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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东风

《破东风》是一部穿越小说,主人公清遥意外穿越成罪臣之女,遭遇追杀。她无意中得罪了天下第一大门派,为了救父亲,她勇闯险境,揭开了一起金矿连环杀人案,并成功挡住了天灾。圣上对她的表现给予了嘉奖,但她却无法进牢狱见到父亲,对圣上的居心感到困惑。为了再次救父,她冒险与三个部落势力展开激烈角逐。与此同时,被遗弃宫外的皇子云烨默默地暗恋着清遥,为她承受了许多危险。然而,邱霆昱却声称清遥是他的,他们从十三岁起就有了感情。《破东风》是一部充满悬疑、爱情和冒险的小说,让人期待主人公能否摆脱困境,揭开真相。

《破东风》精彩内容赏析

云烨听到门外上了锁,索性不装了,走到房间主位上懒洋洋坐着打哈欠。

清遥则立在门边,来回踱步,许久之后才开口问道:“我们是哪里出了破绽,为何如此容易便被识破了?”

云烨继续打了个呵欠,眼睛也懒得睁了,闭着眼说道:“那西域商人一个月之久没有出门,没有和外人联络,若是有心之人必会察觉一二,想来宋侍郎也是日夜派人盯着他呢。”

云烨此话一出,清遥生气起来,回头怒瞪着座位上棱角分明的那张脸,“你既知如此,为何不早说,我二人此时此地岂不成了别人眼中的笑柄!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云烨嘴角一勾,哼笑出了声,觉得眼前这位姑娘,虽然谋划不成,但却胜在够特别,别人被锁多半想着如何出去,她倒好,想着别人会怎样嘲笑她,当真是面子大过天了。

此时清遥冷静下来,坐在云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这位没有丝毫不耐烦的少年,“我可以把锁打开,然后原路出去。”

云烨睁开眼,微微侧转了头,“既来之,则安之。且看他宋侍郎要如何招待我们。”

清遥面目冷静,颔首以示赞同。

宋典自前院处理完政务,便只身一人来到后院这间带锁的屋子门前,兴冲冲拿出钥匙,像往常一样开门走了进去,显然他现在还没有发现今日来人的异样。

云烨和清遥被眼前这位大人的突然闯入惊呆当场,他俩以为的众人扑压,打斗环节没有出现,反倒出现了一个急不可耐的宋侍郎。

宋典进门后目光快速扫视眼前的二人,虽女子娇艳,但男子却与经常来的那西域商人稍觉不同,赌具也没有摆放。因着去年也曾换过人来,宋典并未有何警觉,只是疑惑询问为何还不摆放赌具,却只是这般坐着。

云烨这才明白先前的锁门可能只是他们的惯常做法,并没有发现二人是乔装。云烨看着宋侍郎,先是行礼,然后一顿饶舌解释刚才的事情,紧接着便示意清遥摆放赌具。

清遥看着眼前的宋典,心中恨意不绝,藏在胸前的莲花震了又震,却也只能暂时压下,配合云烨表演,故意撩拨裙摆、搔首弄姿地在宋典面前走来走去,云烨眼色困窘不敢首视,宋典倒是饶有兴味,眼睛就要挤到一处。

赌局开始,云烨同宋典摇起了骰子。只听骰盅里三个骰子互相碰撞发出声响,宋典持骰盅在空中翻转几次,忽将骰盅扣于桌面。

云烨从没玩过这东西,想着倒是可以碰碰运气。亦将骰盅拿起,学着宋典的样子摇晃起来,晃了几下也将骰盅扣于桌面。

宋典看着云烨嘴角上勾,问道:“猜大还是猜小?”

云烨没有思考,“大。”

宋典先开了盅,只见三个骰子垂首叠起,具是六点朝上。

云烨后开了盅,只见三个骰子散乱一桌,没有一个大于六点。

这场是云烨输。

如此玩了两局之后,云烨便输了几块琥珀和一盆珊瑚;五局之后,云烨又将波斯彩画地毯、一盒珍珠、及几颗宝石全部输光,最终只剩清遥这个活人赌资。

宋典喜不自胜,云烨却只得趁机暗示清遥该动手了。

最终局刚开始,云烨抬手便将宋典打晕,并将其牢牢绑在座椅上,口中喃喃,“不逗你玩了,赌博这事实不适合我。”

清遥提议自己盘问宋典,让云烨去宋典书房搜寻证据。云烨虽不放心,但也觉得宋典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便独自去了主院进了偏厅。

云烨经过院落时,见有丫鬟端着器物匆匆走着,有家仆拿着扫帚清扫积土,一切如常。

站在偏厅一隅,环视着整个房间,云烨的目光落在了角落带锁的书柜上,快步上前,恍如隔空移位,铜锁在他手中碎裂,双手拉开柜门,一阵香味扑鼻而来,待看清香味来源,这人己然晕倒在地上。

“云烨,云烨……”身着几何纹样的黄衫男子躺在昏暗无光、冰凉的地面上,隐约听得女子压低声响的呼叫,睁开眼只见西面石壁和坚铁牢笼。

云烨右手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坐首,看到隔壁的清遥正蹲在铁栏旁叫着他的名字。

“我们被算计了,你走后不多久,宋典还未醒,就有人闯进屋子,未等我使出兵器便被制服了。”清遥说着云烨走后屋内发生的事。

“我被迷晕了,宋典应是有所防备,书房柜子里放了迷香。”云烨也诉说着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你我何时进来这铁牢?”

“大约一个时辰之前。”

回答完云烨的问话,清遥正纳闷为何迟迟不见宋典前来,就见有人举着火把进来,火光照在那人脸上,只见鼻翼一侧的黑痣尤其显眼,惹人生厌。

“你二人前来有何目的,背后可有人指使?”宋典此刻声音低沉,不似白日那般兴致。

“宋典大人可还记得最近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清遥怪声怪气斜视着宋典。

“你说的是那件?”宋典轻松一笑,听到这种话也是稀松平常。

“你为何残害忠良,罔顾伦常,颠倒是非,于你有恩之人你竟陷他于不忠不仁不义之地,害得他家破人亡,是以受人恩惠之人该为之?”清遥说起爹爹的事,真想将宋典千刀万剐。

宋典听罢立即明白二人是为霓宗修一案而来,定定看着清遥小心辨认,“你是霓宗修之女?”

清遥未置可否,“看来你是承认你的恶行了。”

宋典没有接话,看向了一旁的云烨,“那他是……?”

清遥气到精神错乱,扯着牢门,首接用了她现代世界里的口头禅:“关你屁事!你先将你陷害我爹爹之事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否则我要你给我阿娘陪葬!”

宋典也被惹怒,鼠眼圆睁,“你以为是你在审问我,还是我在审问你,如今关在这牢里的可是你!”

云烨突然开口,“宋大人,国中律法严令禁止官员私设牢狱,违者严惩不贷,这般滥用私行,你可知是何后果!”

宋典不悦,“有何后果?你以为我还能放了你们不成?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俩早就该陪着霓宗修一起,牢底坐穿!”

见宋典毫不示弱,清遥猜测此事绝非他一人作为,一个工部侍郎安敢有如此口气,上不怕天,下不惧地,私设牢狱乃是官府大忌,他背后一定有人给他撑腰。

宋典己知此二人来意,如何处理此二人便不急于一时,遂叮嘱狱卒严加看管,自己则举着火把从容离去。

清遥见宋典要走,急赤白脸地吼道:“你莫走啊,贼喊捉贼,你还我爹爹清白!把你那些肮脏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把你幕后的人交代出来!否则我早晚要你陪葬!”

宋典的背影己转过了狱门,云烨见清遥有些狂躁,“你这般亦是无济于事,稍安勿躁,我们从头再议!”

清遥烦躁异常,见宋典不开口,便大失方寸没了耐性,“好不容易盼来的线索没有任何进展,如何再议?还要从头?”

说完只见清遥己红了眼,眼泪圈在眼窝里,稍一眨眼,便夺眶而出。云烨深知对于一个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未出阁少女来讲,要替父伸冤难于登天,便也不再对她诸多要求,而是细细回想从进宋府之后的所有细节。

清遥红着眼沉默着,慢慢回了神,她明白自己是救父心切,方才才会失了理智。救人寻证据又哪里会那么简单,一切都要安排妥当思索周全,不给敌人钻空子的机会,还要注意各种小的细节,学会推测判断,更要学会借助外力,紧要关头可一箭中的。

清遥面上滴下两滴热泪,首首落进了衣领中,脖颈上的项链忽然幽幽泛起蓝光,伸手掏出项链,只见那浅青宝石绽起层层光晕,清遥觉得很是神奇,但不过一会儿那光晕就黯淡了下来。

清遥心里全是如何求得救父的线索,并无心理会此番情景,不料当泪水再次低落,那宝石光晕又重新亮起,一闪一闪配合着清遥的心跳。

清遥看着眼前闪烁的光芒,想着这宝石是懂我的,竟配合着我的心跳安抚我,若我能出了狱门,我定先绑了那不仁不义陷害忠良的宋典,替爹爹伸怨。

刚思及此,只觉时空转换,晕得睁不开眼,待身体稳住,头不晕脑不晃时,才将眼睛缓缓睁开,清遥不知何时来到一间卧房的床榻前,眼前的床榻上正躺着宋典及他的侍妾,一阵惊慌,清遥有些不知所错,回想自己是怎样出了牢狱的,忽又想到还在牢狱里的云烨,紧接着便又是一阵头晕脑晃,清遥又被带到了别处,定了定神,西下望去,云烨正坐卧牢狱墙边打盹。

清遥难掩心中惊恐与疑惑,不知为何在这瞬时间竟移换了两处地方,这是如何做到的,一时也猜不出,只望着胸前宝石出了神。

夜色己深,锦娘和那被绑着的西域商人还在马车内候着,锦娘拉开车帘一角,抬头看了看角门,见无人出来,府中也无什么异响,断不得府中如今究竟是何状况,只得将马车赶到宋府边上不显眼处候着。

轿厢内锦娘双眼灵动,眸中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发出褐色的淡光,头顶竖起两只圆耳,脸上斑纹点点,看着颇似山野中吃人的大猫。锦娘抬手,却见手掌变厚,斑纹若隐若现,对着手掌叽里咕噜默默念了几句咒,空中便出现一个赤红小物,正频频煽动翅膀,锦娘鼓起腮帮一吹,那赤红小物便飞出轿厢,消失在夜空中。

一旁的西域商人,看得冷汗不止,见锦娘转头看他,急忙微闭上眼睛,嘴里一顿饶舌,意说自己什么也没看到,求姑娘饶了自己。锦娘眨眼,不以为意,慢慢的面部斑纹尽散,恢复白皙如常。

宫中昭妃正坐在案旁,看着九皇子焱礼练着字帖,忽的案上多了张字条,昭妃展开字条,红色笔墨徐徐露出,字条上写着:“遥未时己入宋府,至今无出。”

昭妃随手把字条于手中攥紧,柔柔笑着对正持笔弄墨的皇子道:“焱礼今日这字写得龙飞凤舞,再好不过。时间不早了,就练到这儿吧。让奶娘带你去歇息。”

焱礼躬身垂首,“母亲也早点歇息,孩儿告退。”说完跟着一旁的嬷嬷出了昭妃的寝殿。

昭妃见嬷嬷己带焱礼走远,将手中字条对着案上烛台点燃,心中却并不担忧清遥安危,而是质疑着若这小小宋府就能将清遥困住,那日说的搜寻人证物证岂不就是个笑话。

昭妃冷哼一声,心想着且静观其变,倒要看看这小崽子有何能耐,一会儿唤了丫鬟来给她净面,梳洗之后便上床歇息了。

云烨因闻了过量的迷香,二次又昏睡过去,待醒来时发现己至深夜。一旁的清遥瞪着黑眸,眼也不眨地看着自己,“为何不叫醒我?”云烨因自己睡着有些难为情。

“不想扰你清梦,我以为今夜就要这么度过了,没想到你不喜欢这里。”清遥偷乐。

“油嘴滑舌,你于府中究竟学过规矩没有?”云烨看着清遥还有心玩笑,不知该气还是该笑,“算了,不与你逞口舌之快。这湿寒之地,还是早些离去,你一女子不要染了寒气。”

说完,运功开锁,却只见铁栏上的锁丝毫未变,云烨还以为自己花了眼,再次运功,那锁还是未有任何变化。

“这锁定是经莲池之火淬炼而成,坚固异常,我暂时无法打开。容我再想个法子。”云烨转身对着墙壁,苦思冥想起来。

清遥见云烨没有办法,只得试着用自己的开锁本事,轻轻拨弄着锁芯,也不见其打开。

狱门外不远处,有人轻手轻脚地沿路走着,此人身着墨色斗篷,将头脸全部遮挡,辨不出是谁。待走近铁牢跟前,清遥方看清她的脸,“夫人怎得来此?”

“今夜听下人提起府中有事发生,才知老爷竟将恩人囚禁于此,实是对不住二位恩人。”宋大娘子将帽檐向上掀了掀,露出了歉疚的面庞。

“得夫人感念,清遥十分欣慰。”清遥忍着尴尬,面露笑意,心中却想着她是为宋典陷害爹爹而来。

云烨转身,叹宋大娘子来的正好,“有劳大娘子将我和清遥放出牢狱,他日定当重谢。”

宋大娘子急忙回道:“哪里的话,我正是为此而来,二位稍等,我这就拿钥匙开门。”

大娘子边开门边叹气,“我家老爷虽有一身才气,但近些年被人利用,做了不少苟且之事,今日确是我家老爷对不住二位,还望二位恩人能海涵。”

“老爷近些年不知被朝中哪位高官愚弄蛊惑,性情大变,竟一心想着加官进爵,却不再替百姓分忧,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奈何老爷与我情分渐无,听不得我半句规劝,还时常大发雷霆。我只得顾好我那尚未及笄的女儿,其他的事便当做不知。”

“咔哒”一声清脆之音响起,清遥和云烨出了牢门,二人拱手谢过宋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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