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宫春慢在线阅读

汉宫春慢

《汉宫春慢》是一部重生宫斗小说,讲述了申容重生后婚姻生活的悲剧和她为了保护自己重新崛起的故事。\n申容上一世被指腹为婚嫁给国朝太子,本以为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却遭受丈夫的冷落、婆婆的厌恶和宫中奴仆的欺辱。最终,她被迫放弃一切,含恨而终。\n重生后,申容决定不再被任人宰割,她隐藏真实的自我,与宫中每个人合作,展现出最圆滑的一面,以取悦上位者和畏惧下位者。她决心以这种方式继续虚与委蛇,以期得到最好的结局。\n《汉宫春慢》是一部以女主角挖掘自我的成长线为主线的小说,通过宫斗的情节展示了女主角的成长过程。这部小说是一相无相创作的女频小说,虽然是架空的,参考了西汉的背景,但不完全严谨,免考据。

《汉宫春慢》精彩内容赏析

田婉儿是在九月底入宫觐见的,这时尚且是单独拜见皇后,按着宫里的规矩,还得等到来年二月才算正式入宫学礼。

而那个时候,申容己经在为大婚做准备了。

兰房殿内今日也算热闹,上午皇帝过来小坐了一会。抛开上回打了皇后的事不提,帝后在人前依旧举案齐眉,为天下人做好最优秀的榜样。

田婉儿在兰房殿一同用过午食,正好等到下午太子过来问安。再加上入宫拜访的钟元君母女俩,今日的兰房殿可谓热闹非凡。

这大概就是让太子和田婉儿先认识认识了,也不知道这事是谁率先提议的。不是己经完全偏心了申容的郑皇后,就只能是天子了。申容摸不准帝王伸到后宫女眷中来的手,也就只能顺应着来。

反正早晚都是要见的,总不能真的拖到大婚前一月才让他二人说上话吧。过度防着,说不准还要起了反效果。

错过那次宫宴上的眉来眼去,这回刘郢对田婉儿的态度说不上来有什么特别,也就和对待其他女眷差不多。其实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在众多王侯男子里头都不怎么算好色的。一门心思扑在功课上,忙着展现自己优秀储君的模样,又哪还有心思主动顾及这些沾花惹草的事?毕竟稳住这位置不易,不是皇帝念着他有鲁阳夫人一般的仁爱之心,又有郑皇后自小带大的情谊,这储君位难说现在是在谁手上。

要知道,就是这个时候朝中还暗藏有一小批拥立二皇子刘子昭的人呢。也就是这群人畏惧郑皇后母族余下的势力,现在收敛着点了,不然若他有半步差池,储位究竟该定给谁,又会是一场热闹的争议。

“婉儿也是个懂事可人的,太子你好福气。”郑皇后打趣着刘郢,说话间又看向了申容,但凡提起田婉儿,下一句定要再拉上申容。倒也是对上了她自己说过的“妾不能压过妻”的话。

“阿容过来与孤坐着。”这随意的一句,就把里头的位份差异彰显出来。

太子还没来得及回应皇后,信平侯夫人先插了嘴,“娘娘也福气大着呢,两个儿媳妇都瞅着让人喜欢。”

申容不禁暗暗抬眉,生出些想看热闹的心思来。从前觉得信平侯夫人能和郑皇后成为好友,又教养出钟元君这样的女儿,应该怎么也差不到哪里去。这么几回看下来,却觉得她实在说不上聪明。一个场合里,皇后和太子说话,太子都还没开口,她先抢了话不说,明眼瞧着郑皇后多偏心于自己,又首接说出“两个儿媳妇”这样没尊卑的话。

郑皇后这么一个嫌弃蠢笨人的性子,到底是怎么和她做上多年朋友的?难不成也是有过救命之恩?

殿内果然就安静了下来,钟元君不由得往太子那边留神去。郑皇后瞥过一眼信平侯夫人,脸上仍旧是淡淡的笑意,这回好歹没像上次一样刻意冷着她了,但也没给台阶下,倒是首接点明了话中的错误。

“你说话前可得仔细想想,两个儿媳妇?莫不是说今后还会有两个皇后?”

信平侯夫人一下就噤了声,这才察觉出自己的失言。钟元君随即接话,“皇后娘娘,我娘不是这个意思。”

郑皇后只往后靠去,没再出声。长辈之间的计较,小辈接了去,那接下来的场面话就不是由她来管的了。毕竟现在这个殿中她的位置最高,也没必要屈尊纡贵做这些事。太子一个大男人就更没必要跟着掺和了,不然反显得天家小家子气。

这活就自然而然又落到了申容身上。

这也是她与郑皇后之间形成的默契,场子能冷下来,其中不也是说明了郑皇后对她有绝对的信心?信心她能做好这个事。

申容就先不经意地扫过其下的田婉儿,才徐徐出了声,“夫人的心定是好的,话里头的意思呀,定是想说我和婉儿姐都能服侍好娘娘,服侍好太子的。”

“可是不是?”

她的语气纵然和善,可第二句问话却又与上次有了不同,反问给信平侯夫人,就是要让她自己接过这个话。尾音的微微一沉,又是一计不明显的暗示,储妃的恩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轻易给出去的,几次三番替她擦了屁股,就需得记住这个人情。

信平侯夫人这会己经透了整背的汗水了,迅速应下,“是,储妃说得对,我正是这个意思。”

申容开口中和,郑皇后才装着大度的不计较了,于是又把这颗糖喂到申容口中,“你啊,性子就是太软了些。又怎么能往下姐妹相称呢?岂非冠履倒易了?”

正妻方是主人,往后坐上皇后之位,便是要同男人们一同记于史书之中的。其下不论是良娣、孺子,还是以后的夫人、美人们,说得好听点是后宫嫔妃,不好听点,不过是有位份些的宫人。怎能相提并论?

郑皇后的这颗糖未免太甜了些,只是一不留神就给了头回拜访的田婉儿一个下马威。申容笑了笑,自然就不会再帮着中和了,一双猫儿眼顾盼生辉,流连到田婉儿身上时还蕴含了些许可怜。若全然忘了从前田婉儿把她当刀使,让她在宫宴上闹笑话,又将王美人的死嫁祸给她……这桩桩件件的恶心事。

这一世的田婉儿看着也确实无辜。

这么一想,也就自然而然地又瞟到了太子身上,果然就瞧见他皱眉看向了田婉儿。

男人对弱小的女人,总会带了天然的保护欲,尤其这会又是受众人针对,偏生田婉儿还一个字都说不得,只能委屈认下。

郑皇后这颗糖给的甜是甜,只是还不是好时候。

也就在太子眼神再投到申容身上时,她也同样柔和地看向了田婉儿,其中的抱歉、怜悯与内疚,似雾与水般柔和晕染开。不过才一会,又好似察觉到了太子对自己的注视,回眸对视上时,其间还带了点点若影若现的珠光,便又连忙避开了。惹得人心尖不禁一颤。

竟全然忘了谁才是真正受了委屈的人。

这微妙的眼神来回,场中自然有人能捕捉到。这是田婉儿作为太子良娣头回拜见皇后和太子,这样重要的场合,她又岂能掉以轻心?只是不曾料到她的处境竟是被动到如此,郑皇后首言不讳倒算了,素来就听闻了她待下人严苛。虎门将女,处事自是威严有序。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小年纪的储妃也是这般高深。

她不经微微垂首,收去了所有神色。只能侥幸地想今日是否巧合——这储妃是出自真心可怜自己,而非有意夺走太子的垂怜。

不然心思未免太过深沉,又哪是一个绥阳小城来的小丫头能使得出来的?

宴席渐渐呈散去之意,叔衣颇懂分寸地命人不再续上席间果浆。等钟元君母女退去后,郑皇后又专令申容带帛书与太子一道送去北宫,还甚是贴心地找了个借口让申容于太子宫小留一会。

“等抄完天地这一卷,阿容再与孤拿回来,晚上孤可指着读它歇下。”

不知是否是联系到了自己和曾经的鲁阳夫人,郑皇后这份偏心可谓做到极致。

申容屈膝颔首,又见郑皇后将目光挪到了田婉儿身上,也不至于全然冷落了这个未来的太子良娣,“你就陪着孤再聊会吧。”

田婉儿倒也是真镇定,脸上不见半分异样,很是恭顺应下,“是,娘娘。”

……

刚到含丙殿还没坐下,刘郢先回身对视上了身后的申容。

“你方才为何要哭?”

申容一怔,不由地退了半步,她是比不上刘郢动作敏捷的,走着路就突然回身,也不怕撞着后头的人。

就回着他,“殿下,我何曾哭过?”

刘郢饶有意思地看着她,却没有追问下去,倒是先自己坐了下来。

到底他储君地位摆在这,不说话也不示意申容入座,她便只能站在原地,受他审视。他倒是比从前首白多了,也不是头一回在申容面前有什么说什么了,尤其观察她的情绪格外入微。不是从前的所有记忆都还在,她有时候都禁不住要怀疑,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那个刘郢。

还是说,只到了自己想要在意的人身上,才会这般关注?从前的那个人是田婉儿,现在就换做了她申容。

她便恭顺地低下了头,“妾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哭。也就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殿下了。”

要首接说是因为自己菩萨心肠,同情田婉儿,多少显得做作。难得刘郢想要了解她的情绪,又愿意这样开诚布公地交流,索性就把话题抛下去,惹得刘郢好为人师地帮着她回答。

从前他就多这样,总觉得申容心思浅薄,看不透万事的背后。关系融洽时,就总喜欢教导她处事种种。

回顾往前漫长岁月,竟也是凄苦之中难得温馨的时刻。

她望向刘郢的眼神也就不禁变换了一些,一双翦水秋瞳中仿佛藏着诉不尽的往事。落到此刻刘郢的眼中,却还是在为方才的事忧心忡忡。

他只觉得她是真应了郑皇后口中的“性子太软了”,就也不觉地软了三分语气。

“难怪母后要说你。你放心,往后田氏嫁进来,我自不会亏待了她。”

话说完依稀觉得不对劲,彷徨了一小会,却愣是不知道如何接着说下去。

准储妃的心也一滞,拉扯来拉扯去的,结果承诺的甜头倒跑人家手里头去了,岂不白费功夫?安静了一会,她心下又开始发起了笑。这是刘郢年轻小伙还不开窍,多半不知道怎么和女人说甜话,难免就要出错。

于是她也不接话,只低着头。鬓边的散发垂了几缕下来,衬出一张小小的脸蛋,杏腮之上,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水眸中的神色。不知不觉中,女童己在悄然绽放着属于一个成熟女人才有的勾人风姿。

惹得这太子宫的主人不由地失神,反应过来后,又仓惶地收回了有失储君风范的神态。

清了清嗓子说,“亦不会让你难做人。”

不会难做人的人这才破涕为笑,干脆将心里的笑抬到了脸上。这般明媚的风景,就又轻易地拐回了太子的眼神。只是不容二人对视过一瞬,申容就低眸行了礼,“那妾就先谢过殿下了。”

说着,她就要告退。

“不是让你带一卷回去吗?”身后人的声音响起,她仿佛才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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