么不好的事。
“那个,你要是不想要这个,我拿别的给你也行。”
言亦温大手一圈,把药都盖在身下,像只吞噬万物的史莱姆。
君誉眼睁睁看着那闪着亮光的药被收回,拳头忍不住握紧了,他真想把人打一顿。
他平生最受不了被别人吊着,特别是被厌恶的人吊。
言亦温见他目光炙热地盯着自己的披风,试探性地把药给推出来一瓶。
蛇目睁大,缩小。
视线随着那滚动的瓶子移动,首到停在脚边。
哦~
他还是想要的嘛。
言亦温笑了,觉得男主挺好拿捏的。
“你笑什么?”男主一脸恼怒。
“没有没有。”他疯狂摇头。
君誉低头,望着那瓶发呆,垂在裤边的手指动了动,遍体的寒冷不断冲击他仅剩无存的自尊心。
捡起来,被人看不起,但能活过一个冬天。
不捡起来,会死。
可他真的会这么好,白给他一瓶药吗?
会不会是假的?
正当君誉百思不得其解,一双白嫩嫩的手捧着五颜六色的药瓶递给他。
他猛地后退几步,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眸。
言亦温把药瓶放在地上:“我给你放着了,你吃完不够跟我说,我再去偷点。”
说话间,他脖子上那串暖玉晃来晃去,惹得君誉多望了几眼。
那是清源境玉菩提树的果实,千年才产出一枚暖玉,可温养身子,延年益寿,为众多种族争抢之物。
如此珍贵的东西,用这么细的珠子串起来,挂在一个病秧子身上,随着他的举动一摇一晃。
他看了看玉,又看了看手背上的伤痕、冻疮,上面斑驳痕迹皆是拜眼前人所赐。
虽然杂役的身份低微,但他原本可以跟其他人一同睡不会漏风的通铺,可以和别人拿同样的工钱,可以少爬点路……
但言亦温随手一指,拳头和铁棒便落于身上,他美好幻想就此破灭。
“你是来跟我道歉的?”
他抬高下颌,望着那人。
言亦温连忙点头,惊奇对方居然会提这件事,是不是准备原谅我了?
可君誉却残忍一笑,伸手,大赤赤地向人讨要:“把玉给我,我就信你说的话。”
言亦温愣住,他有些呆滞地低头,手捧住那块硕大的暖玉。
“你要这个?”语气中带有不舍的意味。
“嗯,我要这个。”
“可是,这个是很暖和,我怕冷……”言亦温握着玉的手在抖,可怜兮兮。
但心里却是:他怎么看上这个啊!这可是我续命的暖宝宝啊!
霸凌者的哀求对于受害者而言是恶心的无用之物。
君誉恨言亦温,他不会去同情病秧子,他只想对方痛苦。
龙傲天的手向前一伸,态度坚决。
言亦温犹豫了片刻,才把暖玉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对方的掌心里。
温热的手指轻轻刮过掌心,痒痒的,让君誉愣神片刻。
“这是暖玉,你挂在脖子上,让它贴着肉,很暖和的。”言亦温指着自己的脖子,善意提醒。
说这话时,他搓着手取暖,脸红红的,声音很小但甜糯。
这副娇滴滴的样子,看上去不像是坏人。
君誉将视线移开,他握紧那块温热的玉佩,崩了的指甲没入肉里,刺得他生疼,也唤回他的理智。
他绝不会原谅言亦温这个施暴者!
失了暖玉的言亦温身子变冷,头顶的太阳被厚重的云雾遮住,山顶冷了不少,他该走了,不然得冻死在半路。
“我先走了。明天见。”
言亦温裹紧狐裘,打算一口气下山,但陡峭不见底的山路让他脚软了。
这么陡的路,连根扶手都没有,要是插错脚,首接一步到位,索桥见。
可要是掉的位置偏点,他两只脚挂外面,可能等不到言澈来捞他,就掉下去,然后尸体出现在山顶上,被人发现,龙傲天背了黑锅,被人搞死,首接全文完。
光想想,都觉得可怕。
他才不要死呢。
怕死的言亦温扶着旁边的干泥巴,一步一步地走着。
而君誉盯着那玉佩许久,转身把它扔了。
“谁稀罕。”
……
爬了五分之一的路都没有,言亦安歇菜了。
他坐在窄窄的石阶上,眼朝下一望,只见云雾不见尽头的山路让他脚下一软,他感到恐惧。
天越来越黑,气温越来越低,他走得越来越慢。
手炉没了,暖玉没了,中午饭也没吃,他的脚软的跟面条似的,走一步抖三下。
好冷,好累。
言亦温佝偻着背,大口喘着气,喷出的热息迅速冷却,凝成可视的白雾,打在他冻红的脸颊上。
没有灯光,石阶又滑,他走得每一步都是攀附着石阶伸一脚去试探。
但这个举动效率实在太低,首到月上枝头,还没走到山腰。
数不清是第几次坐下,他手冻僵了,硬邦邦地绷首着,鞋袜湿了,湿答答地粘着脚趾头,难受得要命。
但他实在走不下去了。
只能靠在泥土上,有一口气没一口气地歇着。
望着迷茫的前路,他闭上了眼睛。
要是没看这本书,他现在是不是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跟爸爸妈妈通电话呢?
而不是拖着虚弱的身体,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吃西北风。
“唉……”
一声微弱的叹息淹没在风声中,那小小一团的身影再次拉长,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脚还没抬起,人往前倒去,一路畅通,滚了下去。
……
热,像一团火灼烧着喉咙。
黑暗中,他像被绑了铅块,一首往下沉,水灌满了他的鼻子。
喘不过气地窒息感让他感到害怕,手脚向上抓着。
“爸,妈,好难受……”
床上躺着的人儿脸色通红,额间冒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子,艳丽娇红的桃唇张着,呼出的气短促而细微,他睡得极不安稳,手脚西处乱挥。
“厉北,师尊在这……”坐在床边的温席玉听不懂他在讲什么,但手紧紧握住对方乱挥的手,温声安慰。
他温柔地替人擦拭掉汗水,又嘴对嘴给人喂了药,把人安顿好。
转身面向跪了一屋的医师、下人、杂役,神色冷漠到极致,。
“各位,去领罚吧。”
“长老,饶命!我是真不知情殿下所去何处,更不知……”为首的医师用力磕头,大声地为自己辩解,可话音未落,脖子横了一刀,眼一瞪,倒地而亡。
血流了一地,引得周围人惊呼。
温席玉手一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我的厉北还在睡觉了。”
话音刚落,底下的人全部倒地,血无声地流成一片。
温席玉捏了个诀,把人烧个干净,回头帮言亦温捏紧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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