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棠再次见到褚懿,竟整整相隔了一月。
清弦峰冷清,许是与褚懿喜静的性子相关,偌大的这么一座山峰,褚懿不在,便只有小曲儿日夜陪着挽棠消磨时日。
小曲儿说,她本是外门中一专司打杂的弟子,巧合之下入了六长老的眼缘,便被专门派来伺候夫人了。夫人未住进朝阳阁之前,这清弦峰就住了宗主一人。
挽棠撑着下巴想,那从前的褚懿该有多无聊呢。
偷闲了许久,趁着褚懿不在的某一日,挽棠心血来潮,想着用这从不败褪的雪梅煮一壶清茶尝尝。
那日,她起得极早,比小曲儿还起得早。
她一身素衣,拉开房门,庭院中坐着的墨色身影也随之动了动,似乎是坐了许久,身上坠了好些落花,给那端坐之人平白添了几分落寞之感。
挽棠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她一时僵在门口,心中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掩在门后的手蜷缩得紧。
随后,她听到了她自己欢喜而又虚伪的声音,“夫君,你回来了。”
墨色身影起身缓缓走近,凉薄微白的面容多了几分暖意,不多不少,两人之间恰好隔了三尺远,他的声线带着微哑却还是磁性好听,“怎起得这般早,为夫身上寒凉……”
话未说完,褚懿看着这道依然奔入他怀中,紧紧拥着他的纤细身影,他那颗被风吹了一夜,平静而又冰冷的心仿佛重新会再跳动,一下一下那么真实。
褚懿是夜里回来的,看着朝阳阁一片漆黑,他却怎么都不想走,挪不开步子也不想吵醒她,明明他己经很累了,只是和她待在一个院子,即便只是守着她,他也觉得那颗暴戾难受的心舒畅许多。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醒我?”挽棠有些娇俏地嗔怪道,脑袋在他怀中蹭了蹭,鼻尖嗅到了丝丝血腥的味道,有些熟悉又有些厌恶,挽棠压住心底的躁动,她仰头面露担忧,“你受伤了?”
修长玉白的手悄然抬起本想回抱,似想起手上沾过的血腥眼底黯了黯,复又将手放下,褚懿抿了抿泛白的唇,低声道:“许是沾染了些斩杀的妖魔血气,不曾受伤。”
“那便好。”挽棠轻吁了一口气,目光在褚懿面上细细端详了一番,只觉得他面色疲惫得厉害,冷白的肤色多了少见的苍白之感。
“累了吧,我陪你进去休息会。”挽棠从未想过自己也会变得这般温柔体贴。
她只觉得自己是在朝着攻心的方向在努力。
褚懿从喉咙滑出一个应答,放在一旁的手动了动,他还是没忍住牵过了挽棠的手,贪恋着她的温度。
伺候完褚懿沐浴,床榻上挽棠被他长手长脚地扣在怀中,脸贴着他逐渐温热的胸膛,一抬头就会蹭到男人下巴,长臂环着她的腰,似要将她融入体内,保护她不受这世间半点伤害,又怕她悄然离去。
挽棠无聊的在眼底描绘勾勒着褚懿沉睡的容颜,只觉得上天待她这夫君真好,不仅让他有着一副惊才绝艳的面容,还给了他一身至高修为,甚至连家世都是那样的璀璨,除了性格冷清了些外,放在从前,与这样的人做了夫妻,挽棠只会觉得和她很是般配。
她的目光转呀转,最后落在了褚懿的心口,有时真想剖开他的胸腔看看,他的心是什么做的,时而绝情,又时而深情。
挽棠只有闭上眼睛才能将那一抹难以掩藏的冷意盖得严严实实,许是思绪太纷扰,她想着想着又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糊间她听到小曲儿唤褚懿的声音。
微微睁眼,褚懿己然穿戴整齐,俨然一副要出门的模样。
她看到了褚懿,褚懿也发现了她,他的唇角微微笑了笑,低头在她唇边落下轻轻一吻,然后低声道:“吵醒你了,再睡会。”
挽棠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确实想接着睡。
可听到褚懿离去的声音,浓浓睡意却又莫名消散了不少,倒是睡不着了。
方才睡梦中的画面还残留在她的脑海。
神台坍塌,昆仑陨灭,她再一次经历了灭门之痛。
那一道道束缚如同诅咒般让她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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